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势力拒之东南门外。使得民生安定,百姓安居。这场功德,可胜过老僧建寺之十倍。”
陈友定微微转过头。皱着眉头问道:“大师,我陈家不说家资豪富,可泉州海商,尽归我手,若有需求,大师尽管讲出来便是,又何必去求那些疯子?”
空业呵呵笑道:“陈将军,你以为在我眼中,却只是看到了蒲家的钱财么?”
陈友定问道:“那还有什么。大师不妨明言。”
空业抬起头,眼看房间大门之外,点缀着一树绿柳,当即长袖一挥,掀起一阵劲风,招来一片柳叶,他用双指小心翼翼的将柳叶捻起,放在了自己的茶杯之中。
陈友定眼见那柳叶浮在茶水之上,微微晃动。不禁惊讶说道:“船?”
空业猛然起身,龙行虎步,走出几步,说道:“不错。这蒲家有快船三千,且都是远洋之舟,最为坚固结实。如能用于战事,进可循长江攻入中原腹地。退可守大洋海外得国,当年朱元璋陈友谅鄱阳湖大战故事。君可记得否?”
陈友定眼见这老和尚野心越来越大,心中不由得一阵忐忑不安,当即低头道:“一切就依照大师所言,我即日便写下修好的书信,教人给赛甫丁和阿迷里丁送去。”
空业转身笑道:“又何必麻烦别人,老僧愿意为将军走这一程。”
陈友定此时已经有些有气无力,当即便拱手道:“如此有劳大师。”
空业见陈友定屈服,当即又回坐到位子之上,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究竟是那位明教首领来了泉州?”
陈友定此时心中烦乱,但却也压抑不住好奇,当即问道:“难道不是那位光明左使殷野王?”
空业摇头道:“陈将军,你这人本来豪气干云,是条响当当的汉子,怎么如今说起话来却吞吞吐吐,揣着明白尽装糊涂,就连对付那色目浑人,也要故做一副谦卑之态度,殷野王早已来了大半月,你身为泉州之主,又岂能不知?”
陈友定摇头道:“这一次我却是真糊涂,还请大师指教。”
空业道:“半月之前,我少林有一位海外门徒在暹罗之国,遇见了一支船队,这支船队自西海而来,带兵重甲,藏有重炮,更有无数武林异士,据说一路之上见国灭国,见佛杀佛,可嚣张得很哩。”
陈友定惊讶道:“有多少人?”
空业道:“十多艘大船,共有三千多人。”
陈友定在内心迅速计算了一下,提眉道:“似乎是波斯人的战船?南洋之中,可没甚么地方能造出这般大船。”
空业点头道:“不错,这些人的确是波斯武士,你们他们此行,目的何在?”
陈友定脸色惊异不定,一阵青,一阵红,好半天,才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是亦思巴奚的援军?”
空业摇摇头道:“你再猜。”
陈友定道:“是明教之人?”
空业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行人身穿白袍,衣袖之上都有火焰标记,相传前任明教教主张无忌,重新打通了两地教宗交往,互传武学,这些人赶赴来我中华,倒也不足为奇,可是你知道这一支人的首领,却又是谁?”
陈友定此时已经完全摸不到方向,当即回问道:“是谁?”
空业缓缓道:“便是那西凉王齐御风。”
陈友定听到这话,登时如同屁股坐在了火炉之上一般,赫然站起问道:“这小子与我远隔千里,怎么又盯上了我的地盘?”
空业呵呵笑道:“这其中缘由,老衲也一时难解,不过依照那弟子的说法,他这支船队,目的便是泉州,那殷野王此来,可能便是为了他打探前哨,以便海陆齐下,攻下泉州。”
陈友定听到这话,一身汗水沥沥而下,当即长鞠一躬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若非大师前来,泉州危矣。”
空业点了点头道:“眼下明教势大,必须全力对付,而亦思巴奚不过疥癣之患,无碍大局,将军忍得一时,日后必将获得一世之福。”
陈友定点头道:“就依大师所说,可如今这局面可如何是好?”
空业起身踱了几步,缓缓道:“你近日当派遣船只。远赴外海,搜罗这等船队的消息。齐御风这等高手,一旦落入地面。必定对我等大事有碍,如能歼灭于海上,最好不过。”
陈友定点头道:“就依大师所言,不过我军眼下疲敝,不堪重责,如能请贵派武僧,指点一二”
空业笑道:“好说,好说,明教又五行旗。天地风雷四门,我少林也未必逊了他”
两人又说一阵,便步入后堂,由陈友定给空业安排了一处院落,以为安歇。
空业吃过斋饭,独自打坐养神。直至三更时分,才起身走到院中,回思起那马哈只今日所施展的几招波斯武功。
此时夜深人静,冷月高悬。地下树影斑驳,平章府内寂静无声,都已安歇。四下一片漆黑,唯闻远处有巡夜之人的脚步声。
他起手一招“烈焰莲华”。双掌如风,急旋不已,有如烈火缠身。风卷残云一般,这一招之内。却包含脚踢,膝打。肘击,腕捶,手劈几式,步步惊心,当真干净利落至极。
随后他又一招“繁花铺道”,但见他身子微屈,双手接踵上前,犹如大海之上,浪花推波,旷垠原野,庶草摇曳,其势盘旋飞舞,看似平缓温和,却又暗藏杀机。
他如此在黑暗之中,将这两招反复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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