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带着李承天回太极殿，对于皇家之事，能不参合进去就少参合。长孙无忌等都离开了。
在回皇宫之前，李世民已经叫李君羡提前回去，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李渊了。
现在，李承天终于跟着李世民进了皇宫，来到了太极殿。
此时，深夜，偌大的太极殿里，燃烧着十二根巨大的牛油巨烛，火光熊熊，宫殿里静谧无声，
士兵什么的，都被叫走了，李世民，李承天进来的时候，宫殿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渊。他很是老迈，或许曾经的李渊，意气风发，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后，现在的李渊身上，找不到一点昔年的样子。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一进来，李世民就伸出手，请李渊上坐那居中正位之上。看样子，李世民对于这个老爹很尊敬。
但真相是否如此呢？
李渊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居中正位之上。他的面色，很古怪，若仔细观察可发现，李渊很在意李承天，时不时的就打量李承天一眼。
而这些都在李世民的观察之中，他忍不住道：“父皇，他是我们李家的人吧？”
李承天也好奇，心里有些紧张，看向了李渊。
李渊果然点头：“不错，这孩子正是我李家之人。”
他的声音带着复杂情绪，有欣喜，有难过，有悲伤......
从李渊的声音，语气里，李世民很难判断出李承天是李家谁的血脉。
如今，李承天的身世为何，已经不是他李承天一个人的事情了。
李世民眼眸一凝：“那敢问父皇，这个少年是谁的孩子呢？”
李渊面色深沉，却不再开口。李世民问话，很少有人敢不说。但李渊绝对是其中一个。
看李渊不说，李世民也怒了，面色大冷，但他确实拿现在的李渊无可奈何。
李承天站在一旁，心中叹气，他只是想弄明白自己的身世而已，为何就会这般的困难呢？
......偌大太极殿内，巨烛噼啪作响，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越发显得凝重而诡异。
今晚的气氛，李世民想来不下于当年他逼李渊退位那一晚。
李世民也不想这样，他何尝不想家庭美满，但李家自太原起兵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李家不能享受平常人家的亲人之间的亲情。
李承天，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必须要弄清楚！
是李渊的？
还是李渊私生子的？
还是说......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终于，李渊开口了，但说的不是李承天的身世，而是询问李承天的情况，他的语气柔和的很。
这种语气，李世民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李承天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已经确定自己是李家人，那这李渊自然是自己的长辈，他点了点头，道：“除了吃的不好，住的不好，穿的不好外，一切都好。我很满足。”
“满足就好，满足就好。”李渊点了点头，老目中隐隐之间竟有泪水：“当年我也该满足的，在太原，李家已经够大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若当年我不做那个决定，建成，元吉，元霸他们就不会有事......我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李世民沉默。
但目光中同样浮现悲伤之情。
他和李建成的关系，本来很好的。
李世民还记得小的时候，他被其他世家子弟欺负的时候，李建成出来帮自己挨揍。
可美好的一个家，什么时候开始离心离德的呢？
“朕......只能说一句话。”望着李承天，李渊眼神中的情绪反复变化，终于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指着李承天道：“你......是朕的亲孙子，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而后望着李世民，冷冷的道：“这样还不够吗？”
李世民本以为李承天会是自己的兄弟，
没想到是自己的晚辈。
可李承天是谁的儿子？
李建成？
李元吉？
李元霸？
现在的李世民目光复杂，若是李元霸的儿子，他当然放心。
可若是李建成，李元吉的遗孤......
李渊似乎明白李世民在想什么，
坐在皇位上的人，
哪里有过真正仁慈的存在？
“你不能杀他。”李渊冷冷的道，他的面目有些狰狞，似李世民若要伤害李承天，他会拼命。
杀他？
李世民心里确实有过这想法，但不知怎么的，心中实在是不忍。
他心里不愿产生这想法。
玄武门之时，李世民心中都从未有过这般纠结。
朕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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