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如此吗？”
北宫伯玉神色仍冷。
野利身边的两个羌兵，连连点头。
一切都是他们亲见。
九边异族，连文字都没有，他们更容易相信图腾神怪之事。
木阿女是天神老爷的小女，羌中木阿女的歌谣，人人都可以背诵。
木阿女降临，既是赐福，也是惩罚灾祸。
北宫伯玉冷哼一声。
“当下寒冬腊月，就算是牛羊，都无法忍受饥寒，木阿女若真是降临，难道是想让我们羌人，陷入到绝地之中吗？”
北宫伯玉拉长了声音，其语气虽淡，但细节之中，只会让人觉得有点悲凉。
“这……当然不可能……”
下首的各个头人，早就附和起来。
“那各位说说，木阿女为什么要狙击野利部？”
北宫凉玉看向那些头人。
“上将军，可能是野利部作了不轨的事情。”
“是啊，野利部战功不著，只知道动摇军心。”
“两位将军，我建议立即把野利杀了。”
剩下的头人，极其容易被鼓动，刹那间，立即人人喝斥起来。
个个欢呼雀跃。
九边异族，都是部落联盟。
野利要是被干掉的话，部众无非被两个将军兼并。
不过，相对而言，其他部落收纳其残兵，甚至兼并其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当下最重要的可是粮食。
野利部人口不少，打仗出力不多，听说囤集的粮草相当多。
“这这这……上将军，我错了！”
野利吓了一跳，本来就一腿被穿，他立即跪下地去。
他一跑下，另外两个羌兵，吓得尿都出来了，也早就跪下。
“带下去！”
北宫伯玉大手一挥，外面立即有羌兵走了进来。
大帐之中，咚咚磕头不止，磕得好像地板都要被撞破一般。
野利三人，只剩下求饶。
嗖！
风声湍急，两个高壮羌兵进入，其走向前方，步履突然不稳。
一道疾影，瞬间从其胸口透出，然后向着前方飙射。
当！
北宫伯玉大惊失色，其早就举起弯刀，迎向疾影。
他的右臂，受到极其惊人的撞击之力，他的手臂似乎在被惯性撞到，脱离关节，极其痛楚。
他赶紧低头，那疾影擦着刀沿，从他的耳边掠过。
耳朵之上，直接划掉了一层油皮。
疾影透出了营帐，然后营帐之上，立即染上腥红，自然是外面有羌兵已被洞穿。
什么东西？
北宫伯玉大惊失色。
入眼处，门口米利部的头人脑门上，一个大血洞。
所以的头人，和将军们，都已趴下，地面倒下了好几个羌兵，全部被死死钉在地上。
野利耳丰，正努力要把，自己另外一条腿，从地上取下。
这家伙运气太差，左腿被洞穿，而当下，右腿却又被洞穿。
右首方向，边允、韩约两人，拳头紧握，早就站了起来。
两人表情义愤填膺，摆明了是想趁着这个时机，跑路之类。
“两位大人，不要乱动，到时候小心刀枪无眼。”
北宫伯玉蹲在案旁，死死看着两人。
羌部把两人劫持，都是有原因，可不能让两人就这么跑了。
两个人赤手空拳，其被喝斥之后，自然不敢再动。
只论武力，韩约尚可，边允也就七十上下，这营帐之中，随便来两个头人，他都吃不下去。
看到两人不动，北宫伯玉仍然蹲下。
到底怎么回事？
其开口对外喝斥起来。
脚步匆匆，又有人走到营帐门口。
“上将军，有敌袭……大家都传言，木阿女带着数万精兵……”
怎么可能？
北宫伯玉咬牙切齿。
嗖！
那羌兵刚刚开口完毕，一枝大箭又从其后脑洞入，然后洞出。
边、韩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开。
两人运气还好，那巨箭没入地面，五尺长箭，至少有三尺，陷入地中。
“将军大人了，是真的有木阿女啊……”
正坐在地上，要把腿取出来的野利，再也无法忍耐，其惨嚎起来。
……
百余骑，如同一道火龙类似，势如破竹，又如铜墙，其轻而易举在大营之间穿行。
数万羌众，其渐渐将惶恐向外传递。
传得更远。
“果然有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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