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事可定矣。”
齐御风好奇道:“我出走波斯之时,这金莲教刚刚有些眉目,眼下却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殷前辈若是知晓。可否告知一二?”
殷野王佯怒道:“你这个王爷,倒也真当得荒唐。自己兵卒,却怎么不知道如何情况?”
“你那个军师在凉州建立金莲教。传播教义,内容宣扬,其实还是咱们明教这一支,只因为这教派本来是因你而起,所以杨逍那厮,也不好说什么。”
“这两年西凉军每克一城,便有金莲大使上街头宣扬控诉蒙元累累罪行,或编小曲,或说书唱戏。将你们西凉军,各个说得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而其余金莲教众,则藏于民间,宣扬蒙元乡绅的恶事,直是血泪控诉,这百余年间,谁家还没有对蒙元汉奸的一肚子辛酸往事,那陕西的爷们听了。各个听得如同身受,咬牙切齿,接着便纷纷入教,投军。比咱们在江浙一代到处行善扬名征兵,那可强的多了。”
齐御风一听,不由得喜上眉梢。笑道:“酒香还怕巷子深,百姓喜闻乐见。能听得进去,便是最好不过。”
殷野王点头道:“不错。这施耐庵本是江浙一代的人物,可惜张士诚却未能收留得住这等大才,到了齐兄弟手上,这才尽展风采,怨不得他败亡如此。”
接着他又微笑续道:“而这金莲教众人,在军中,则善于鼓动士气,痛诉蒙元作威作福,如何欺压百姓,汉人如何受辱,那些兵卒感同身受,听者无不涕泪交流,深加忏悔。”
一边李天垣听到这话,不禁插嘴道:“说起金莲教劳军,我倒听说过一件趣事,据说去年有一银川的降兵,因他身子骨不好,开过控诉大会,便放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回家种地,可是这厮,听了金莲教的大戏之后,悔恨不已,居然因为忏悔自己入了元军,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哭成了半疯,后来听说他特别敬重武威王,旁人便事事以武威王名义号令他,他这才晓得穿衣吃饭,最终说不得无奈了,便也准许他加入西凉军,他一直到打了一场仗,这才恢复了过来。”
众人听到这这故事,不由得齐声哄堂大笑,齐御风脸色通红,笑道:“这定然是说不得大师和彭莹玉大师编排,我可是人见人烦,没那么大能耐。”
众人又哄笑一阵,谈笑几句,齐御风的眉毛却突然皱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张松溪眼神锐利,便问道:“齐兄弟何意如此?”
齐御风低头想了半天,突然叹一口气道:“施先生这法子使的,却是有些鲁莽了些。”
张松溪奇怪道:“如何鲁莽了,那施先生素有大才,我先前倒也听说过,若西凉军无此计谋,此时又焉能有这般大好局面,实不相瞒,我先前三计,倒也是有大半,也是同施先生那里剽窃而来的呢。”
齐御风摇头道:“张前辈,咱们控诉那蒙元暴行,烧其屋,牵其牛,杀其人,都分给百姓,使百姓拥戴,深入人心,可是这办法传将出去,若是有人恨上了汉人乡绅,可如何处置?”
张松溪听到这话,陡然眉头一皱,片刻之际,便想到如此方法,固然是伤敌一千,可却也容易弄伤了自己,当即点点头道:“如此却也没什么法子,若是为天下计,这百姓可比那些汉人富商、士绅多上百倍,比他们有用得多,况且这等为富不仁之人,杀了便也就杀了。”
齐御风低着头,心中默默盘算,摇头道:“我只想杀那些侵我国土的异族,不想杀汉人,这还是太过激进了些,不合时宜,不合时宜”说罢叹息一声,自斟自饮,有些闷闷不乐。
张松溪与殷野王对视一眼,心中都略有些惊诧,心说这少年杀人不眨眼,三四千人说杀就杀了,怎么现在却又了这般菩萨心肠,变得婆婆妈妈。
独有齐御风却在思索,莫非自己建国以后,就依着这一群武林高手,江湖异士来治国么?
此时他对夺得天下,大有信心,治国安邦之策,也多有后世可借鉴之史料,唯独对这治国班底,却有些不满意,五散人闲云野鹤,将来注定不能为官,段家也势必回归云南。保留这一支香烟余脉,难道自己立国之日。便是孤家寡人了么?
次日,齐御风留书一封。托殷野王转交五散人,除了请求派兵援闽之外,还讲诉了这一路见闻,以及思念之情。
此外,眼下八闽之地,民不聊生,百姓缺衣少食,而其余云南、四川、江浙一代,又都是敌军环伺之地。众人商议之后,齐御风又命亚伯拉罕等人率领水军,从泉州银库中取出陈友定历年积攒的钱财,前往南洋暹罗,搜购粮草。
接着齐御风便带着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连同张松溪,一同前往云南新兴,去参加那白茶夫人举办的什么武林大会。
这新兴后世有个烟民们如雷贯耳的名字,却叫做玉溪。只因为横贯这府衙所在的地方,有一条大河,河水澄碧透亮,如玉带潺潺流淌在万亩田畴之中而得名。这白茶夫人的山庄,便是在这玉溪之畔。
一行人为了躲避战乱,尽快到达。便一路北行,一直行出了百余里。正准备就地歇宿之时,突然间听到身后一匹快马。一个人气喘吁吁,骑着马赶来。
齐御风看到那人满脸通红,痴痴的望着自己,不禁迎了上去,略有些为难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蕾拉此时早已累得说不出话来,她跳下马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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