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正统八年的农历七月半(中元节),邵武城南芹田村的朱祁明妻子上官云珠在其丈夫大姑朱彩玉的接生下诞下一男婴,朱祁明高兴非常,连忙将添丁喜讯告诉了坐在床橼上,用双手撑着双膝且不断喘着粗气的父亲朱瞻林,谁知父亲朱瞻林的面部不但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反而接二连三地怪罪儿媳上官云珠不该在中元鬼节的这一天生孩子。
“岂有此理!”朱彩玉听后,即刻从侄媳的房里快步走出,她速即又来到弟弟的房间大声呵斥:“想咋的?这是你一个做公公,当爷爷的人,应该说的话吗?生孩子讲的是顺其自然,并不是一个女人家可以左右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哮喘病人的份头上,我还真想掴你一巴掌……”
朱彩玉骂完后仍不解气,她又顺势将弟弟的房门“哐当”关紧。
返回侄媳房里,见她准备下地,朱彩玉慌忙问询:“云珠这是咋的了,刚生孩子又怎能下地?”
“还不是大姑您叱骂公公,倘若公公气出个好歹,叫我上官云珠的心里又如何好受?”
朱彩玉无比哀怜地深叹道:“我的乖侄媳吔,你还是赶紧上床吧,日后可要爱惜身体,没过整个月,千万别出去。”
从弟弟屋里返回侄媳云珠房间的朱彩玉极其悯恻地怪罪她,接着又用右手戳了戳侄子朱祁明的额头,表情无比严肃地谆谆告诫:“媳妇是要和自己过上一辈子的女人,若是父亲无理取闹,你定要及时告知大姑,大姑定然为你出头。”
朱祁明听后,连连点头,声称照办。
十天过后,朱祁明他独自做了一个大胆决定,即:不再按照前辈将后代与明朝皇室子孙一齐继祖的排行惯例,而是将儿子取单名“钦”,意在让人钦佩、敬仰,他同时还征求附近“报恩寺”住持江长斋的意见,为儿得字:“懋恭”,旨在勤奋努力、谦逊礼貌。
自从朱兴宗(朱洪武又叫朱重八)当上皇帝后,朱祁明的祖宗们就挨个照着皇族来续辈取名,父亲朱瞻林和他朱祁明不就是依据明朝宣宗皇帝朱瞻基和明朝英宗皇帝朱祁镇的排行“瞻”、“祁”来得名取字的。
人们不禁要问,华夏九州,姓朱的人也不算少数,他朱祁明的祖辈们又为何一定要让自己的后人追随皇族排行来取名得字,难不成是为了巴结、讨好明朝的皇室宗亲而谄谀趋承?其实不然,是因为他朱祁明的老祖宗与明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家人有着难以释怀的不解渊源:
元朝至正四年(1344),淮北遭遇罕见的旱、虫大灾,疾病也因此到处流行,此时的朱兴宗(原名朱重八)才刚满六周岁,父母带着三个哥哥,既:大哥朱兴隆(原名朱重五)、二哥朱兴盛(原名朱重六)、三哥朱兴祖(原名朱重七),从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一路南下至福建邵武,由于父亲朱世珍(原名朱五四)与母亲陈氏意见不合,朱世珍一气之下,他狠心地离开怀里已妊娠九月有余的妻子陈氏和四子重八,并带着重八的三个哥哥沿江西方向吹篪乞食。
陈氏只好顶着大肚,带着四子重八来到了邵武城南的芹田河畔,此刻恰好深夜丑时,为了那饿得嗷嗷直叫的四子重八,陈氏牵着他万分艰难地走到有人居住的“通济桥”对岸,可她陈氏却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待她醒来时分,身边除了四子重八外,怀里还有自己刚生下不久的五子,以及在河边寓居的邱姓妇道人家。
从此,邱姓人家把陈氏的两个儿子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可不知咋的?邱家的风水却总是荫庇朱五四的两个儿子,让邱家遭损,使朱家受益。五年过去,邱姓的孩子接踵离世,对此,陈氏内心愧疚不已,非要将五子随恩人姓邱,并将四子重八送去了附近的报恩寺。
芹田报恩寺,始建于唐朝会昌元年(841),距今已有1177年。
唐朝会昌元年,刚做上皇帝不久的唐武宗李炎设斋盛请僧人、道士说教、讲法,然而他只赐给道士紫衣、黑帽,并下令僧人不得穿着,一律裸体。一个明确的信号已经发出,新皇帝李炎并不喜欢僧人、佛法。很快,在唐武宗为帝的短短六年时间里,一个接一个地对僧人发难的敕令由皇帝签署、发布。灾难也一个接一个地降临到佛教徒们的头上,会昌二年(842)唐武宗开始没收寺院财产;会昌三年(843),唐武宗下“诛沙门令”仅因为谣传有藩镇的奸细假扮僧人藏在京都,京兆府在长安城中打杀而死的裹头佛僧就有三百余人。会昌四年(844),敕令尽拆大型寺院、佛堂,勒令僧尼还俗;会昌五年(845),唐武宗又对灭佛的成果进行了巩固,勒令全国东西二都可以留寺两所,每寺留僧30人,天下各节度使治所留寺一所,留僧从5-30人不等。其它寺庙全部拆毁,僧尼全部还俗。此次灭佛的成果是:为唐王室收缴了良田数千万顷,强迫还俗的僧尼26万人,拆寺4600所,可谓“战绩辉煌”、“成效显著”,但对僧尼们来说却无异于一场空前浩劫。然,时任邵武的官员和芹田乡民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们毅然在芹田建起了规模宏伟的报恩寺。说来也奇怪,当时的朝廷并没有追究邵武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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