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峰越发的衬的挺拔耸起。双臂间挽了一条碧绿的丝绸披帛,腰带上系了一条鹅黄的宫绦,下面还坠着一块玉佩压着裙角。肩上则又搭了一条柔软的银貂皮披肩,一头乌黑的头发梳了一个别出心裁的高高发髻,一朵嫣红的蔷薇斜插其上,站在窗边,真是美丽动人,雍容华贵,一颦一笑,惹人赞叹。
都是一家人,屋里也没外人,几人说话倒是无所摭拦。
“姑母这件披肩真的好漂亮啊,定是那些怀荒商人自塞外运来的珍品。”大宁公主杨静淑艳羡的道。
“嗯,怀荒皮货商人带来的塞外皮草。”高惠贞微微有些得意的道,“那些怀荒商人真是了得。个个豪奢,有钱的很。”
“是啊。都说怀荒发现了摇钱树,聚宝盆。那地方流金淌银,去那里的人都发财了。”大宁公主应和着道,她是太子之女,见识并不浅,可如今满耳听到的,确实是怀荒的种种神奇之处。
“公主要是也喜欢皮草,回头让皇太孙叫人送些过来就是,你们可是兄妹呢,妹妹喜欢怀荒的皮草。当兄长的岂有不相送的道理。”高惠贞笑着说道。虽然她也发现,太子和太孙之间关系似乎有些复杂,到今为止,皇太孙到京也快有一个月时间了,这眼看着又要离京了,可到目前为止,这位皇太孙也还没有正式去东宫拜见过太子和诸太子妾,这让人很是不解。不过在她想来,估计还是那位已故元太子妃去世之事。使得太孙不愿意去东宫。
“他如今可是皇太孙,我哪巴结的上啊。”大宁公主有些酸酸的道。先前她知道那位兄长身家丰厚后,也确实有过想要沾点光的念头。在太子和这位姑母的窜缀下,丈夫高表仁兴勿勿的跑去找了杨林。提出愿意帮他管理银行之事。结果等丈夫回来的时候,大宁公主却极意外的发现,丈夫不但没有得到大兴银行。甚至最后还拿出了二十万贯钱给杨林,说是入股大兴银行。最后得到的股份却少的可怜,十万贯钱只换得了一成的股份。然后没过多久。大兴银行又数次扩大股本,为了保住这一成的股份,丈夫又从家里先后拿出了八十万贯,前后投入了一百万贯钱进去,到现在,手上的大兴银行股份却还不如最初,只剩下了半成的股份。
虽然这事后来也被公公知道了,而公公知道丈夫居然投入了这么多钱进银行,结果最终只拥有半成股份后,十分不满,但这事最终还是就此默认下来。虽然丈夫跟她说了许多持股大兴银行的诸多好处,说了许多从杨林那里听来的各种美妙前景,可大宁公主心里还是很生气,他那般有钱,可却还要这样算计家里人,简直就是太无情太不应该了。就算银行真的很值钱,可送点干股总可以吧。一百万的真金白银,居然才换半成股份,真是岂有此理。因此,一直到现在,大宁公主对于这位兄长,心里是很有些成见的。
当然,她心里不单对那位兄长不满,也对丈夫不满,更对眼前这位姑母不满。丈夫从家里拿了一百万贯换来的这大兴银行的半成股份,最后却又拿出来一半送给了太子。而据她所知,这其中一多半最后是落到了高良娣手里,最后成了即将嫁入韦家的异母妹丰宁公主的嫁妆。丰宁公主正是高良娣的女儿,一想到丰宁公主的嫁妆比自己丰厚的多,而且这丰厚的嫁妆还多半来自于高家后,她更加不满了。
“他不喜的是云氏和她的孩子。”高惠贞两道细长的眉毛轻轻一挑,咯咯笑起来:“咱们跟太孙又无冤无仇的,他哪犯的上跟咱们不对付,况且,你可不光光是太子之女,你还是宰相之媳呢。如今大兄重掌中枢,还是这次北伐实际上的统帅,那位皇太孙岂会看不明白当今局势,只怕巴结你还来不急呢。莫说一两件皮草,你就是提再多的要求,只怕他也立即巴心巴肝的应承下来了。”
高惠贞伶牙利齿,一边说一边笑。
高颎坐在一边听着这些话,倒也心情大好,也跟着微笑起来。他也是这般觉得,如今局势,只要那位皇太孙不蠢,那他就当知道,他该站在哪一边。晋王这次虽然还没被彻底打倒,但也遭受重创,太子党的前景再次光明起来,皇太孙理应向他们靠的更紧密些。
“父亲喝茶。”大宁公主为高颎倒了一杯新茶。
高颎呷了一口,缓缓道:“惠贞说的没错,皇太孙是你兄长,公主你应当多走动走动。太孙和太子间一直有些误会,你应当想办法帮他们化解。和皇太孙处好关系,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般简单,这对于太子甚至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你们也应当知道了,朝廷刚刚又经历一**动荡,晋王暂时禁于京中,五大总管对调,六总管中唯有皇太孙的幽州府因新设立而没有动。这是相当不寻常的一次大动作,皇太孙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太子需要他的支持。由公主你来出面缓和太子与太孙的关系,最是合适。”
杨广出宫之后就病倒了,一病不起。
皇帝派出了御医前往看诊送药,易风也带着孙思邈亲自去了一趟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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