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都知道,赢师隰根本不是什么要休息,而是,要立储君了……
从政事堂回来,强撑着的赢师隰直接一口老血,就昏厥了过去……
太医们素手无策。
就在这个时候,萧战领着一名中年男子,急匆匆的从庭外进来。
嬴渠梁惊讶的看着萧战和中年男子:“萧先生,这位老先生是……”
萧战:“君上,没时间了,先让秦先生为老君上诊病。”
嬴渠梁连忙点头:“有劳老先生了……”
中年男人来到了赢师隰的面前,也不动手,就是用眼睛看着卧榻上的赢师隰,一动不动……
萧战这才舒了一口气:“君上,萧战早早就派出斥候,遍寻这位先生。当世之上,若说还能有一人救老君上,唯有此人尔。”
嬴渠梁:“这位先生是……”
萧战:“秦越人!当然,他在列国,还有一个名字——扁鹊!”
嬴渠梁大惊:“原来是扁鹊神医,如此,我公父有救了……”
萧战摇头:“还不好说……”
扁鹊没有动手号脉,而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卧榻上的赢师隰,良久,才闭着眼睛摇摇头。
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递给黑伯:“给君上服了吧……”
黑伯点头,抱起赢师隰,给他把这枚药丸服了下去……
嬴渠梁萧战连忙上前:“神医,我公父如何?”
扁鹊摇头:“若是早上半月,不才倒是可以与老君上夺回五年阳寿。只是现在,狼毒箭的毒液,早已是浸入五脏六腑,深及骨髓,便是神仙也难治的了……
方才,我以与老君上服了一枚归阳丹,老君上一会儿醒来,还可清醒一个时辰,交代完了后事,差不多,也就那样了……
所以,君上,臣工幕府,亲眷子孙,该召集的召集吧,聆听老君上最后的训言。
扁鹊无能,只能如此了,君上,萧先生,秦越人告辞……”
嬴渠梁一回身,从室内行走司马手中,拿过来早就准备好的十金,拖到扁鹊面前:“秦先生,秦国贫困。
本应与先生百金之费,所以,这区区十金,还望先生收下,不要抹了秦国的颜面。”
扁鹊顿了一下,点点头,收下了诊金,朝嬴渠梁一拱手:“君上,秦越人说句医家不该说的话,秦越人是医家,所以只问医事,只管查病。
但是查病之时,也需观人之法。
秦越人一生观人无数,看过太多君王。
太多人,有君王之身,却无君王之心,有君王之心,却无君王之气。
而如今观君上,既有君王之身,亦有君王之心,兼有君王之气也。
君王身心气者,乃君王精气神也。
君上若是得名臣辅之,行而得君王之道,那么,秦国之未来,不可限量也。”
嬴渠梁闻言,惶惶拱手:“承蒙神医谬赞,嬴渠梁惶恐也。”
扁鹊:“君上,记得,明君亦需名臣佐之,方能得君王之道也。若君王无道,才气越大,越为祸也。”
嬴渠梁:“嬴渠梁谨记先生教诲。”
扁鹊笑着与嬴渠梁拱拱手,然后看向萧战,居然是朝萧战微微弯腰:“萧先生,红尘路远,我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萧战朝扁鹊拱手……
……
赢师隰是在秦国冬季之末和春来之初时,最后一场大雪中去世的……
嬴渠梁十分平缓的接任了秦国君主大统,继承秦国君位。
而嬴渠梁继任秦君之位的第一件大事便是,为赢师隰举行举国大殇。
白雪皑皑,整个秦国,陷入了一片哀嚎痛哭的阴霾之中……
……
魏国都城,安邑!
丞相府中庶子卫鞅,整个冬天都是在焦虑不安中渡过的……
秦国与魏国的少梁邑一役,他的老师,魏国丞相公叔痤,竟然被秦国生擒了……
本来,庞涓增援了两万轻骑兵,已经在战场上扭转了战局。
正应该让魏国大部队,与秦国绝死一战。
那场战役,魏国,至少有五分的胜算。
而且,就算最坏的打算,魏国没有胜利,那么,那一仗下来,秦国即便胜了,那也是惨胜。
顶多,也就能剩下几千人,顶多一万人。
接下来,只需要春起再发一次兵,秦国,就灭了……
可是,可恨的,高傲的庞涓,竟然不肯打那最多只有五分胜算的仗,白白,让魏国损失了一个剿灭秦国的机会。
当然,魏国吞不吞了秦国,与卫鞅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大的关系是,他的老师,丞相公叔痤,没有救出来……
身为鬼谷出身的法家大才,卫鞅在魏国丞相府,担任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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