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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与关张二人,率领百余骑到洛阳,一路无事,风尘仆仆到达洛阳,在郡邸点卯之后,却久久等不到诏命下来。
这日午后,馆驿之中,来了个黄门内侍,只问何人是涿郡李玄,李玄闻声出来见人。
那黄门内侍见到了李玄之后,同邀馆驿之中入座,对谈起来。
那黄门内侍只道自己姓赵,是内廷张让派来的,先说李玄是有功的,又说立功的人太多,一时也难查谁立了功,谁没立功。绕来绕去,话说的不甚清楚。
对谈之时,关张皆在后堂听着,二人都听出来了,那黄门分明是在索取贿赂。关张二人皆有怒色,却因李玄有吩咐,二人也不好直接发作。
李玄当然明白那太监的意思,招呼一声同来的亲随,便有亲随送上来一个木匣。
“一点心意,赵公笑纳!”李玄微笑着,将那木匣推到那黄门面前。
那黄门轻轻打开木匣,里面金光熠熠,正是一颗质地极好的金珠!
他的确想要索贿,但却没想到李玄能出手如初阔绰,便是让见多识广的他,也有些心中狂跳。
“这就太过了嘛……”那黄门掩饰心中激动,手脚飞快的将木匣藏在袖中。而后道:“朝野之中,总有一些小人,想要飘没将军之功,着实可恶……”那黄门啧了一声吼,又道:“只是小的人微言轻,张常侍那边……”
李玄一笑,道:“张常侍那边,自然还有一份人情,赵公放心便是。”
那黄门赞道:“李将军果然英雄出少年,不仅功勋卓著,又豁达明理,不似那些腐儒一般,不懂人情。”
李玄当然不好直接去见张让,便让身边的亲随打,带着厚礼,与那黄门内侍一同,去见张让。
那黄门内侍欢欢喜喜的带着李玄的亲随离开,而李玄则返回后堂。
见李玄回到后堂,关张二人皆不说话,但面上已经写满了不快。
李玄便知他二人不高兴,径直坐下,取茶盏来喝。
最终还是张飞忍耐不住,愤而拍桌,道:“我等结义之时说的清楚,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如今你如何与那阉宦同流合污,怕不是我等兄弟看错了你!”
关羽在旁,亦道:“大哥今日之举,的确不妥。”
李玄淡淡一笑,道:“二位贤弟,为兄如何不知贿赂阉宦,乃是大错。”
便听李玄继续道:“我等于幽冀二州厮杀,多少功勋,心中自明。更有刘府君、中山王、卢中郎等人纷纷上表,为我等请功。然则到此已有些时日,朝廷却迟迟未有动静,为何?”
关张闻言,互看一眼。
李玄又道:“只皆因阉宦阻塞圣听,至尊不知我等功勋。我等又非是袁氏公卿门下,难道你们希望我也去给人守孝么?”
李玄所说的守孝,乃是他前不久到了洛阳以后,才听到的一个趣闻。
如今的朝廷里,主要有两大势力,一个是十常侍,另外一个就是袁氏一党。
袁氏门庭显赫,数代为公,门生故吏满天下。即便有党锢之祸迫害党人,但对袁家的影响却是极为有限的。在文人士大夫这个群体之中,袁家几乎魁首一般的存在。
颍川荀家有八子,号称荀氏八龙。而八龙之中,以荀爽最为有名。
当世便有人说,荀氏八龙,慈明无双。慈明便是荀爽的姓氏。
袁绍的父亲袁逢活着的时候,知道荀爽之名,便推举他出来做官,却被荀爽拒绝。后来袁逢死后,荀爽以知遇之恩之名,为袁逢守孝三年。
荀爽的这一番惊人操作,为当世的士大夫们所称赞,甚至还效仿他!
然而对李玄这个现代人而言,这几乎是不可理喻的事情!李玄心说这特么的不就是抱大腿外加蹭热度么,简直是厚颜无耻!
李玄到了洛阳以后,很快就清楚了这边的形式,知道自己那点功劳如果想不被人飘没了,要么去袁家“拜码头”,要么就去走阉党的这条路。不然凭自己无根无基的,可能连个县令都混不上。
袁家的门冲哪边开,李玄还不太清楚,更不想去给人“守孝”,反倒是阉宦这边倒是干脆点,只是要钱而已!公平交易,银货两讫!
李玄最后道:“我不贪图别人的功劳,但也不愿别人贪墨了我们的功劳。”听了李玄的话,关张二人皆是沉默,
且道李玄亲随,带着礼物到了张让处,本来张让没当回事,待得李玄的亲随将礼物展开,张让也是惊讶不已。
平日里送他礼物的人可以说络绎不绝,几乎都要排队,可是出手如此阔绰的,却不多见。
张让便在李玄亲随面前赞道:“这涿郡李玄,倒是一个明白人!”
随后,张让便将原本扣留的刘焉、中山王、以及卢植的奏书,都拿了出来,去找刘宏,刘宏详读了三人的奏书,忍不住嗟叹,只道想不到我大汉还有这般豪杰人物。
当下刘宏便传下命去,后日上林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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