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肖钢与梁君争得脖子粗脸红,秦江月觉得再争论下去毫无益处,就转移了话题:“我现在只想问你们,翻建这座破庙得需要多少木料。我们用三挂马车来说话,你们估算一下得需要多少辆?”
这可是个难题不是随便说的,得经过大脑的一番思考。
肖钢与梁君都泄下气来,开始寻思修这个破庙得需要几车木料。
斛律婉蓉看着肖钢与梁君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接不上话去,也就出个耳头听算了。她真的弄不明白这酒倒底是喝好还是不喝好。所以,她刚才默默无语。
现在,秦江月让他们算计木材的用量她动了脑筋。庙里的房子共计九间。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共九间。若一间房子按四梁八柱来计算就是三十六根梁、七十二根柱子,支蓬小椽暂且不算,外加窗户门和外面的庙门,初步估得三十四辆。
肖钢先发表了自己的估算:“三挂车一起拉得三十辆,现在已进了五辆,还得拉五次。”
“四十辆!”梁君也喊出自己的估算,“我觉得四十辆差不多。”
“你们俩的差数也太大了,再好好算算,差十辆呢!”秦江月说,“我们估算车数也就是在估算我们修庙的成本。
这时,谁也没有想到斛律婉蓉说出了一个数字:“三十四辆”。
“三十四辆?”
三个人都很惊异尤其是肖钢,在他的眼中斛律婉蓉不过是个弱弱的,还有点痴呆的笨和尚,他依据什么算出三十四辆呢?是不是取了他们俩的中间值?
“你怎么算出来的呢?”秦江月的疑惑不亚于肖钢,他惊异地问,“理论依据是什么?”
“四梁八柱九间房、蓬顶小椽子每间房一百根、门窗口几个数加在一起,差不多三十四辆三挂车。”
斛律婉蓉的回答让三个大男人大吃一惊,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和尚算得如此精细超过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大男人!他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他们有了同一个感觉:“这个小和尚可不简单,不是他们眼中那个痴呆笨拙的小男人。”
“请问静云法师,原来做过工匠吗?”肖钢突然对眼前的小和尚刮目相看,觉得他很有来头。
“我不是什么工匠,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不是工匠却算得如此贴近,你的脑子也非一般啦!”
“瞎算,不一定准。”
“咳!”肖钢很感叹,这个小和尚不但聪明还很谦虚呢!
这顿晚饭用了很长时间,中间他们吃吃停停,饭都凉了他们还没有吃完。
四个人的言谈在晚饭后一直没有停息,尤其是他们在计算修庙用的木料时更是花费了很长时间。几番争辩中,斛律婉蓉的神志越发的清晰,思维也越来越灵敏。“我们别在这里磨蹭了,看看车老板搬多少了?”
“好!不吃了!这就去看看!”
秦江月整了整衣襟向门外走去,其他人也随着秦江月离开了饭桌。
五个车老板年青体壮,已将五车木头搬走了一多半。
呆着也是呆着,他们四人也想搬几根。但车上已无小根的了,全是大圆木。大圆木还真得四个人抬,肖钢与秦江月在圆木的这头,梁君与斛律婉蓉在另一头。显然,梁君要吃力得多,斛律婉蓉毕竟是女流没多大的力气。
一个大圆木刚刚放下,斛律婉蓉就坐到地上了。
“哎哟,我的腰咋这么痛啊!”斛律婉蓉坐在地上使劲地揉腰,使劲地喊痛。
“搬一根就喊痛,”梁君故作严肃地说,“三十四辆车的木头呢,都让车老板抬吗?”
“不要说他,他是得过重病的人。”秦江月马上接过话去,“他是我们家的亲戚我了解他。”
“得过病啊?”梁君似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会到这么一个破庙里来呢!”
“他是来修身养性的,他帮我们搬木头也是善意的我们不能辜负了他。”秦江月把斛律婉蓉的情况说给两个弟兄是怕他们之间产生误解。
没想到秦江月的话刚刚落地,斛律婉蓉就大哭起来,她哭得特别的委屈特别的伤心:“二哥,求你明天放我回去吧!我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你们不如换一个能干的人来。我想我的父母都快想死了!”
秦江月怔愣在那里,没想到斛律婉蓉说出这么一堆话来。她好像还抓住了理,把思亲的情感夹在语言中让人无法拒绝。可是,他让她回哪个家?秦府吗?显然不是。这时,他深刻地意识到就是刚才他的那番解释勾起了她记忆中的碎片。
“不能回去,”秦江月忍着泪,淡然道,“马上就要修庙了。”
“修什么庙?我不修了,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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