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浑身微微颤了颤:“先生,相国吕不韦权倾朝野,嫪毐势力,遍布其中。二雄共占秦室,嬴政沦为傀儡。
先生哪里来的信心,秦王会将其全部压下?”
夏炎微笑:“秦先生此言差矣,秦室何来二雄共占之说?分明是三足鼎立。
其一,吕不韦。
其二,嫪毐。
其三,秦王。
朝中势力,被三人瓜分。
相邦吕不韦经营日久,势力最大。
嫪毐阴毒小人,色内厉荏,声势虽大,却是徒有其表的草包而已。势力次之。
唯有秦王,朝中势力最小。
然而,这最小,也是表面上的。最终三足去两足的,还是秦王。”
嬴政竖着耳朵,一脸的庄重:“秦王明明势力最小,先生何以说只是表面上的?
先生何以判断,秦王能最终以最小的势力,定鼎朝中朝局?”
夏炎伸出两个手指头:“秦王有三个优势,其一,嬴氏血统。其二,定鼎之才。其三,天命所归!”
嬴政闻言,连忙拱手:“还请先生拆解这三条。”
夏炎:“先说血统,不管是吕不韦还是嫪毐,不管他们两个在朝中,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论他们如何权倾朝野。
他们都因为不具备嬴氏血统这一条,受到先天性的制约。
朝中老秦人和嬴氏老世族势力,都不会承认他们的正统性,所以,这几乎注定他们无法称王。
你可以理解为,血脉压制。这是先天的,没办法,谁都解不了。这是其一。
其二,定鼎之才。
秦王乃是千年不世出的千古大才,虽然暂时在朝中势力中处于下风,但是绝对不会任凭吕不韦和嫪毐在朝中兴风作浪。
自古来,一国之择,只能是君王独断,容不下第二种声音。
一个国家之中,也只能流淌一个人的意志。
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所以,秦王绝计不会容许其他的意志强加朝堂,从而掣肘自己的君王意志。
以我观之,用不了多久,嫪毐被灭,吕不韦放逐的日子,为期不远了。
而至于这其三,天命所归嘛……
咳咳,秦先生,请恕夏炎无礼,天机不可泄也,我就不能在多言了。
说多了,真漏出去,唯恐夏炎可能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
嬴政的脸上放着红光,眼睛神采奕奕,朝夏炎一拱手:“先生不便说,秦庶自然不能强求也。
咳,闻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书也。
秦庶斗胆,还请问先生,吕不韦和嫪毐,终究在朝中势大,秦王可能会使用何种手段,利索的将二人的权利剥除呢?
这恐怕有难度吧?”
夏炎摇头:“难度应该不大。
秦王虽然弄权经历尚浅,没有经验,而且身边没有术治大才。
可能暂时想不到办法,但是,他身边有个宦官赵高。
赵高此人非常人也,即便是秦王没有想到那一层,此人也会想到。
当然,除非那厮贪生怕死,不肯与秦王直言相告,那,秦王一统朝权的日子,恐怕还会延后一些时日。”
夏炎这话一说,嬴政和赵高的脸色全都齐刷刷的变了色……
特别是赵高,一张老脸,憋的通红,目漏凶光,仿佛要生吞了夏炎一般……
嬴政看了一眼身边的赵高,又轻轻的拱手,朝夏炎恭敬的道:“先生,秦庶是个死心眼的人,还望给秦庶拆解明白,若是赵高提示,秦王将会以何种手段,收服嫪毐和吕不韦,夺回朝权。
不管怎么说,吕不韦和嫪毐,毕竟都是朝中重臣,没有理由,怎好轻易下重手?”
夏炎摇摇头,喝了一口酒:“找个理由还不简单,多少年了都在那放着呢……”
嬴政闻言大惊:“放了多少年的理由?什么理由?”
夏炎:“嫪毐假宦之身入朝,与赵太后通歼,并且都搞出了两个娃在外面。这不就是明摆着的挨刀子的理由嘛……”
“什么?”
嬴政闻言大惊,直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瞪圆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夏炎:“你说……你说……嫪毐他……和太后……”
夏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咳咳,秦先生,夏炎不能在跟你聊了,这聊着聊着,就说脱了嘴了。您慢用,夏炎要到楼下招待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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