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怕是宿醉未醒吧!”众大臣一听他要荡平天下流寇,都哈哈大笑起来,流寇多如牛毛,大明耗费无数钱粮财帛,死了多少位督抚大员都没有搞定,你红口白牙一张嘴,说荡平就能荡平?
拿我们当傻子开涮呢!
“爱卿慎言!”崇祯皇帝见他口没遮拦,急忙劝道。
“诸位请听我一言,现今国家财库空虚,民生凋敝,盖因对天下农人厚取薄施,百姓疾苦,揭竿斩木,只为活路。不如罢免天下农人赋税,转向凡盐、粮、布、丝、钢铁、煤炭等行业设置税监,课税征收,如此既能丰盈国库,又能取信于民……臣愿以东南赋税作保……”
“臣以为万万不可,我大明各州府县衙,官吏衙役人等,其数不下百万,全赖农人税赋活命,若免去农税,地方财政必定空虚,各级官吏又该如何糊口?”
“你只晓得官员没了银子活不下去,考虑过苛捐杂税下老百姓怎么活下去吗?”王麟这回也占据道德高地,狠狠驳斥了这些假仁假义的官员,问得他们哑口无言。
崇祯皇帝凝神苦思片刻,站起身,拂袖而去。
众位臣子都长长吁了一口气,都把目光投向王麟,似乎他才是那个破坏游戏规则的罪魁祸首。
王麟冷哼一声,从文武百官面前走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崇祯皇帝便召集文武百官,在东华门下旨,晓谕天下万民,废除农民一切税赋杂役,从此以后农民不纳税,不纳捐,不纳粮,不服役!
而且,过往拖欠官府税银,一律免除!
若有官员不尊号令,继续私自征收,欺压百姓者,着东厂缉捕归案,严加惩处!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免除皇粮国税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江南七省,就连仍在李自成手中控制的陕西等地,也受到了波及。
李闯义军的人数飞速减少,许多人参加义军本为一口吃食,或者被官府逼捐赋税,不得已逼上梁山,既然现在皇帝老子下令将赋税债务一笔勾销,还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干这杀头的买卖做什么?
倒不如回家好好种上几亩地,老婆孩子热炕头,逍遥自在。
任何一个封建王朝,都依附于农民,靠剥削农民而存在,从农民身上征收税赋是保证整个国家机器运行的物质来源,也是官民矛盾的根源。
明末,三饷(辽饷、剿饷与练饷)加身的农民承担着沉重的税赋,加之天灾人祸,在矛盾极度激化而无法调节的情况下,农民不得已跟随李闯揭竿而起,最终导致了大明灭亡。
在此时宣布免除农民税赋,就等于彻底解除了农民身上的枷锁。如此一来,压在百姓身上的千钧重担彻底消失了,百姓自然也没有任何理由提着脑袋去造反。
除非他想当皇帝。
不单李自成,就连四川的张献忠义军也在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从原先的带甲百万,良将千员,短短几天就削减到六七万人,而且还在持续减少。
没有赋税压身的百姓无债一身轻,谁还去跟着他们造反?全都呼啦啦作鸟兽散。
半个月后,张献忠身边只剩下了几个养子:李定国、孙可望、刘文秀和艾能奇四人。
“父帅,如今大明皇帝免了天下百姓的税赋,军心离散,已经没有人愿意和咱们扯大旗干了。”孙可望上前一步,双眼直视张献忠,说道。
“崇祯那老儿倒是有些本事!”张献忠不得不承认,免除赋税这一招正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戳中了义军的心窝子。
“父帅,如今我等该如何抉择?”李定国一脸忧色的问道。
“这……”张献忠愁眉紧皱,刚要开口,却见义子孙可望站在自己身边,目光阴鸷的看着自己,“父帅养育我们多年,我们无以为报,儿臣向父帅借一件东西,还请父帅恩准!”
“你要借什么?”
“借父帅头颅一用!”话音未落,孙可望突然暴起,手中匕首直接捅进张献忠的腹部,鲜血顿时喷涌出来!
“你,你这逆子……”张献忠翻了两下白眼,胖大的身子缓缓倒在地上,孙可望一脚在他宽厚的臂膀上,抄起匕首,哼哧哼哧,将他的人头割下,用布包裹了,背在身上。
其余三人都吓得面如土色!
“诸位兄弟,皇帝老子免了天下百姓的税赋,没人跟着咱们兄弟干这杀头的买卖了,我们还是趁早散伙,寻个出路吧!”
孙可望向众人一抱拳,跨上战马,直奔北方而去。
李定国看着张献忠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无奈叹了口气,拔出宝剑,在地上挖了个坑,将张献忠埋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后,他跪在坟头磕了三个头,再转身时,艾能奇和刘文秀早已不见踪影。
他将宝剑擦拭干净,发现连自己的宝马踏雪乌骓也被刘文秀给抢了,苦笑一声,只好一步一步向着南方走去。
李定国出蜀地后,一路向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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