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字完成，李凡放下手中的毛笔。
所有人鸦雀无声，武将们不懂自然不知如何评判。
而懂书法的人，则是不知道如何去评论。
李凡，一个八岁的少年，竟然完美复制了《兰亭集序》。
“陛下，欧阳大人！我这书法较之书圣如何？”
李世民和欧阳询并没有立马回答李凡的问题，而是走进案桌，仔细观摩起来。
这时李靖也不闲着，赶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
“陛下，这是凡儿撕毁的真迹，请陛下过目。”
李靖双手托着包裹，将其打开放在李凡书写的兰亭集序旁边。
这次李靖对李凡的称呼，已经不再是逆子，而是爱称凡儿。
可见，今天的李凡在李靖心中有了多大改变。
李世民眯了眯眼，心中不得不对李靖另眼相待。
原来李靖一直就把《兰亭集序》的碎片随身携带，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
目的就是等着合适的机会。
要知道如果在李世民神怒之时，看到《兰亭集序》碎片。
那绝对是火上浇油，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在李靖不知情的情况下，李凡竟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能力。
不管是之前的武力，还是现在超凡的书法能力，都是李世民所需要的。
所以，李靖选择现在拿出碎片。
一是物归原主，二则是给李凡助攻，和原版对比更能看出李凡的能力。
果然，在太监们将碎片拼凑成原版《兰亭集序》时。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简直一模一样啊！”
“没错！就连俺老程都能看懂，这就是一个人写的。”
“一样的字迹，一样的内容，除了纸墨使用不同，其他全都毫无瑕疵！”
......
李世民和欧阳询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平静。
沉默许久，欧阳询终于长叹一口气。
“是老朽眼拙了！”
说完这句话，仿佛抽干了欧阳询所有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边太监想要上前搀扶，欧阳询摆了摆手，太监们只能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点了点头，示意太监让欧阳询冷静一下。
然后，这才眼神复杂的看先李凡。
今天李凡可是给李世民巨大的冲击，先是那远超常人的力气，后又展现妖孽般书法。
“李凡，朕问你，你书法师承何人？”
“回陛下！小子自学！无人传授！”
李凡说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和真的一样。
“自学？”
李世民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李凡的话。
他沉迷书法多年，更是常年临摹《兰亭集序》，才在书法中有一丝书圣身影。
李凡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能够无师自通？
自学书法还将《兰亭集序》默写如书圣在世般，毫无瑕疵。
面对着李世民的怀疑，李凡依旧淡然。
“没错！此乃草民自学成才。”
一边说着，李凡拱手向李世民微微弯腰行礼道。
“不信的话，陛下可以问问家父，草民只在国子监上过一天学，就被强制退学，至今不知为何。”
李凡自顾自的说着，却不知李世民和李靖听闻这句话时，脸色皆有变化。
他自然也没看到，李靖对其挤眉弄眼。
“前几年，家父也曾为小子找过先生，但那等凡夫俗子，小子根本看不上眼。”
“所以，至今小子全都靠自学，从未有过老师。”
李凡说完这才抬起头来，这才看到父亲担忧的神色，以及李世民再次变黑的脸庞。
他赶忙回想，自己话中到底有什么不妥。
之前李世民见到李凡时就有此等神色，难道自己是李世民私生子？
那不可能啊！李凡因为重生的缘故，自出生就有意识，他敢肯定自己就是李靖的儿子。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凡摇了摇头，想不明白干嘛给自己添堵呢。
“好！朕暂且信你。”
李世民毫无痕迹的瞪了李凡一眼，这才继续说道。
“虽然你已经写出和书圣真迹相同的书法，那自然可以免了你的死罪。”
“谢陛下！”
李凡和李靖赶忙拱手说道。
然而，却听到李世民继续说道。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只见李世民思索了一下，然后叫来旁边的太监。
“来！给朕取一百上好宣纸送到药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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