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昺不知吕仲心中所想,还以为吕仲是在刻意回避自己的名号,当即在心中暗暗猜测这是何处的老学究。
但转念想到吕仲刚才才说了自己也是来太原府参加乡试的,所以又打消吕仲是老学究这个猜测。
能称得上老学究的,起码是举人出身。
敢问这大明王朝内,秀才敢自称学究么?
吕仲既然是来参加乡试的,那必定不是举人,所以定然不是哪里的学究。
于是,王昺就更想不明白了。
一个拥有如此学问的人,他以前怎么从未听闻?
要知道,在这大明王朝内,他王昺的求学之路可谓人尽皆知,但凡是有大学问之人,他王昺那可都是一一前去拜访过。
若不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只怕他五年前便已然考了秀才。
他再度打量了一番吕仲,确实无法看出吕仲的来历,心中疑窦不仅丛生。
这时,先前前去请“杨大公子”的年轻人进得店来,身后跟着一帮年轻人,稍微大一点的十七八岁,年纪小的不过十四五岁。
“杨兄,崔兄,何兄。”
王昺见到来人,当即拱手见礼。
那杨姓年轻人回礼之后,径直把目光落在了吕仲身上。
“刚才听文兄讲这福来客栈之中出了一位了不得的老先生,想必就是您了吧。”
“不错不错,正是这位吕先生。”
王阳上前为那杨姓年轻人介绍到,其后又转头看向吕仲,“吕先生,这位便是太原府杨大员外的二郎,杨一鸣,杨公子。”
“这位是大同府崔尚元崔公子,这位是何献礼何公子,他们三位可都是咱们这一届秀才中的榜首人物。”“算上咱们这位王昺王兄,这四人堪称此次中举的最大热门。”
王阳说着,脸上不由流露出得意之色。
杨一鸣,崔尚元,何献礼,加上王昺,这四人可都是身份地位较常人高出好大一截的存在。
而且四人也都是学富五车之辈,此次前来太原府乡试,秀才之中老早就流传着一句话,说此次中举前三人,定在他们四人之中!
由此可见这四人的实力。
而能与这四人攀上关系,莫说中举,便是不中举,想来以后跟在他们四人身后也定然是衣食无忧,前途无量,王阳如何能不得意?
王阳的话音落下,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马屁,“是啊是啊,杨崔何王四位仁兄可算是人中龙凤,我等能与之同在一个考场,实乃大幸,实乃大幸啊!”
“能得四位仁兄点拨一二,那必定是终生受用!”“四位仁兄此次乡试,必定能一举而中!名闻天下!”
若论拍马屁,吕仲觉得还是自己的孙儿们拍得比较好,至少比较有水准,不会像这些人一般尽是一些陈词滥调。
不过吕仲也不在意,反正他又不需要别人来拍马屁。
他只要积分!
于是,他微微抬头瞧了那杨一鸣,崔尚元,何献礼一眼,继而若无其事的道,“既然来了,那便开始吧。”
文姓年轻人当即上前,对着杨一鸣道,“杨兄,你诗词双绝,快快落词一首,也好杀杀这位老先生的威风!”
刚才七律古诗的较量,他们已经无话可说。
此刻尽皆等着杨一鸣落词一首予以还击。
王昺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开腔,有些静观其变的意思。
吕言生看着祖父脸上的神色,便知道祖父早已成竹在胸,于是他也淡然起来,一脸无虑的看着那杨一鸣。
“杨兄!”
“杨兄请吧!”
周围的秀才们皆是翘首以待,杨一鸣志得意满的下场。
只见他时而抬头仰望房梁,时而转头看向窗外,时而凝神注视酒桌,待得一柱香的时刻过去,杨一鸣这才开口。
只听他道,“黄稠绿暗遍天涯,秋色在谁家?”
“花凋人稀,雁归莺迟,烟景属太衙。”
“残酒将进破壁起,未得菊花甲。”
“醉眼频移,书经未理,莫负好年华!”
杨一鸣话音落下,顿时响起满堂喝彩!
“好!好!”
“好一个莫负好年华!”
“杨兄此心,天地可鉴!”
一时间,店内众人皆是对着杨一鸣吹捧不已。
就连一旁的王昺也不由连连点头,显然是对杨一鸣这一首《少年游》极为看好。
杨一鸣见状,脸上尽是志得意满之色,俯视着吕仲问到,“吕老先生,我这一首少年游可还看得?”
众人都知道杨一鸣这是故作谦虚,如此佳作,岂止“还看得”三个字便能概括的?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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