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等通通带走,最后将他们的无头尸体堆积在西岸不远处,用河水浇淋尸身,等河水凝结成冰,一层层的垒起一座座冰冰尸山来。
怀荒骑军自己的伤员早有医疗队救治,随军大夫们第一时间先给伤兵们检伤分类,评估伤情。决定哪些伤兵得优先治疗,最大的合理利用医疗救治,给予尽可能的及时合理的救治。
这种检伤分类的策略,最早由易风提出,并有专门的一套方式,而经过数次战斗的检验,证明这种检伤分类的优秀救治方案,可以多挽救两到三成的生命。
根本优先等级,生命垂危。需要立即救治且有望救活的伤员,被列为优先一级,会给他们胳膊上系上红色的标志带。而没有生命立即的危险,需要紧急但不是立即处理的伤员。则会被系上黄色标志,意为优先二级。此外需要简单处理的伤员则为优先三级,绿色标志。而如果伤势太过严重。无法抢救或者迫使大夫必须得在这个重伤员和其它伤员间作出选择时,最终给出黑色标志。意为放弃抢救。但非是万不得已,绝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伤员的抢救。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同时,在大夫来不及的情况下,军中也一直要求士兵们自己急救,或者战友间相互帮忙急救处理,然后等待大夫的救治。
这一战怀荒骑军伤亡不大,而战斗结束的很快,使的伤员们得以第一时间自己或者由战友帮忙急救处理,然后军医们也迅速的赶到分类检伤,战场急救,随后由担架队将简单急救过的伤员们按他们的伤情,分别送至不同的伤兵收容处,进行后续的医治和转移。
最后全军撤回东岸后,发现骑军战死和重伤无法救治的有大约三十余人,此外有十余残疾,另外百余轻伤。
这个伤亡数字,已经是很轻了,可依然让胜利后的怀荒骑军官兵将士们深感沉重。
“收敛他们的尸首,要完整的送回怀荒,交还他们的家人,等回去后,要将他们的牌位送入英烈祠祭祀。”单雄信一一看过担架上刚刚擦洗过换上干净军袍的战死将士,穆然而沉重的道。
张金称脱下头盔,给那些永久闭上眼睛的战士弟兄们敬了一个礼。
“他娘的,多棒的小伙子啊,就这么没了。单二哥,咱们回去,把那些铁勒杂种全给灭了,一个不留。”
单雄信没吭声。
李靖拦住张金称,“据初步审讯俘虏得知,这三千铁勒人只不过是铁勒诸部前锋的一半,他们的本来任务是拦截突利的。现在在西北百余里外,还有大约三千余骑。我知道张将军心里不好受,但我不赞成再去打那支铁勒人马。眼下铁勒大部随时可能南下,我们不应当冒险。若为了吃掉那三千铁勒前锋,结果却被铁勒大部咬住了,那得不偿失。”
“怕什么,来多少铁勒崽子我们也不怕,再说了,打不过还跑不过?”
李靖摇了摇头,对张金称这种想法十分不赞同,不过他只是一个教头,属于客将,并非怀荒骑军系统的人,因此只好委婉的道:“我们的骑兵虽然不错,但毕竟数量有限,而且最好不要离开怀荒百里范围做战,要不然,一旦这样冰天雪地里被围在外面,到时损失半会十分惨重。再说了,骑军的任务是什么?现在易帅不在怀荒,我认为怀荒骑军最重要的任务是守卫怀荒,而不是杀敌多少。杀敌再多,如果怀荒丢了,那我们对的住易帅吗?”
“李教头说的有道理,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先饶过这些狼崽子一回,我们先回乌沙堡,易帅走前就说过,绝不轻易放弃怀荒任何一座城池堡垒。”单雄信下了决心,他赞成李靖的话,仗不是胡乱打的,得围绕着战略计划进行,现在他们的目标应当是守护怀荒,而不是杀伤铁勒人多少。
其实李靖觉得单雄信他们坚持的不失一城一堡的观念是错的,那样一来战略上会很被动。他觉得与其被动防守,坚守每一座城堡,还不如有计划的撤退,将前线城堡中的百姓撤到后面的大城去,最后直接撤到长城以内去。然后最好是对怀荒北部甚至整个长城外的怀荒坚壁清野,怀荒军可以放弃大部份小城堡,把兵马集中于几个靠近且地位独物极险要的城堡里,再把骑兵放到附近机动,支援作战,跟对方打一起积极的防御作战。不过还是那句话,不放弃怀荒是易风曾经说过的话,怀荒军上下都会坚决遵守。同时,他又只是一个客将,这样的战略上的计划制定,他其实话语权不多,只不过有一点参考建议权罢了。
“但愿铁勒人不会大举杀到怀荒来,要不然,若是数万甚至十来万铁勒大军攻来,首当其冲的乌沙堡只怕很难挡住。”李靖微微皱眉,心里暗暗期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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