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远也不是没脑子，江寒敢玩这么大，万一不是在吓自己呢？
得叫人查查江寒现在到底还有多少钱。
万德才这边很快就打完了电话。
王思远也打完电话，走回了沙发这边，又拿起合同认真看起来，也是知道江寒十九岁就开始玩投资，怕江寒给他下合同陷阱。
叮铃铃……
王思远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
“远哥，看群里说，你跟江寒杠上了？”手机里响起年轻男人的声音。
“哈哈哈，对，哈！江寒非要跟我装，没办法……”王思远畅快笑着道。
是刘丽娜一直在同学群里说，都传开了，有人打电话过来问王思远。
包括江寒以前的那些朋友，也都听说了。
毕竟涉及1000万的赌注，可以说在同学朋友圈子里闹的很大。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
王思远先后接了不下十个电话。
江寒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就没人打给他。
江寒坐在沙发上，也在看手机，这事儿已经传到了他所在的“校友群”中，都在谈论。
——我看江寒是有些魔障了。
——以前那么牛逼，突然破产受刺激了呗。
——嘘，江寒也在这个群里。
——在就在呗，当着他面我也敢说。
叮咚！
门铃声。
一直在场的中介小哥很主动的过去开门，来的是万德才叫来的他公司的法务部律师“杨海”，是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
几分钟后，王思远叫来的公司法律顾问也到了，名叫“李惠通”，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李惠通与杨海认识，都是律师出身，都在江东，以前打过交道。
杨海与李惠通还握了握手，而后两人气氛融洽的一起看合同，研究了起来。
“电脑，打印机，都在书房，随便用……”江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指了一下书房。
杨海与李惠通便去了书房。
王思远看着江寒的作态，又是冷笑连连。
太能装了！
江寒以前有钱，这种作态叫有范！现在这叫散德行！穷装穷装的。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杨海与李惠通出来了。
“老板，合同。”杨海将一份合同给了万德才，另一个给了江寒，“江先生，你的……”
“少爷。”李惠通则将一份合同给了王思远。
都看合同。
合同内容精细了很多倍，条款增加了许多，但核心交易方式没变，是置换交易合同，也有点对赌合同的意思。
核心不变，只是在某些地方改变了一些说词。
叮铃铃……
站在王思远侧后方的陈惠通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听了一耳朵，大约十几秒就挂了，而后俯身在王思远耳边低声道：“少爷，已经查清楚了……”
王思远听着，嘴角迅速上扬。
江寒名下已经没有任何房产车辆，大额信用卡全停，几张银行卡余额全加一起，只有不到六万块。
甚至连江寒股市、基金里的钱都查到了。
在这个事事都要实名的时代，只要关系够硬，什么都查得到。
算上江寒股市、基金里剩下的钱，各种网络账户里的余额，满打满算，江寒现在的全部身家只有——十万块！
而合同里已经写明了，不允许借贷，不允许他人赠与。
李惠通还在之后加很多条款，比如双方不得在交易全部完成前，另外售卖自己的字画作品，防止字画多而贬值。
搞法律的，李惠通是担心有人联合江寒，坑骗王思远的钱，毕竟是一千万的大额赌注，骗到手五五分账，很多人都愿意配合的。
江寒的交易时间，限定在合同签署后的二十四小时内。
“李叔，这合同没问题吧？法律上说得过去吧？”撂下电话的王思远高声道。
“肯定没问题！”李惠通信心满满。
“老杨……”万德才也看了杨海一眼。
“放心吧老板，都检查过了。”杨海点头轻声道。
可以签合同了。
刘丽娜还默默的在校友群里开启了直播，站一边拍，她要将江寒输掉后的丑态，全都直播出去，让所有同学朋友都知道。
在两名律师与见证人的注视下，江寒与王思远先后在三份合同上签字按手印。
之后万德才作为见证人，也签字按手印。
校友群里开始了疯狂刷屏。
——竟真的签了。
——江寒真的是疯了吧。
——他要背上一千万债务。
三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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