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平静的说。
“学长,请你再考虑一下。我是鼓足了勇气才向你告白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呀。”眼前这个扎羊角辫戴大眼镜的女孩,大概还不知道:这是我这学期第二十三次被学妹表白了,而在她之前,我已经拒绝了二十二次,而她即将成为第二十三个。
此刻,我和她被数百名同学围在学校操场当中。他们之中有的是亲友团,有的是刚吃完晚饭路过看热闹的。女向男表白,更能激起围观qun众的原始冲动。他们叫着闹着起哄着。但在我看来,这一切仿佛跟我毫不相干。
“对不起。”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说,“我得去图书馆自习去了。”
我没有接过她手中的花,而是礼貌的向她点了点头,从她身边走过去。
“你站住。”她在我身后愤恨的将花朵掷在地上,也许还在上面跺了几脚。他指着我的背,对我说,“你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会后悔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连头也没回,径直走了。
我叫郝润泽,省医科大学临chuang心理学专业大四学生。连续三年国家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校学生会首脑,校篮球队队长,主力控球后卫。国家二级运动员(持证)。尽管我不觉得,但从小到大总是被人夸长得帅。说是颇有金城武年轻时候的样子。可谁又是金城武呢?我并无兴趣知道。
在我的眼里,成为国际一流的精神卫生专家才是我的目标。我希望在我35岁之前,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然后,在领奖的前夜,我会杀掉我自己。这便是我的人生目标和规划,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鲁迅说,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而我要毁灭给他看的人,是我的母亲。——一个十足的虐待狂,TouKui狂,控制欲极强的精神病患者。可笑的是,在病理学上,她至今没有被确诊。大概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看穿她究竟是个什么人。而这,就是我报考医科大学,学习临chuang心理学的原因——去证明她有病。
刚刚被我拒绝的女孩,是才大一的本系师妹。而她的爸爸就是本学院的何院长,正在负责安排毕业班同学的实习工作。不知道他会不会借此机会为她女儿出气。凡事往坏处想,是我的习惯。所学的东西越深刻,我对人心越没有信心。或者说,我对所谓正常的健康人类毫无信心,相反那些精神病患者,反倒觉得更值得信赖一些。
我最后一个离开图书馆。门卫又来催我了,我这才合上了书本。每天从早到晚高强度的学习,使我有点神经衰弱。因此,每天下了自习,我会直接去篮球场再打上半小时篮球。让精神放松,让身体放松。出过一身汗之后,我的心情才会好起来。在寝室熄灯前,最后一个回到寝室,洗一个热水澡,然后睡觉。我的一天才算结束,然后明天又是同样内容的循环。枯燥,充实,乏味。而这样的生活,我几乎过了四年。
我来到距离寝室楼最近的一个篮球场,平时这个时候打球的人几乎也没有了。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了例外。
又是她。身高一米八的篮球女将。
“嘿,你来啦。今天我们battle?”她说,同时一个超远距离的三分入网。
我放下书本,拉了拉衬衫,说:
“嗯。走起。”
她很棒,有着职业水准。但我也不差。几个回合下来,我六比五胜出。
“好球。你又赢了。”她捋了捋头发说。
“如果你不是女的,那输的人可能是我。”我平淡不动声色的说。
“怎么?有性别歧视。”她拍了拍球,做着投篮的动作。
“没有。就事论事。不能否认,男女在生理构造,激素水平,肌ròu特点等方面的差异,会微妙的表现在这项运动之上。”我说。
“果然是医学生,偏见和歧视要裹着一件科学的外衣。”
“没必要争论。我要回去了。明天再玩。”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底线处拾起书本。
“明天打不了了,以后可能也打不了。”她尽力克制住感情的说,但是声音里还是略微有些颤抖。
“那好吧。再见。”我没有多停留的打算。
“你就不问问我干什么去?”她掩饰不住的失望。
“嗯。那你干嘛去?”
“国家女篮选中了我。明天我会去报到,并休学一年。”
“这是好事情。”我仍旧平静的说。
“但是再也不能跟你打球了。”
“她们的水平肯定比我好。”我不想考虑打球以外的事情,于是我说。
“我喜欢你。”
“是么。第24个。”
“24个?哦,我知道这个梗。我是本学期第24个向你表白的人。”她自嘲似的笑了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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