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庆历四年底。
华山雾谷。
陈抟老祖叫来了陈渭,语重心长的道:“这两年来,大宋巨变。”
陈渭浑不在意的道:“变就变了呗,反正你不还一样在这坐吃等死?”
陈渭说罢,又叹了口气道:“就是死不掉,着实有些费心。”
陈抟老祖面皮微微抽了抽,道:“要不是看在养了你十八年,贫道真想踹死你!”
“好吧好吧,言归正传,叫我来何事。”
陈抟老祖面色突兀郑重起来,道:“果真如你说的那样。”
陈抟老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陈渭,这个小兔崽子,在庆历二年的时候就断定范仲淹会入政事堂。
果不其然,定川寨一役后,范仲淹便被皇帝召入开封,封为参知政事,并且主持庆历新政。
可谁知这小兔崽子又口出狂言,说不出两年,庆历新政就会失败。
不出差错,在今年,也就是庆历四年的时候,以范相公、富相公、韩相公主持的庆历新政,在一片反对声,终于宣告失败。
这两年来的国家大事,居然被这小子料得如此精准。
便是精于术算卜卦的陈抟老祖都自认为做不到如此神通。
故此,他又怎能不震惊?
“庆历新政失败了。”
陈渭点了点头道:“这么明显的事,谁看不出来?”
陈抟老祖脸色微微红了红。
能不能不要这样羞辱人?两年前自己还言之凿凿的说,政事堂三大相公都是治世的干吏,一定能力挽狂澜,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局面。
谁知道两年后就被这小兔崽子打脸?
尴尬的咳了咳,陈抟老祖道:“贫道养育了你十八年,眼看着坐化大限将至,贫道希望你能答应我两件事。”
陈渭一听就急了,道:“老家伙,别开玩笑,你能坐化?”
“你答应不答应?!”
“好好,你说,能做到的,我尽量去做。”
“不是尽量,是一定!”陈抟老祖语气很疾,此一刻,陈渭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老家伙,你别吓我啊,别说两件事,便是两百件,我陈渭也给你办到!”
“第一,加入秘阁;第二,调教大宋。”陈抟老祖说完,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便不再多说一个字。
陈渭心中一紧,手指摸住陈抟老祖的脉搏,眼神不由呆滞。
“师父!”陈渭仰天大啸。
这刺耳的声音,让山中猛禽顿时畏缩躲起。
“我……答应你!便是嗷嗷待普的羔羊,我陈渭也给它调教出呲着獠牙的狼!”
这些年,陈抟老祖教会了陈渭太多的东西,《指玄篇》、《易龙图》、《先天图》、《无极图》、《锁鼻术》、《龟息术》……太多太多。
有治国治家的大道政治,比如《易龙图》,有功法高深的剑术,比如《天遁剑法》等等不一而足。
别说两个要求,只要陈抟老祖开口,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陈渭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陈渭来到这个世界上,便被父母抛弃,十八年来,陈抟老祖一手将其拉扯养大,其恩德远胜父母之恩。
陈渭早已和陈抟老祖血浓于水,此时见到陈抟仙逝,不由感觉一片落寞。
“师父,龙泉宝剑是你亲手送我,现在徒儿决定将其与你一起埋葬,不到危急之刻,绝不让它出世掀起波澜。”
陈渭知道,现在天下,人们对于龙泉宝剑的贪图欲望有多强。
可笑的是,世人都说龙泉剑藏着李唐的宝藏,可谁又知道,这不过仅仅只是一把铁剑?
这些年,陈抟老祖深居山野,可对于大宋那颗赤忱之心,却从未变过。
不然也不会在陈渭本事学成后,一次次的令他下山救人杀敌。
“师父此生志向便是让大宋强大起来,我陈渭定会满足师父在天之灵!”陈渭埋葬好陈抟老祖,暗自发誓。
可随即陈渭又开始迷惑起来。
大宋的机构官吏众多,却从未听过秘阁这个机构。
却不知道师父为何要让我加入秘阁?
这和调教大宋又有何关系?
……
大宋开封,元府。
庆历新政失败后,范仲淹即将调离京师,出任邠州,在这种情况下,范府家将元伯鳍也受到牵连。
殿前司重兵已经将元府团团包围,都指挥使梁竹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找到元伯鳍。
这一次,是殿前司衙门要求他询问元伯鳍关于范仲淹的罪行!
可梁竹此次前来,还带着另一个目的,为他的亲弟弟梁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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