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张靖离去的背影,府尊大人范清流看着那首诗,心下激动不已。
凭心而论,这连出的两首诗,漫说是在这诗会是力压群芳,哪怕是放眼天下,也是诗中之翘楚。恐怕接下来几年的诗会,也没有谁能在诗作上超越当下的这两首。
众人见府台大人面色忽阴忽晴,迟疑不定,陈文远走上两步,拱手道:“大人,莫非刚刚那位兄台当真做出了什么举世之作?”
知府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而后把那首诗递给小童,让小童读来。
那朗朗童声加上这千古佳作,令在场众人无不折服。
知府突然拍案,向徐国栋道:“大胆狂徒,你可知罪!”
徐国栋也万料不到那个病痨鬼真的能再作出这样的作品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站在那里,被知府大人一吓,方才双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本来是无名之辈,只是得知张靖与侯爷府的陈大少争抢一个女人,只想出个头来亲近陈大少,以在后来的人生道路上保个顺利,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当下吓得面如土色。
而以张靖的才学,高中榜首是早晚的事,可他却在知府面前丢了这么一个大人。而这也不单单是丢人的事,如此一来,他徐国栋的大名可谓是响彻整个京都,以后能不能在京都混下去,也是个未知之数。
想到这儿,徐国栋更加不知所措。
陈文远也没有料到这张靖能作出这个的诗来,这明显出于大家手笔,他是压根就不相信这诗是张靖的原创。这明显是大家之作,而张靖多年来,在京都不单算不上才子,更是脑子愚笨,直到十五六岁时,方才认得几百个字。
如果说是突然顿悟,那也太神了一些。
而且自始至终,张靖就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这就让陈文远心头活泛了起来,莫不是这诗当真是伪作,怕真相败露,早晚有一天惹祸上身。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别人不认识他,陈文远却认识。
想到这儿,陈文远拱手道:“大人不必动怒,刚刚那位虽然连出佳作两首,但是学生看来,徐公子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大人可以细看,那人大抵也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如此诗作,当真是出于他的手笔么?还有他未露姓名,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忌惮也未可知。”
徐国栋闻言,抹了一下脑门上一冷看,向陈文远投去感激的目光。
范清流听陈文远这么一说,也觉得不无道理,但是能做如此佳作的人,不论真假,就这么放走了,让他甚觉可惜。
不过回想起来,只要那人在京都,只要是他还要考取功名,真真有此大才,就不会被埋没。
当下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
陈文远这才又拱了拱手,退了两步。
苏雪盈走上前,轻轻地问道:“刚刚那人,所提的诗,果然都是抄袭的么?”
陈文远看了看左右:“我觉得是,但是在众人面前,话不能说得太满。毕竟天下读书人是一家,留点面子是最好的。”
苏雪盈听了这话,望着陈文远的目光更加柔和,说道:“你想得真是周到,我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王府的王连城正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回道:“嫂夫人你有所不知,你没有想到的可多着呢,我们陈大少还有很多的优点,你来日方长,慢慢体会。”
孙致远也附和道:“整个京都谁不知道陈大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我辈之翘楚。那张家的破落户那样的,跟陈大少提鞋都得排大队。”
一听这话,本来盈盈而笑的苏小姐脸色冷了下来,显然,她不愿意提及张靖。一方面自己心里有一个坎,二是怕陈文远不乐意。当下看了陈文远一眼,果然见他面色一沉,苏雪盈心念一动,说:“待我明日回去,死活叫我爹把亲事退了便是。”
陈文远这才笑道:“不妨,只要你我二人志诚心坚,就没有什么能把我们拆开。”
这句话说得苏雪盈心中涌上一股甜蜜之意,心下暗暗决定,回家寻死觅活也要让爹爹了结了这件事。
王致远道:“来来来,陈少的佳作拿出来,让大家瞻仰瞻仰。”
陈文远摇着折扇,微微一笑,示意小童拿出自己准备好的诗作,呈给知府。
范清流打开一看,虽也是上好的作品,但是于刚刚那两首相比,相去云泥,嘴上说着客气话,但是目光却一直向着张靖离去的方向。
张靖下了官船,不再停留,寻那送自己过来的船夫。却不想那船夫已然回到对岸,想是以为诗过三场才回来接人。
江涛走过来,抱拳道:“哎呀兄台的大作,真是惊夫地泣鬼神啊,断肠人在天崖,单凭这一句,就可以名动京都。没有看出来,兄台大才,江某佩服佩服。”
张靖把刚刚的怒气压了下去,笑道:“江兄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这个时候,张靖的第二首诗也传了过来,伴随的就是张靖有剽窃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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