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甄誉曦,趴下!”二楼沉沉的女性声音响起,随后,甄誉曦的身体无法控制的立即蹲了下去,几乎同时,方才甄誉曦所放出的火焰从瞬间再度绽放的花朵之中汇成两个火球喷射出来,十分凶险的在甄誉曦的头顶上方射了过去。
花扶摇手持一根极长的教鞭,指着甄誉曦,方才令甄誉曦身体蹲下的那股力量就是来自于那根教鞭,幸亏及时躲闪,才没被击中,不然脸接火球不死也得毁容。火球向后飞了约十多米后便瞬间消散,而路人们全程什么也没看见。
花扶摇从二楼注视着地面,眼睛冷冷看着甄誉曦:“你下次要进来的时候直接上来开门就可以,别烧我的花行不?它们看起来挡住门其实没有特意阻拦你的意思,这花我养了挺多年呢,虽说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烧不坏,但是……”
无视,不,无听掉花扶摇从二楼窗户上居高临下的啰嗦,甄誉曦径直走进办公楼内部,嗅了一缕在一楼大厅中央的水墨烟冻燃香鼎里燃着的媚好香,甄誉曦直接上楼去找慕临澧。
慕临澧此时正躺在紫藤花摇椅上摆弄着一朵雪白色的花,看见甄誉曦到来也并未出声,继续摆弄着那朵白花。
上官凌波正在用手机做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左手依旧握着手机,右手向甄誉曦递过去一杯咖啡。轻轻“嗯咕”了一声。
花扶摇此时已经回到旋转座椅上,浏览着电脑上的档案,同样也没有看甄誉曦,自顾自的说着:“我今天感知到一股异样的灵力,就在你家哪里,不过肯定不是你吧?”
“嗯,我也是今早刚发现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术式是谁做的,我打算回去再查查。”
花扶摇眉头微颦,视线终于离开电脑,看向了甄誉曦,盯了他三秒,然后开口道:“甄誉曦,你不知道吗,今天凌晨,你家那栋楼死了一个人,而且据我观察,死人的地方就在你家隔壁那一户人家。”
“啥?!死人了?!我家隔壁?……从前天开始隔壁确实很吵,我昨天晚上在我家墙上刻了三节隔音符文都还是那么吵,今早还特地又刻了一节……结果真就出事了?”
一旁的慕临澧依旧摆弄着那朵白花,但是开口加入了交谈:“死者是一个女警察,姓张,今年正好40岁,平时人缘不错,昨晚据说是接到报警说你家隔壁那个屋子闹鬼,然后就和一个姓赵的男警察一起去你家那栋楼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今早发现的时候,报案人徐芙妍昏在地上不省人事,赵警察在阳台,浑身上下只受了点轻伤,瞪着眼睛,嘴里胡言乱语,看起来神志不清,大概是被什么吓着了。”
花扶摇紧接着接过话头继续补充,“那个张警察被发现在衣柜里,全身上下都是抓痕,但都不构成致命伤,与其说是受伤而死,以目前初步推断更像是被吓死的,眼睛瞪得也挺大。”
“所以,你们怀疑这件事与我家门口那个咒术有关?”甄誉曦喝着咖啡听完后轻轻问了一句。
“目前只是推测,今天一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想让慕临澧甄誉曦两个等一下一起去调查一下。”
“嗯。”
慕临澧冷淡的答应着,依旧摆弄着那朵白花。
甄誉曦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便问到:“你摆弄的是什么花?”
“芍药花啊。”花扶摇代替慕临澧回答了问题。
“芍……芍药花?芍药花是白色的?”
花扶摇笑了,“不然呢?甄同学,难道说你认为芍药花理所当然应该是艳丽的红色吗?”
“芍药花难道不就是红色的吗?”
“不是的噢,万物本无色,颜色,只不过是人类的大脑给予人类的一种暗示罢了,太阳光是白色,更准确点来说是透明的无色,最纯粹的光原本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颜色,只是单纯的‘明亮’的‘亮’这一概念罢了,而万物则是过滤掉原光与自己相性不合的部分反射出自己需要的部分光而已,像这种彩光本质上就已经不纯了啊,当然这种‘彩’也只不过是那部分光反射入人眼时,人类大脑对自我下的暗示而已,但是人类自己又怎能判断自己的大脑是否正确呢?而此时大脑又会暗示人类自己是正确的,到最后暗示成为了真理,而花也被背负上了人类自我所感知的颜色之名,这不是很可笑吗?就像这朵芍药,纯白的无色才应该是本色啊,花扶摇只不过是对其进行改造使其吸收光的全部显出原色而已。”慕临澧代替花扶摇滔滔不绝的说着。
是吗?色即是空,空方为本色啊。
甄誉曦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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