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着民夫们的劳动号子,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绿倚道:“看看那些人,他们就算干这种苦活还在唱歌,完全不用为自己的将来担心,这样的日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
苏任没有说话,躺在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草,品尝着青草中苦涩的汁液。
“听说你还没有回成都,成都已经传出对你不利的消息,你不担心?”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嘛?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苏任懒洋洋的,脸上带着笑容。
绿倚一愣,连忙转过身子,将头低下:“我,我……”
“呵呵,行了,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当初乌木崖用你们全族的性命威胁你的事情吗?我早就知道了!这些家伙也挺狠的,对你这样的美女都不放过。”
绿倚一声不吭,连苏任都不敢看。
苏任起身,将绿倚的肩膀搬过来,才发现绿倚已经泪流满面。苏任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这些事情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他们我的行踪,你也是被逼无奈,我不怪你!”
“呜呜呜……”绿倚哭的更凶。
“呵呵,再哭会对孩子不好,人也会变丑的!”苏任将绿倚搂在怀里:“我知道你没有害我的意思,还派那个小厮替我通风报信,让他死于非命,这些恩情我都记着呢。”
哭了一会,绿倚止住泪水:“你真不怪我?”
“傻姑娘,我为啥要怪你?要怪也怪乌木崖的那些家伙,想必这会儿已经快要被冻死了吧!哈哈哈……”苏任笑的很大声。
绿倚心里好受一点:“当初乌木崖的人威胁我,让我接近你,将你的事情报告给他们,我迫不得已只能答应,可我又不想让你出事,所以……”
“我知道!”苏任笑笑:“说起来我应该感谢那些家伙,要不然你也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绿倚被这句话都笑了,擦了擦眼泪,长出一口气。这么久压在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由得放松下来:“不过,你可不能掉以轻寻,虽然长老带人去了极北之地,但是蜀中还有不少他们的人,据我所知,成都就有好多。”
“哦,看来乌木崖在蜀中的势力很大呀!”
绿倚点点头:“何止很大,是非常大,这些人无孔不入,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从当官的到街头乞丐全都有,回去之后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出事,就算不为了我,也得为了我肚里的孩子,我不想他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父亲。”
苏任连连点头,一拍胸脯:“放心,我也不是好惹的,羌人都被我摆平了,何况几个跳梁小丑。”
民夫们的号子晦涩难懂,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一个字。但是韵律很好听,时而悠扬,时而激荡。巨大的石块被扔进岷江,岷江水位开始上升,副江这边的水流也在慢慢变大,朝着蜀中平原奔流而去。宝瓶口的水位不断上升,才过了一个中午,便已经漫到了两人脚边,逼迫着他们换个地方。
白马在一旁静静的吃草,霍金和黄十三找了一块空地比试武艺。绿倚的ru母望着坐在岸边的两个人,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绿倚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和绿倚一起在汉地生活了十几年,两人的感情早已经超过了ru母和小姐,在她眼里,绿倚就和亲闺女没有区别。虽说绿倚这辈子不可能再嫁人,但是这样的结果也还不错。
一阵雾气从山顶笼罩下来,牛毛细雨随之而来。苏任抱着绿倚钻进马车,一行人往回走。还没有到达县衙,就看见司马相如带着刘高急急忙忙冒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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