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高的牌匾上，刻着“八景宫”三个大字。
两人深呼吸一口气，同时朗声道。
“人族许然！求见圣人！”
“人族玄都！求见圣人！”
一望无尽的大殿之内，突然亮起一道白芒，而后霞光缭绕，地涌金莲，有九天之音响彻。
神采奇异之像浮现。
很快，一道身穿道袍，须眉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两人眼前。
一双眼眸看似平淡，却不乏锐利。
一眼，老子就看出两人不过人仙境，并且跟脚普通。
不过，他收徒与这些关系不大。
因为是人教，所以初步筛选，是人就行。
老子扫过两人，望着玄都，直接道：“你与我有缘，可为我人教首徒。”
玄都一惊，猛地抬头：“什么？我是您首徒？那我大哥呢？我大哥比我强多了！您为什么不要他啊！”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玄都的预料！
许然微微一叹，也死了自己拜师老子的心。
这个结果，他早就知道。
老子清净无为，无法更改。
和元始注重跟脚，再看天资，通天有教无类相比。
老子收徒条件看似宽松，不管跟脚不看天资。
实际上极其苛刻，只讲一个：缘分。
缘分是什么东西？
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有就有，说没就没，完全在老子的一念间。
许然微微一颔首：“抱歉，打扰了。”
死皮烂打，继续追问，是没有意义的。
玄都急了，忙跪在老子面前，不断磕头，焦急地道：“圣人圣人！我大哥他懂得很多的！他学识渊博！若是他能当您徒弟！一定能将人教发扬光大！”
“我天资愚钝！只要能在圣人面前当一个童子就满足了！”
“您能不能给我大哥一个机会！他真的很厉害的！我完全不能和他比！”
“您放弃我大哥！兴许是您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老子的脸上依旧是那般平静，话语不因玄都的求情，而起半点波澜：“你大哥与我无缘，多说无益。”
玄都僵住了！
哪怕是迟钝如他，从老子的话语里，也感受到了一丝冰山般的淡然。
他意识到，哪怕自己用尽所有办法，再怎么去求，也不可能让老子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许然拍拍玄都的肩膀，微笑道：“玄都，没事，我能理解。今后，你要努力跟圣人学习，学到一身本事，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和老子争辩，是没意义的。
老子清净无为，什么事都不管，一切顺其自然。
许然相信，若非建立的不是人教，他连象征性的收一个弟子都不愿。
甚至于玄都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充当门面，堵住大家嘴巴的工具人。
玄都抬头，怔怔地望着许然。
那呆滞的眼眸，不禁闪过一抹温热。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玄都无力地点头。
他有气无力地问：“那大哥，你要去哪里？”
许然微笑道：“我嘛？当然是走了，尽我最大的努力，在这洪荒活下去！”
玄都又对老子急切地问道：“师傅！那能不能让我大哥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老子看都不看许然一眼，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不可。”
玄都不死心，继续问道：“那可以让我大哥在山腰待吗？”
玄都想着，自己和大哥相距不远。
若是能够学到一些圣人法术，获取一些了不得的灵宝，玄都就及时将它们给许然。
那时的许然再离开，将会有更多的保命能力。
这，是玄都能够为许然，仅能做的一些事情。
玄都的小心思，老子瞬息洞彻，但他懒得管。
老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新收的弟子一眼。
那张急切的脸庞，写满了期待。
老子微微一叹。
也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山腰，说不定会将首阳山弄脏。
“让他去山脚吧。”老子淡淡地道。
玄都松了一口气：“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哪怕是在这山脚，也比在危险的洪荒大地要好。
老子一挥手，许然的身影立即消失。
一道白光将他卷起，送到了山脚。
老子负手而立，向八景宫中走去。
“玄都，跟我来。”
玄都不舍地望了许然离去的身影，一咬牙，跟着老子而去……
眨眼之间，许然就来到了首阳山山脚。
望着四周参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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