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听到家里老人说起我的出生时间,总是带着一股幸运的语样,尽管我不想给自己贴上如此标签,但是在那个国家提倡“少生优生”,计划生育政策尚未颁布,大刀阔斧进行管控的前夜,我的出生多多少少带点幸运的成分,加之我是家中唯一的男丁,长辈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但是奈何我的童年是如此的多遭,因为老一辈的重男轻女思想太过严重,我的出生一方面总算解决了家里始终为之困扰的香火延续问题,但是另一方面也让本就贫穷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因为在我之前还有三个姐姐。吃饭问题,无疑是摆在我们家庭面前首要解决的最大的问题。----王文强
一阵鸡鸣争叫,相似一把尖刀,划破黑幕,破晓黎明。年过四十的王志刚叹然一口气,艰难的爬起身,睡眼惺忪地潦草做完洗漱工作,也来不及解决早饭的问题,径直走向不大两间瓦房旁的小茅草房,推出了颇有些时间痕迹摧残下,破旧不堪的小推车,二话不说的抱起散在地上的几困麻绳往小推车上一扔,准备自己往日的老本行,沿路收猪贩卖。
“志刚吗?,你这是要出去干什么啊?”,刚推出小推车即将离开的王志刚听闻耳房传来的询问,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自己的老母亲,连忙放下车,上前搀扶着迎面走来的母亲。“我说妈哎,你怎么起那么早,是不是我把您吵醒了?都怪我。”,看着还颇有些自责的王志刚,母亲既是心疼也是无奈。心疼的是当母亲的看着儿子辛苦劳累,无奈的是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家里的负担全靠他一个人。“你这孩子,不用搀扶,还没老到没法自己走路呢?”,“那您注意点脚下,刚下过雨,小心地滑。”。“我说志刚啊,红梅眼看就要生了,你这些日子还往外跑干嘛啊?就不能在家消停几天,等孩子生完在忙活也不迟啊。留我这一老一少的在家,有事我也忙不过来啊!”。“我说妈,在家都有段时间了,眼看都过了预产期一个多星期了也不见孩子落地,估摸着也不差我这出门的一时半会儿。再说再不出去挣点钱,这坐吃山空的放在以前他不是个土财主,也压根消受不起啊!”。“哎,是这么个理儿,也苦了你了孩子,那你早去早回吧!”,“没事,不苦,那您继续歇着儿,我去前生产大队儿把老张家先前说好的几头猪收了就回来。”。“孩子你慢点儿啊!”,“好勒,那我走了啊,早饭您等娃她妈妈起来弄一下,您将就凑合两口,回来要是遇到卖早点的,给您老小捎带点儿”。“唉,行”。
要说这王志刚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好人,年轻时人长的标志不说,那一家老小的脾气性格也是广为人传的,不但如此,还特别有文化,王志刚的父亲以前是个私塾先生,算是饱读诗书,放在改革前怎么说也算是个秀才,受人尊敬,别提有多风光神气的,但是奈何体质虚弱,加之没能熬过那段动荡时期的批斗,郁郁寡欢,遂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女,艰难至今。虽说王志刚仿佛继承了父亲良好基因,从小天资聪慧,长大了也不恃才傲物,勤奋苦读,在早期的开放高考中金榜题名,分配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公有制单位,本以为会大展宏图,奈何他不会阿谀奉承,又不愿任人摆布,只好辞职回家,在自己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上辛苦劳作,为此还没少挨自己的母亲胖揍。
出门时天还有点灰暗,东边还未泛出鱼肚白,等到王志刚到了前生产大队的老张家的时候,旭日早已升起,不太刺眼的阳光也照出了王志刚身上雾气积累下的晨露,打湿的头发。“老张,这是刚起啊?”,尚未到老张家门前,便一看到蹲在门前水缸旁边埋头刷牙的张有才,王志刚先声吆喝。显然这一声吆喝吸引了还在刷牙的张有才,定睛一看是王志刚,连忙草草继续用牙刷在嘴里又捣鼓了几下,漱完嘴便上前迎接道:“老赵,你怎么来这么早,你家娃儿生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啊?”,“生了,带壶嘴的,还在想取啥名字呢?这不你有才,你帮忙想想”,“哈哈...,你可别抬举我了,虽然我叫张有才,可是没你有才,我压根没读过几年书,写个名字都费劲,这笔杆子在我这种粗人看来比锄头还重的家伙,所以这种事我可使不得。”。“早饭还没吃吧?去家里先坐坐吧!”,张有才一边招呼着一边向家里大喊着:“孩子他娘,老赵来了,早饭你多备份。”,“哎,不了不了,家里老小还等着我忙完回去,老张,嫂子就不麻烦了,改天孩子生了请你们喝喜酒去。到时候别有事不来啊。”,“啥?你小子这是诓我呢,敢情还没出生啊?还说带壶嘴的,想儿子想疯了吧,哈哈哈...”,“快了,也就这几天,你还别说,祖辈都托梦了,肯定是个男孩儿,这次预感和以往都不一样,信我的没错。”,“呦,看不出来我们赵大才子也信些书本上没有的东西啊,还会算卦了,这次要是预言成真了,我可要把你供起来,没事拜拜。”,“受不起,受不起,哈哈...”。
王志刚拿上麻绳跟随王有才有条不紊的走向猪圈,看着几头健壮的白皮黑毛猪争相埋头吃着石槽中的食物,张有才起初还泛起为难,捆绑它们起来可能稍有困难,可王志刚不管,二话不说,老练的抓起一头,熟练的压倒,并迅速的绑起它的脚来,不管不顾这猪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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