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缘进入屋内,轻轻的把楚烟放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总算把人给救回来了,也不知楚捕头伤势如何?"他话音刚落,旁边突一人道:"让我来看看他的伤势."话音来的突然,竟吓得梁缘心一跳,回头一看,却是妖眼马灵,他光顾着楚烟竟没看到马灵已经停止调息打座.当下道:"马前辈,你没事吧."马灵笑了笑道:"郭京是江湖中数的着高手,中了他的六甲神兵哪有那么快就好的,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伤势.不过我不明白,你救楚烟也就罢了,怎么也把这个大魔头给救了回来."说着朝着郑魔君一驽zui,不言而喻,分明指的就是郑魔君.
梁缘笑了笑道:"马伯父,你起先也曾追随过田虎起兵反对朝廷,那时在你的认识当中,你错了吗?设身处地,想一想,站在郑彪的立场,你不一定是做错了。”
张节在旁道:“民shi寝则腰疾偏死,鳅然乎哉?木处则惴栗恂惧,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处?民食刍豢,'麋鹿食荐,蝍蛆甘带,鸱鸦耆鼠,四者孰知正味?猿狙以为雌,麋与鹿交,鳅与鱼游。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非之涂,樊然淆乱,吾恶能知其辩!”
梁缘古文学得不怎么样,不知道张节在说些说什么,马灵这几年在二仙山紫虚观用心修道,却知道张节说的是道家大师庄子齐物论中有名的格言,大致的意思是说:人们睡在潮shi的地方就会腰部患病甚至酿成半身不遂,泥鳅也会这样吗?人们住在高高的树木上就会心惊胆战、惶恐不安,猿猴也会这样吗?人、泥鳅、猿猴三者究竟谁最懂得居处的标准呢?人以牲畜的ròu为食物,麋鹿食草芥,蜈蚣嗜吃小蛇,猫头鹰和乌鸦则爱吃老鼠,人、麋鹿、蜈蚣、猫头鹰和乌鸦这四类动物究竟谁才懂得真正的美味?猿猴把猵狙当作配偶,麋喜欢与鹿交pei,泥鳅则与鱼交尾。毛嫱和丽姬,是人们称道的美人了,可是鱼儿见了她们深深潜入水底,鸟儿见了她们高高飞向天空,麋鹿见了她们撤开四蹄飞快地逃离。人、鱼、鸟和麋鹿四者究竟谁才懂得天下真正的MeiSe呢?以我来看,仁与义的端绪,是与非的途径,都纷杂错乱,我怎么能知晓它们之间的分别!其意就是说从另一个角度,也就是郑魔君的角度考虑,孰对孰错还未可知.也许梁山攻打方腊的本身就是错的.
当下也引用庄子齐物论中的格言道:"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他回答的也很巧妙,这句话的大意是说事物的那一面出自事物的这一面,事物的这一面亦起因于事物的那一面。事物对立的两个方面是相互并存、相互依赖的。暗含的意思就是说对和错是相互的,没有绝的对错,从郑魔君的角度上出发,他是没有做错.
梁缘心道:“他奶yin的,期负老子听不懂是吧,我也唬他两句,想起闲书上经常看到的偈语接口朗声道:"张节小弟和马伯父果然是高人,正所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
梁缘这一出声,张节和马灵不由都对梁缘刮目相看,梁缘刚才随口接的一句话正好说到点上,将他二人的意思给做了个总结,梁缘不知道他自己说的什么,张节和马灵却都听懂了,他刚才的意思是说刚刚产生随即便是死亡,刚刚死亡随即便会复生;刚刚肯定随即就是否定,刚刚否定随即又予以肯定;依托正确的一面同时也就遵循了谬误的一面,依托谬误的一面同时也就遵循了正确的一面。郑魔君和他们魔教并无绝对的对错之分.
这时马灵已经弄醒了楚烟,轻声道:"楚捕头,虽然赵无忌的那一掌对你的伤害并无性命之忧,但是现在你的情况不能随便施用内力,修养几个月就会无事,但是如果你现在再施用内力必定使你成为废人一个."
楚烟轻咳两声道:"多谢马道长,这里是什么地方?琼前辈没事吧?"张节上前一步道:"楚捕头,你在重伤之下还担心家慈的安危,张节在这里先替家慈谢谢楚捕头了,这里就是我们寄存的客店,赵无忌和郭京也都负了伤,他们剩下的人都是些无能之辈,凉他们也不敢闯进来,暂时我们还无性命之忧,但是马道长和家慈还有楚捕头你都受了很重的伤,我们也无能力闯出去,所以现在是个僵持的局面."
楚烟又是轻咳两声道:"这样僵持下去可不行,郭京的神霄派是天下第一大派,赵无忌的地鼠帮势力也是遍布天下,他们能很快找来帮手,我们是被围,没有救兵不行,所以我们必须派人出去搬救兵."楚烟瞥了郑魔君一眼道:"这样吧,我解了郑魔头的禁锢,他替我们搬救兵,我就饶了他这一次,不拘捕他回京城."楚烟因为身在昏迷之中,所以不知道郑魔君和郭京拼了个两败俱伤.郑魔君虽然身负重伤,但是精神仍是精醒的,听到楚烟的话,鼻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梁缘在旁笑道:"楚捕头真是敬业,重伤之下还记着拘捕人回京城,郭京的重伤正是拜郑前辈所赐,不过郑前辈也被郭京妖道反咬了一口,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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