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范仲淹收徒之事,陈渭依旧拒绝了。
陈抟老祖教会了他很多,一生有一个师父已经够了。
范仲淹很佩服陈渭这份气节,不免又高看了陈渭几分,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背手笑眯眯的离去。
还有不到一个月,范仲淹就要远离开封,去邠州上任知州,用一个月的时间,收这么一块栋梁为徒,范仲淹自信,可以!
望着范仲淹远去的背影,陈渭喟然一叹。
这个肩挑整个大宋的老人,从离开开封后,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些反对派不断的对这个老人进行迁调,最终导致范仲淹客死异乡。
以范仲淹这个身体,他又怎能勘负路途的艰辛?
那些反对势力摆明了就是要玩死范仲淹啊!
范仲淹离去后不久,门外便来了一个身穿鹅黄衣的女子。
陈渭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景?你怎么来了?”
裴景站在门梗上,开口道:“陈公子,今日下午是秘阁考核的日子,我来接你的。”
“可我没答应去啊。”
小景心情顿时低落起来,道:“那陈公子怎么才能去呢?”
小景低着头,站在门梗上的身子有些不平衡起来。
陈渭赶忙提醒:“稳一下!”
小景脸色愈加羞红,羞答答的走了过来,垫着脚,鼓足勇气,朝陈渭的脸颊吻去。
磕磕巴巴的道:“这……这样……可以么?”
“啊?”陈渭愣了,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稳一下,不是吻一下啊!
“我是说,你站稳点……”
小景听后,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
“啊?这个……那个……哎呀!”
小景捂着脸就跑了出去,随后又很快的跑了进来,也不管陈渭同意不同意,拉着陈渭的手臂就朝外跑。
陈渭一脸无奈,道:“我两不会就走着去秘阁吧?可有十几里路呢!”
小景支支吾吾的道:“哦哦,我有马车……呀……我的马车呢?”
“糟了糟了,那匹马可是青海骢,烈性很大,万一撞上人了可怎么办啊!”
小景说罢,便提着罗裙,跑到街肆上。
果不其然,就在小景刚到街肆,一匹烈马驾着木车,便朝她冲来。
速度极快,冲击力十分巨大。
街肆上的人顿时吓呆了,眼看着烈马冲向小景,那么快的速度,恐怕不死也残了。
路人纷纷捂住眼睛,不想看到这惨烈的一幕。
小景也吓呆了,她不像赵简和秘阁另一个变态高手薛映那般,有着极强的身手。
相反,小景身手很弱。
来不及多想,小景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惨绝人寰的一幕到来。
随即,她就感觉柳腰一紧,整个人腾空飞起。
小景偷偷睁开眼睛,却见自己稳稳靠在陈渭的怀中。
整个人已经凌空飞起。
小景目光越来越亮,偷偷的瞟着陈渭的侧脸。
陈渭的侧脸,轮廓分明,眼中带着澄澈,眉宇微微皱着,单手环抱住小景,一席白衣,显得纤尘不染。
很快,陈渭身形轻点,不偏不倚的骑在马匹之上。
陈渭一只手紧紧搂着小景,另一只手却扯住马鬃毛,烈马嘶鸣,马蹄成四十五度仰天。
“青海骢!”路人纷纷瞪大了眼睛,“这种原产西域的马匹,性子极烈!”
“他……在驯马?”
一旁围观的开封百姓,多年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么驯青海骢的了。
这种马,便是专职侍养的各地买马司的‘手分’(注释1)都不敢这么驯!
大宋稀缺马,一般来说,马匹都是原产广西一带,性子温顺,容易驯养。
可这是青海骢啊,这种马性子烈的,能活活将人从马匹上摔死,或者被马蹄践踏死。
就是强如吐蕃人,每年驯这种马的人都不知死伤几何,这个白衣少年敢这么驯马?
陈渭一个侧身,身子斜落在马腹。
路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呼。
他们以为陈渭是落马了,可殊不知,陈渭只是侧身将小景安全放在地上。
“呵,这种畜生,我不知驯了多少,你且在这等着,若不驯服,这匹马不能骑!”
陈渭也不知道秘阁的人为什么会使用这种马,就算使用,却为何不驯养温顺了再用?这么放出来,伤人伤己,难倒他们不知道吗?
可陈渭不知道的是,这匹马放在秘阁,根本没人能驯,小景挑选马车的时候,第三斋的人是故意给她这辆马车的!
看小景呆呆的站在原地之时,陈渭点点头,然后双目陡然射出一抹骇人的精光,抓着马鬃毛,一个漂亮的斜跨,稳稳落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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