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张辽有些哽咽,他想起当年被吕布提拔起来时,不过二十岁,短短几年,自己就从一个普通士兵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这一切,都是由于吕布的信任与重用。虽然吕布屡战屡败,张辽也不曾想过要离弃他,如今吕布寥寥片语,张辽感动之余,埋藏在他提内的潜力,在一瞬间爆发了。
“兄弟们,为了主公,我们杀!”张辽嘶声大喊,主动朝许楮冲杀过去。吕布的疲劳感远不是张辽可以了解的,但是见到部下为了自己不顾死活地往敌阵中冲,他也不甘示弱,狂舞起画戟,四周一阵鲜血飞溅而起,虎豹骑的精英们又有几个成了他戟下之鬼。
从追上吕布军开始,许楮双锤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一个个战魂在他锤下飞散,许楮木纳的脸也开始动容,他下意识地认为,即使吕布擒不到,这场仗他也赢了。只要挫伤吕布军的锐气,便是大功一件。正当他得意之时,突然看见远方两个骑马的血人势如破竹地冲向自己,挡在面前虎豹骑的士兵向块豆腐一样被切开,纷纷朝两边退去。
许楮如临大敌,他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大吼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张辽挥舞着长矛边刺边答道:“吕将军手下张辽张文远!”说话间,几名敌方士兵被他戳穿了喉咙,痛苦地倒地挣扎而死。许楮大怒,这些虎豹骑的人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情同手足,现在被自称张辽的人像在河里刺鱼一样的刺死,他快速冲杀过去,与张辽对上阵来。
对普通士兵,张辽当然是越战越勇,对手换作许楮后,就很是力不从心了,加上周围的士兵已经全是敌人,张辽孤军奋战,心理上又输一酬。他手中的枪速度和力量明显减弱,许楮却是刚刚热身完,此时正好压着张辽打。许楮与他战了三十回合后心生感慨:吕布手下除了高顺外,竟还有如此人物!都杀成个血人了,身上不可能没有伤,偏偏这种时候还敢单枪匹马冲进来,和自己对阵仍然战意昂然,不简单!
战到五十回合后张辽意识已经迷糊,手里的枪只是机械地舞动着,也不管是否对许楮有效;许楮念在他是员猛将,想生擒他,因此不曾下杀手,就在忧郁间,吕布单人匹马解决了近百名虎豹骑士兵,终于杀到张辽身边。
没等张辽力尽,他座下之马先与他而倒地,口吐白沫,看了摔在地上张辽几眼,抽搐了几下变安静地死去。张辽悲痛欲绝,这匹马跟随他三年有余,当日兖州撤退时是何等狼狈,这匹马也未曾倒地,今日只因在虎豹骑中来回冲杀了几个回合,就累死了,可见敌方实力是多么可怕。
吕布飞马而至,经过张辽身边时将他单手提起,放在赤兔马上,说道:“兄弟,我们一起杀出去!”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和张辽外,已经没有己方的一人。赤兔马神力无敌,张辽的马倒地而死,它却仍能保持风一般的姿态。许楮发愣之间,吕布和张辽已经逃出二十余米,他反应过来,吼道:“给我追!”
吕布只是一个劲地往下邳方向冲,根本不敢回头看,回头看一下,速度就会略减,他没忘记虎豹骑里除了许楮外,还有个手持落月弓的“千里驹”曹休。
(作者注:曹操的精英军团“虎豹骑”的统领向来由自己家族的人担当,本书考虑到许楮战力非凡,所以让他在此战役中担当一次带队的人,曹休就变成跟班了。)
没赶到下邳,吕布耳边就响起一阵快而整齐的“蹬,蹬”声,颇有地动山摇之感。他心头一喜,对几近昏迷的张辽道:“文远,你听,是高顺接应我们来了!”
追在后边的许楮也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声响,武人的直觉告诉他,真正的大敌来临了,他急令虎豹骑停下,下令道:“列阵!枪骑兵(就是拿铁长矛一类的骑兵)在前,随我中央突破!”看见许楮突然停止进军,喜欢放冷箭的曹休凑后边赶上来责问道:“吕布已唾手可得,许将军为何停下?!”
虽然本次出击,曹操破例让许楮担任虎豹骑主将,可他对曹休这位虎豹骑的常任统领还是非常尊敬。许楮抱拳粗声道:“曹将军,前方便是吕布手下头号大将,高顺的‘陷阵营’,我等需重新列阵,方可敌之。”
“陷阵营?”曹休狐疑道,“这个高顺真有那么厉害吗?听说主公兖州一战,就是被高顺和他的陷阵营一度打得大败;而后吕布退兵时,又是这支军队掩护殿后,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不足千人。”许楮平静地答道。
“区区千人,又有何惧!”曹休笑道,“我虎豹骑将士损失不过三百,算起来仍然两千五百有余,一个高顺又有何用!”面对曹休的轻敌,许楮正色道:“曹将军若不信在下,就此请回,否则有了闪失,楮在主公面前不好交代!”
曹休听后心里恼怒,许楮身为帐前使,拿着鸡毛当令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曹操不但不责怪,反而以“忠臣”之名嘉奖他,这次居然还破例让他当了虎豹骑主将。曹休把气窝在心里,忿忿道:“许将军是本次虎豹骑统领,一切听你指示!”
在许储的指挥下,虎豹骑两千余士兵很快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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