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还没站起来的身子，瞬间跪了回去。
最可怜的欧阳询刚刚苏醒，就听到李凡如此一句。
“王羲之的字罢了！大不了我给陛下再写一幅更好的。”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还好李君羡没有走远，一个健步再次将欧阳询撑住。
“竖子无礼！竖子无礼啊！”
“咳咳！”
李世民的呼吸显得极为沉重，尤其是看到自己尊敬的书法大家，被李凡气的口吐鲜血，一字一顿道。
“李凡！你要知道你放弃了你唯一生的机会！”
面对李世民的压迫，李凡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即使如此，李凡依旧面不改色。
“陛下，草民字字属实，我可以赔偿！”
“赔？你拿啥赔？”
欧阳询再也坐不住了，挣脱开李君羡的搀扶，两步并一步来到李凡面前。
年仅八岁的李凡已有一米七的身高，比暮年的欧阳询还高上一截。
欧阳询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李凡。
“你可知王羲之书圣名号？他的真迹那是无价之宝。”
“不说《兰亭集序》，就是书圣其他真迹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竖子竟然将其最宝贵的作品，如此轻易毁坏，而且大言不惭的说可以赔偿。”
“你......你......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差点翻涌上来，李君羡赶忙上前一步将其搀扶。
李世民阴沉着脸色，走上前来。
“世伯息怒，朕定要让着小子付出代价！”
一边说着，李世民再次将目光放到李凡身上。
“小子，你说你能赔偿，那就和朕说说你拿啥赔偿？”
“陛下！”
李靖赶忙站起身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李凡。
“逆子口出狂言，他就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有什么后果还是让臣来承担吧！”
李凡看着眼前的身影，心中一阵暖流。
虽然他每次犯下过错，李靖都会叫嚷着打死他，但每次都被一笔带过。
李凡知道，李靖刚正不阿一心沉迷国事不假，对待家里也依旧有着一腔热血。
不过今天，他不能再要李靖为其承担。
“父亲，不必了，孩儿犯的错，孩儿一力承当。”
“你给我闭嘴，你个小孩懂什么？”
李靖头也不回，立马驳斥道。
倒是李世民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尤其是当他看到李凡眼神中，竟然有着远超这个年龄的坚毅。
心中不免产生些许差异，出声劝道。
“药师，不如听一听李凡有什么办法弥补！”
“陛下，他......”
李靖明显不认为李凡有什么办法弥补，但还没等他说话，李世民就挥手制止。
“药师不必多说。”
“李凡，你说你打算用什么来代替《兰亭集序》？”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李凡身上。
欧阳询也缓了口气，但看待李凡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愤恨，仿佛在说孺子不可教也。
毕竟李世民发了话，别人哪怕是欧阳询这个名义上的长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李凡感受着全场所有人的目光，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一字一顿道。
“还请差人准备纸墨！”
李世民皱了皱眉，不明白李凡要纸墨做什么，但已经答应让李凡想办法弥补，那就只能照办。
“来人，笔墨伺候！”
紧接着，几名公公走进屋来，将李世民之前的墨宝仔细收好。
然后将案桌上收拾赶紧，崭新的纸张铺在桌子上，墨水毛笔一一备全。
待公公们退下，李世民才看向李凡。
李凡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案桌前面，紧接着才看向李世民。
“陛下，不知草民可否卸下‘大刑’？”
李世民听了李凡的话，微微愣了一下。
再看到李凡上半身还五花大绑，才反应过来，嘴角有些抽搐，神尼玛大刑。
“好！朕准了！来人，松绑！”
“不必了！”
李凡出声制止，紧接着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凝练一口气，只听“啪”一声。
所有绳索应声而断，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这......”
一直为李凡担忧的李靖都傻了，作为一个武将自然知道这得多大力道，才能将麻绳撑开。
他这时才意识到，似乎一直低估了自己这个八岁的小儿子。
单论现在的力气，再辅之以武技，那就是一员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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