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很好奇这三位天仙似的人物,正准备跟踪而去。突然,横街窜出一匹脱缰的马,狂奔乱撞过来。那马的主人在后面追跑,呼叫,希望有人帮他制服马匹。旁边的百姓见状,个个神情惊异,慌忙躲闪开了。
这时,只见一团白影闪过,瞬间已飞上马背。她这才看清,是位身穿褐衣,手持一把很奇特宝刀,身材精壮的男子,那举手投足间有股洒脱不羁的气度。他头戴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优美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看不到眼睛和眉毛。他很巧妙娴熟的收紧缰绳,只见那马霍地前蹄高扬,一声长嘶,倾刻停了下来。
马的主人这才追赶上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对那褐衣人连连道谢。
那人立刻把缰绳交给马主,正欲离去。这时,他见那公告栏上的告示,便走过去看了一眼后,转回身,手向下拉了拉帽子,也匆忙离开了。那三位女子也不见了。
四娘想,先是三位女子,再是这位褐衣人。他们看起来都特别引人注目,而且都在这公告栏前出现,难道只是基于好奇?
她正想着,突然,又见那黑衣人出现了。他也去公告栏前看了看,迅速离开了。
四娘仿佛看到了希望般,小心翼翼地紧追其后,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时,她已跟随他到了淮河边一家名为‘留仙居’的酒楼前。
黑衣人已走了进去。
四娘也进去了,见那黑衣人正上楼去。
她穷追不舍的跟上去后,却不见黑衣人,但见那褐衣人正临窗而坐,仍旧带着斗笠,边饮酒吃菜,时不时朝窗外看去,仿佛在悠然自得的欣赏淮河畔的景色。此刻,那河面有彩船浮动,随波荡涌,游鱼追逐跳跃着。船内正频频传出优美动人的乐曲。岸边绿杨垂绦,随风飘飏,如棉如丝,倒影清幽;随堤香花竞艳,碧草萋萋,偶有雀鸟成群飞掠而过,细细鸣啼;那踏青的情侣,叫卖的商贩,车水马龙等,应有尽有,络绎不绝;从这楼上望去,整体旷远幽眇,尽收眼底,仿若一幅活图画,的确别有风味。
忽然,四娘透过包间镂空雕花窗格,见黑衣人竟临窗靠坐,恬然独饮。因此,她便在就近的位置坐了,点了些吃的,静静监视着黑衣人的举动。
不移时,那紫衣女子带着两名粉衣女子也上来了。她看了那褐衣男子一眼,微吸了吸气,神情有些紧张。随着,她也选了一出位置坐了,也点了饭菜。
四娘感到万分吃惊,猜想,这三人为何总是两次同时同地出现?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不多时,从楼下上来一位约十五六岁的卖花女。她手中的花篮里有各式各样的鲜花,口中叫着:“买花啦。又香又漂亮的花,谁要买花啊?”说着,已走到紫衣女子身边。
“姑娘,您买花吗?粉的,紫的,红的,白的,黄的都有。随便挑一朵吧。”
那紫衣女子问道香味,微皱了皱眉,神情已有些不悦,用手轻捂住鼻子,似乎对花香过敏。
那两名粉衣女子见状,微嗔道:“快拿走。我们不买花。你找别人吧。”
那卖花女见不讨喜,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开了,又见那靠窗坐着的褐衣男子,走过去道:“大哥,买花送给心上人吧。很便宜的,一文钱一束。”说着已送到褐衣男子面前。
褐衣男子见她卖花可怜,随手掏出一贯钱,丢给那卖花女道:“我全买下了。”
卖花女闻言,神情喜悦非常,收了钱,千恩万谢的去了。
褐衣男子任由那花放一边,也不理睬,对酒保道:“小二,取笔墨来。”
酒保听后知道他想在墙上题诗,因为来这里的客人,每每酒酣浓烈之际,都有在墙上即兴作诗的雅号。他立刻去取了笔墨出来,放在那已被人提过诗的墙壁旁的桌上。
褐衣人便起身,来到桌边,提笔蘸墨,在墙上空白处题写:
别后花开年复年,多情空忆少成眠。
江湖踏破人如旧,凭任风吹到眼前。
四娘阅毕,顿觉情思深掣,由衷感动不已。
他写罢,搁下笔便回去坐了,又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仿佛满怀心事。
这时,那紫衣女子神情亦为之所动,眼中似乎泪花闪闪。她突然起身走到桌旁,提笔和了一首:
孤燕声声泣那年,春归冬尽总难眠。
檀郎自此无消息,空付相思明月前。
四娘见两人竟然诗韵相和,情意相关,皆款款情深,猜想,莫非他们彼此有情,相识相惜?那为何彼此如此疏远,不似平常情侣般坐在一起说笑吃喝,却在这里暗用诗文传情达意呢?
就在这时,那黑衣人出来了,到楼梯口站了站,面对着褐衣人和紫衣女子的方向,左手用力的握着,青筋暴突,仿佛要打架的情形。四娘见了越觉疑惑。
倾刻,黑衣人已顺梯下去了。
四娘立刻跟着追下去,可到了酒楼外却不见黑衣人踪影,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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