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去探寻的眼光,有些知情的还在一边小声的跟旁边的人分享知晓的情报,“这位新任的怀安县令虽然官职不高,可却十分年青,据说与咱们易帅年龄相当。他的父亲原是朝中御史台的御史,年初刚调到陇右秦州总管府做了录事参军。房家是关东齐州大族,书香‘门’弟,士族大家”
“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出任县令之职,而且还能拿出这么重的礼物前来,原来是山东士族出身啊。”
也有人对这有些冷傲的年轻县令并不喜欢,在一边不轻不淡的笑道:“两卷竹简抄两篇赋词就说是真迹手稿,这也太会脸上贴金了吧,我看说不得就是后人仿冒而已。最看不惯这些士人,总觉得高人一等,要来贺礼,你就拿些真金白银,珠‘玉’宝石啊,送两卷竹简,还敢冒称千金贵重之物,哼!”
房玄龄似乎对这些窃窃‘私’语全不放在心上,只是按礼数将礼物奉上登记好后,才在另一名旗卫队成员的引领下进入府中。对于那些非议嚼舌的人,他毫不在意。他的心神,全放在了对总管府内外的仔细观察之中。房玄龄是不久前才和总管屈突通等人新到任的。到任后,他也本想过要来怀荒拜会下这位新崛起的边塞九头蛟。不过那时易风却已经领军出战,听到那消息他还曾经惊讶过一阵子,认为易风有些太过冒险。可之后的结果却全出乎他的意料,易风北上进军,一路突飞猛进,无人可挡,接连大捷。等听到易风班师凯旋后,房玄龄终于还是决定亲自来一趟怀荒。自出了长城,进入了怀荒地界之后,房玄龄一路上充分的感受到关内外的巨大差别。原本应当是关外比关内更荒僻的景象,可事实却完全相反。他所在的怀安县,确实如他来前预想中的那般荒僻,可本来应当更荒僻的关外怀荒,却出人意料的繁华热闹。
那条宽阔平坦的道路,一直延伸到塞外北方远处,天高气爽,道路上是络绎不绝的牛车队、驼队、马车队,特别是那些四轮马车队,载着远超普通马车数倍的货物平缓的行走在路上。那些商队有的是中原的汉人,有的是塞外草原上的突厥人、铁勒人,甚至有从更遥远西方来的西域人、粟特人,‘波’斯人、阿拉伯、罗马人。
一路行来,这条繁华的商路还连接着许多岔路分支,这些支流如百川入海,最终汇入了塞外的怀荒城。最让房玄龄感触最深的,还是这么繁华的一条商路,数百里路一路行来,居然从没有遇到过抢劫的盗匪山贼、马贼。这简直就是让人难以相信,就算是在京畿附近,都时不时的会遇上些劫路的强人,可在塞外之地的怀荒,竟然没有碰上这样的事情。听一起赶路的同路商人们介绍,房玄龄才知道,怀荒境内确实没有打劫的,甚至连偷盗的都很少碰见。
让人难以相信,可商人们却坚决的告诉他这是事实。
通过一路仔细观察,还有常往来怀荒商人们的仔细解说,他才发现这确实是事实。真相其实很简单,易风的武州军最初确实是一群绿林,可最终易风控制着这里后,却再没了绿林盗匪们生存的空间。以怀荒城为中心,武州这片塞外之地,层层分布着许多的军镇和戍堡、巡检、烽堠,这些城堡之间,有一条条的道路相联通,使得怀荒犹如一张巨大的蛛网,每个镇堡里都驻有不少的兵马。军镇五百,戍堡五十,巡检司十人、烽堠五人。这些都是让人意外的常备驻军,虽然听说这些镇戍军的任务就是守城巡逻,从没有真正打过仗,但光是常备镇戍这一点,就让房玄龄震惊不已。从他一个新任县令的角度来思考,这得需要多少青壮劳力,需要多少后勤供需啊。
(前几天祖母去逝,木子一直忙着办丧事,未能更新,抱歉!);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