曹哲死了。
林涛在警局刚找到曹哲开车前往郊区坟地的监控时，接到的消息。
是监视曹哲的小胖最先发现的异常，等他赶到现场破门进入曹哲住所的时候，曹哲已经出现了尸僵，连120都不用打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方向错了？”林涛回局里载着陈昊秦明和大宝往案发现场赶去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
他原本已查到一些证据，证明这就是情杀案件，结果最大嫌疑人却身亡。
这让林涛做刑侦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了自我怀疑，产生了自己的推理方向全部错误的想法。
“为什么这么说？”秦明在副驾驶上问道，“根据尸检报告推算，我们的推断就是正确的。”
“...希望如此吧。”林涛今天难得话少，一脸的凝重。
陈昊没有说话，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在他眼里这起连环杀人案就要结案了。
但他总觉得有一点细节被自己遗忘了。
是什么呢？
想了许久想不起来，陈昊觉得可能无关痛痒就没有再去琢磨。
到了曹哲家中时，他没有和秦明一起去第一案现场：卧室。
而是和大宝在客厅地板上翻看，检查在屋内找到的大量关于戚静静的照片。
连魂体都已经不再的尸体，他没有任何兴趣。
“我怎么觉得这么渗人。”大宝看着手中的照片觉得头皮发麻。
眼前一地的照片里，戚静静笑容妩媚，看角度，有的是自拍，有的是偷拍。
这让大宝忍不住想，会不会也有一个这样的跟踪变态，每天在暗中观察她。
那简直太恐怖了。
“只是爱慕自己喜欢的人而已。”陈昊看到一张照片后留有文字，拿起看了起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男的还是个挖墙脚的？”大宝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照片上写的有些潦草的文字感叹道：
“原来三个人的关系是，曹哲是暗恋戚静静多年的男同学，戚静静却和孙凯在了一起，曹哲因爱生恨...”
“你怎么知道杀人凶手一定是曹哲？”秦明的声音突然在两人头顶上方响起，吓了大宝一跳：“不是吗？所有...”
“你有证据证明曹哲就是杀人凶手吗？”秦明却直接打断了大宝的话：“你现在是法医，也是检查，说话要有凭据，不是凭空捏造事实真相。”
“...”
陈昊不知道为何，听着这番话总觉得秦明是在含沙射影，确切说，是在指桑骂槐。
难道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看着被秦明堵地脸色涨红的大宝，陈昊站起身甩了甩发麻的腿，问林涛：“是怎么了？”
林涛一脸凝重，看了看身后的房间，神色复杂的对他说道：“死者少了一颗后槽牙，与孙凯戚静静同一位置。”
“...”
陈昊终于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这起连环杀人案，背后牵连着一个黑暗的犯罪组织。
该组织以引诱别人杀人为乐，标记是拿走死者的后槽牙为记号。
但这不影响本次案件的判定啊，杀人者确实是曹哲。
“坟地的脚印与曹哲的鞋印是否一致。
曹哲的DNA检测与孙凯家里电线上的提取物是否一致。
其他两名死者的身上，是否能检测出除曹哲外的施害者DNA或其他疑点。
曹哲是不是杀人凶手这个问题。
请将以上所有问题的信息整合起来，在来质问别人的推理是否正确。
不要因为一颗后槽牙就否定全部。
也许后槽牙与其他事件有关，可与本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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