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
赵风皱了皱眉头，他跳上马，迎了上去。
唐客带着后面的人，紧跟而上，人人抚刀保持警惕之心。
“前面是赵大人吗，我是茂陵县尉马腾马大人的属下。”
前方百骑靠近，那些人人身上拴着人头，除了当先一个人之外，又人人脸上蒙着布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们腰间的人头，却都是羌胡所有。
赵风自然是看到那些人头之后，才知道是自己人。
“正是赵某。”
赵风淡淡的道。
“赵大人果然神勇，我们一早看到汉民被劫掠，只是不敢靠近而已。”
那个带头的官兵，赶紧跳下马，语气之中，只对赵风极其佩服。
随后，其又自我介绍，其是茂陵的民壮，名叫拓跋贤，却是羌人。
“我也没有想到，羌人可以深入到这种地方。”
赵风随意道。
“这些羌民有马，来往没有定数远近的。”
拓跋贤再度解释道。
“这些兄弟，都是羌民吗？”
赵风又看向，那些挂着人头的骑士。
“确实如此，除了我之外，他们在羌地都有亲眷，实在不想跟着北宫伯玉抢掠，所以需要掩饰一下身份。”
拓跋贤再度解释。
原来如此！
世道之上，不乏聪明人。
纵然是羌人，其也不想动不动抢掠。
行抢掠之事，原因无非衣食有忧。
这是古来的法则。
羌胡之中，也有小日子过得不错，倚仗汉人生存的群落。
谁要跟朝廷干起来，他们会帮谁，其实是很容易推断的。
“行吧，前面带路。”
大概问询之后，赵风不再耽误时间，就要入城。
那拓跋贤，前面带路，羌兵驱行，向着茂陵县城而去。
很快，茂陵县城已到，其地比起真定县城，却是荒凉太多，自然是连年遭受兵祸的原因。
赵风甚至在城墙边缘，看到几个，先前，被劫掠的汉人百姓，其蓬头垢面，也不知道在哪里等待什么。
再往前行，却就在大街中央，迅速看到一个案桌。
案桌旁边，大堆人头堆在哪里，又有人坐在案桌面前，发钱不止。
赵风大概看了一下，一个人头只发十文。
看到这个，他有点哑然失笑。
“大人不要嫌少，要知道，人头主人的兵刃马匹，也是全部归砍头军士的，县尉大人，绝对不会没收。”
赵风旁边，拓跋贤明显看出了他的微表情，给他解释道。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再等刹那，赵风抬起马鞭，又指向其中一人。
其人将人头扔到人头堆中，看都不看一眼，也不领钱，骑马就走，倒是潇洒。
拓跋贤扫视其人一眼，皱了皱眉头。
“这个家伙来了才几天，不过家里有钱，看不起十文一头，不过身手确实不错。”
看过其人之后，拓跋贤皱了皱眉头，语气之中，明显有点不满。
这也正常，任何场合，不管军队、作坊，或者官场，这种人都会不受欢迎，恃材傲物，不把规矩放在眼中。
“叫什么名字？”
赵风又是开口询问。
“哪里有人打听名字，好像是费听氏的人。”
拓跋贤皱了皱眉头。
赵风连问几句，前方那家伙，骑着马，身影却要渐渐消失。
皱了皱眉头之后，赵风驱马上前，就要跟上。
“赵大人，要不要我把人叫住？”
拓跋贤知道赵风有事，赶紧询问。
“这个家伙，显然是个细作，不过倒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解决。”
赵风笑笑，早就驱马上去。
马蹄踏动，自然有声。
前面那家伙，明显听到马蹄声音，其回过头来，已看到赵风。
看过之后，其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却也加快马速，似乎要将他甩开。
“那个谁，你给我站住，本大人要问你话。”
赵风哪里可能让其逃离，赶紧喝斥。
他不问还好，一问，其人速度更加惊人，似乎要夺路狂奔。
赵风早就搭箭，对着其马就射了过去，那马哀鸣一声，立即倒地。
而马上的家伙，在地上滚了几圈，其看向地面的马，已经傻了。
赵风再度驱马，已到了其人跟前。
“小家伙，居然敢到本大人面前当细作，你逗我呢？”
赵风带着呵呵，枪尖指向对方。
“你神经病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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