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桥夜市依旧张灯结彩。
在薛父摊位旁是个卖豆腐的小贩。
十分羡艳的望着薛父摊子的生意。
“哎……啥时候能有你这技术就好了。”
“我哪有啥技术，还不遇到贵人了？”薛父到也诚实。
“哎……”
“豆腐咯！”
“香喷喷的豆腐。”
豆腐摊前依旧无人问津，卖豆腐的年轻汉子神色有些沮丧。
陈渭坐在摊子前，眼神四下张望。
他发现，昨日被打的泼皮又来了。
只是猫眼在四处偷瞄，断不敢轻易靠近。
想象中的郭知府没有替巡检司出头。
确实，郭稹身为权知开封府事，这么大的官，这群蝼蚁闹事，又怎会惊动郭稹？
“斋长，昨晚那些泼皮又来了。”赵简道。
“嗯。”
小景想起什么，有些担忧的道：“他们会不会趁我们不在，对大叔大娘发难？”
“你才知道？”
这件事，陈渭早已经开始考量了。
生意做大后，自然会有人闹事，这毋庸置疑。
而陈渭几人只是现下闲暇无事，若真到哪一天自己不在这边，这群泼皮会不会对薛父动手？
以薛父隐忍的性子，即便他身手不弱，恐怕都不会得罪开封那群泼皮。
“豆腐怎么卖？”陈渭起身，走到隔壁摊位。
“二文……算了，一文钱，您试试？”
陈渭要了一万豆腐，然后眉宇微微皱了起来。
这能吃？白豆腐，啥都不放，吃一口就腻了，谁会掏钱购买？
难怪这小摊生意不好。
年轻的汉子见陈渭的神色后，有些哀怜道：“或许我就不适合做这个行当吧。”
“家中有刚出生的娃儿，小子白日在桥头当脚夫，晚上来这摆摊，就像给娃儿过的好点。”
“算了吧，你这豆腐没人吃的。”有几个在薛父前等着买炒面的人对年轻汉子说道。
“是啊，这豆腐入口都难，指望卖出去？不太现实。”
“依我看，要不你换个卖？比如樊楼那边的炒菜？”虽然在开玩笑，但看出来这几个人说话的人，心都是极好的。
大抵都认为年轻的汉子不适合这个行当。
年轻的汉子苦涩的笑了笑道：“那边的炒菜，在整个开封都是宝贝，我咋可能会？”
“我还是卖豆腐吧。”
“你这豆腐继续这样做下去，不会有人买的。”陈渭到也不客套，言语犀利，让年轻汉子神色愈加沮丧。
“看吧，这小哥儿可是发明炒面和锅贴的大家，他都说不会有人买，那就一定不会有人买。”
“换个东西买得了。”
年轻汉子无奈的道：“可我就会淋豆腐啊。”
“哦，那就卖豆腐好了。”陈渭说道。
“啥？这都有得救？”人群中，很多人都带着狐疑的目光。
你变出天来，它不还是豆腐？豆腐能有啥好吃的？
这一晚，卖豆腐的汉子消失了，直到第二晚，卖豆腐的汉子眼色有些血红，显然一夜没睡。
当他出现在薛父旁边的时候，神色及其兴奋。
“陈公子真是神仙啊！”
汉子摆出摊位，然后就闻到一阵阵香气，勾人味蕾。
豆腐已经换了花样，变成了豆腐脑，凉拌豆腐，臭豆腐。
“卧槽！你这豆腐馊了吧？这么臭？”
“免费给你试一个？”
“哦，那试试？”
开封宋民，对于新鲜的事务，接受能力很快，虽然豆腐闻着臭，但臭中夹着香。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第一个吃臭豆腐的人更是勇士。
“卧槽！你这豆腐多少钱一个，这一锅我包了！”
“十文钱一个，限购十个。”
“又是限购？”
“对，又是限购？”
“那摊子的老汉捣鼓出来的？”
“那摊子老汉旁边白衣服的年轻人教的。”
“人才！”
韦衙内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神色艰难的走到豆腐摊前。
“来一个。”
“好，陈公子的朋友，不要钱！”
韦衙内叫了六个臭豆腐，醮上胡椒粉、蒜泥、芫荽搅拌的辣酱，递给了赵简等人。
“这么臭啊，能吃么？”小景有些恶心。
但还是吃了一口，然后……不能自拔了。
赵简吃的已经毫无形象，嘴角沾了酱料也浑然未觉。
“衙内，你不饿吧？”
“我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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