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这也是为张家好。”
“好个屁,上门女婿,丢脸。以后还谁来守这里。”
“爷爷,你想啊。”张远道,“要再待在这里,你孙子连老婆都娶不上,哪还有张家后人啊。我保证,生个儿子,一定让他姓张。”
“滚!”老头子抬起一脚,把张远蹬了个四脚朝天,气冲冲走进屋去。
张远捂着胸口站起来,心里咒骂,老家伙这一脚太狠了。
天黑了,张远煮了两碗面,爷爷躺在床上不起来,叫也不答应。
夜深下去,山上虫鸣声热闹起来,天上的星星也热闹起来,风里带着泥土的气息。
爷爷还是没起来,张远暗暗有些心酸。
自己若真是走了,老头子一个人守着这片大山,会不会很孤独。
也没人给他拿烟叶了,这老家伙肯定会每天咒骂自己十八遍。
他也只能每天晚上对着这些石头絮叨张家先祖如何威风了。
这个老家伙!
张远心里有些动摇,要不还是别走了吧。
可是转瞬这个念头就被对新生活的憧憬淹没了。
守在这里,张家就要绝后了,还屁的个张家祖训。
我是出去为张家传宗接代的,这是尊从祖训。
想到这里,张远一下子坦然起来,摸进屋里在床上躺了下来。
爷爷呼吸很深沉,这老家伙睡着了吗?
次日,天还没亮,张远便听见爷爷在屋里悉悉索索。
“狗日的,起来了。”爷爷一边收拾,一边吼道。
“干嘛?”张远动都没动一下。
“上山,烧香。”
“又没什么节日,烧什么香。”
啪!
张远弹也似的跳了起来,一手捂着屁股。
“麻溜点。”
张远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跟着爷爷出了门。
爬了半小时来到一处坟地,张远对这里很熟悉。
有他爷爷的爷爷,爷爷的爸爸,还有他的爸爸妈妈。
可是每一次,爷爷并不急着给张家先人上香,而是对着一处空白的墓碑虔诚地叩拜。
说那是墓碑只是张远自己想出来的,因为那里跟本没有坟茔。
爷爷带着张远给所有坟,包括那个墓碑上了香。
“孙儿,你说的对,现在时代变了,你应该出去看看。”
爷爷这话很沉重,张远能够感受到,昨晚爷爷经历了怎样残酷的思想斗争。
但是他心里还是一阵欣喜,爷爷这算是同意自己出去了。
“爷爷死之前,你一定要回来,张家祖训不能丢。即使最后一个人也要死在这里。”
空气如水一样凝重,呼呼的晨风还夹带丝丝寒气,天边的鱼肚白已经染了一缕嫣红。
“去看你师父了吗?”
张远点点头:“昨天就去过了。”
“外面诱惑大,别沉迷女色,那事破气,别毁了这身修为。”
张远脸色一黑,人家出门都是送钱送物送宝贝,你送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我是那种人吗?
爷爷从兜里掏出一件物事递给张远:“爷爷没啥好东西,这把匕首就给你了。千万别弄丢了。”
张远接过来,那匕首长不到三十厘米,却很是漂亮。
鞘呈金黄色,雕刻着一条金龙,拔出匕首,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得,这玩意看来不错,张远高兴地收起来。
“去吧,生了儿子就给我带回来。”
老头子扔下一句话,背着手,头也不回朝山下走去。
张远鼻子一酸,冲爷爷背影喊道:“你那几块破地就别种了,我给你寄钱,你就在家喝小酒吧。”
“老子不稀罕!”
张远跟着王大娘到了棉城,被领到一个酒店包厢。
包厢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一角摆放着一个屏风。
那妇人见了张远,嘴角不禁瘪了一下。
王大娘介绍,这便是林家老爷和夫人。
一番交涉后,妇人对屏风说道:“婉清,你看如何?”
“行了,就他吧。”
张远全身一震,屏风后传来一声冰冷却极其好听的声音。
比山上的画眉鸟还清脆,但是那语气却让人感到一种深深地威慑。
话音刚落,屏风后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仿佛风中摆动的柳条,柔若无骨。
张远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极力想去看清那女子的模样。
可那女子径直走向门口,没有一丝停留,只留给张远一个无限遐想的背影。
“小子。”妇人见张远眼神灼灼盯着林婉清,不禁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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