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
易风,其实是二十年前杨广还是雁门郡公时的一个化名,那块玉佩,正是那时他挂在身上之物。当杨广听说黑铁卫在追查一个叫易风的人时,他就有些心疑,等听到这个叫易风的人还有一块刻有易风二字的玉佩时,他已经可以确定,东宫追的这个易风,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十六年前夭折的私生子。
“裴先生,当年之事,造化弄人,本只是一场邂逅,谁也不曾想到后来命运会如此捉弄人。不管如何,当初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这些年,我心底常常内疚。你知道,如意已经去了,原以为孩子也早去了。天可怜见,这孩子居然还活着。裴先生,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找到易风,然后安全的带他回来。”
裴礼心中震惊未散,嘴唇颤抖着道:“殿下,你真的决定这样做?要知道,当初太子不顾后果的做法。看他眼下派出黑铁卫的态度,那是要不惜一切除掉那孩子,若是殿下插手此事,只怕我们与东宫的关系会立即势如水火,没有半点缓和余地,这是提前开战,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这值得吗?”
“有些事情,就算明知如此,我也要做,这是我欠他的,欠了十六年。”杨广平静的说道。
六合山下。
高陈萧三家这次狩猎的行动声势很大,凌云还是头一次参加这个时代的围猎活动,后世时,可没有这样的活动。在他看来,这时代贵族们的狩猎活动,就好比是一场高尔夫球,高雅高端,非普通人能玩的。山野村民虽然也打猎,但他们的打猎和贵族豪门的狩猎完全不是一码事。
贵族们的围猎,更像是一场军事练习与娱乐的结合,庞大的狩猎队伍,他们不再是追逐一两只猎物,而是如军队做战一样,分进合击,打草惊蛇,驱赶兽群,然后围猎。陈雄和萧世略明显是此中好手,他们带来的家丁更加如此,惊兽驱赶,一切都做的熟练无比。
不过一直到傍晚,陈雄和萧世略的收获也不尽人意,除了几只倒霉跑不快的兔子和刺猬,他们再无其它收获。
反之,高家这边却战果丰盛,收获了数匹鹿和獐子,甚至还猎到了一只豹子。而且更让陈雄脸黑的是,这些收获,多数是高浅雪姐妹和凌云所获。高家的护卫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彪悍,由高甲等北齐曾经的禁卫将领们一手训练出来的护卫,对于围猎简直是得心应手,他们不但经验老到,而且故意赶走了本来属于他们的猎物。而高浅雪姐妹们的弓马娴熟也让他们意外,这两个看着文弱的女子不但骑术惊人,而且箭术更好。高浅雪甚至直接用标枪在马上飙中了那只受伤豹子的眼睛,一枪毙命,简直神射。而那个他一直瞧不起的赘婿,也表现惊人。骑马射箭,简直就如同家常便饭,甚至黄昏之时,竟然在三家面前,当众开弓引箭,在昏暗的天色之下,一箭射落双飞雁,一箭双雕。
本来是场展示陈萧二人实力的狩猎,结果最后却成了高家人显摆的表演,陈雄很郁闷。
天黑之后,六合山脚下扎起营地,升起篝火,队伍没有回去,他们要在这里狩猎三天。高家带来的厨子们早已经垒起土灶,开始烹煮今天的收获。露天齐地,摆上了数个长条桌,高陈萧三家的主要人物聚齐一庄,正进行着饭后的茶点。
晚餐时喝的有点多的陈雄眼睛有些红,看着凌云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来火,一个赘婿,哪来的自信。
青莲和木兰负责饭后的茶水,茶是龙舌,水是附近的溪水,茶煮好,香味弥漫。两人开始端着茶壶为大家上茶,陈雄看着走到面前替他倒茶的青莲,认出了这个丫头正是那天初来时,那个赘婿骑着他的青骓带着去兜风的丫头,这些天来,他也弄清楚了,知道这个丫头曾经是高浅雪的贴身丫环,后来拔到了易风身边。这丫头长的虽然不错,不过还是太青涩了,不是他喜欢的菜,他就喜欢良家妇人,成熟有味道。眼珠子一转,他突然计上心来。他知道这个丫头很得易风喜欢,而且似乎眼下高家新制卖的极火的炒茶,就是凌云弄出来的。而听说,这个丫头竟然被易风传授了全套的制茶技术。高家的炒茶现在江南很火,火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哪怕陈雄也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极大的商机。仅仅是卖茶叶,并不算很大的生意,毕竟有那么多的茶叶商人。可这炒茶就不一样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有第二家会这技术的。这可是独一无二的生意,独门生意的利润是无限的。哪怕这种独门生意不可能长久,也许三年五年,可能做这么久也就足够了。想想先前被易风坑的六万贯,他就在滴血。如果能把高家的炒茶生意偷过来,那可是大赚一笔啊。
想到这,他眼神中露出阴险的笑容。一只手,也悄悄的捉住了青莲倒茶的手。
正倒茶的青莲只感觉手上如同被一只蛇缠上,湿冷无比,一惊之下,手一松,紫砂茶壶顿时啪的摔落桌上打翻,一壶滚烫的茶水泼到了正阴笑着的陈雄身上,烫的他惊声尖叫,如只蛤蟆似的蹦跳起来。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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