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冰城上,长弓手们正背着长弓站在城垛后面晒着太阳,有这高高的冰墙,下面的铁勒人就算冲到城下,也几乎很难对他们产生威胁。尤其是在这样的寒冷季节里,同罗人用角筋等做成的骑弓,威力大大下降,反之,长弓手们简易至极的长弓,只是用整条榆林制成,弓弦也是麻绳制成,几乎不受天气的影响。面对被关入了牢笼之中的同罗人,虽然有近万之众,可关城之上的士兵们却十分轻松,根本没有当回事。
这场仗还没有打,怀荒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同罗骑兵还没打。就已经输了。现在摆在易风他们面前的,只是这场仗究竟以哪种方式来结束而已。究竟是同罗人最后死不投降,在冰堡前碰的头碰血流。血干而死,还是他们最后被冰雪严寒冻死,或者是直接认输投降,这对同罗人有很大的不同,但对于怀荒军来说,并不会有多大的区别,都是胜利。
冰堡城墙上第二座冰塔里面。战车第一营二十八团一都的将士都安置在此休息待命。冰堡筑成之后,以战车为依托建立的营寨也就成了第二道防线,两营战车兵都被调到第一线的冰堡轮值。今天是战车第一营上城协助步兵第三营守城,不过有了高高的冰堡城墙,连第三步兵营的近战步兵们都待在塔里待命,做为协助防守的战车第一营的战士们自然也都只得在后面待命了。
虽然坐在冰砌的城墙上的冰塔里面。可实际上冰塔里并不冷。相反还很暖和。冰塔的地面上铺着一层木板,士兵们再在上面铺上自己的毡毯,身上再披上裘衣,围坐在火前,没有寒风,其实比外面暖和的多。
重步兵尉迟恭坐在自己的毡毯上,手里拿着一块磨刀石,很认真的打磨着手上的双手斩马大剑。这把刀自随他出战以来,还没有饮过敌人的鲜血。同一车队的同一班的长枪兵程咬金斜靠在一边自己的毯子上。在他身边道:“老黑,别磨了,你把大刀磨的再快,也没机会用上的。”
义兄弟程名振、李文相和吴文广三个是另一个战车队的,上次战车营扩编为两营后,他们三个和尉迟恭与程咬金两个编在了同一个都,分属于不同的队。此时五人倒是都分到了一座塔里面待命,程名振也有些无奈的道:“自北上的那天起,就等着杀突厥人赚军功了,可到现在,刀还见血呢。”
吴文广也是赞同,“还不如从前呢,本以为下来后有机会立功,可连个铁勒人‘毛’也看不到一根。”
黑獭吴文广擦拭着手中的弩机,问:“眼下铁勒人被来了个关‘门’打狗,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投降啊?”
程咬金就在一边笑:“投降好,省的都便宜了那些长弓手们,让他们独赚了军功去。投降了,到时军功平分,咱也能得一份不是。”
尉迟恭只顾磨着刀,却是没有半点参与他们聊天的意思。他一点扯淡的心情也没有,五个义兄弟中,他是年纪最长的那个,他也最迫切的渴望着上阵杀敌立功的机会。跟在易帅的身边,身为易帅的义子,看着年轻的易帅打了一场又一场漂亮的仗,他心里早崇敬无比,极为渴望能有一天也如易帅一样的夺得荣耀。
可是到现在,他也依然只是一个一资毅士,手上的双手斩马大剑,连敌人的血都还没见过。
其实尉迟恭更想当一名骑兵,他的马骑的很好,而且他还有一把易风赏赐的上好马槊,他的马槊也舞的好。可是,易帅并没有安排他去骑兵营,反而将他安排到了战车营,当了一名重步兵。
程名振几个聊了会,便靠在毯上打起了盹,程咬金却睡不着,他又转过头来,“老黑,你有心仪的姑娘了没?我突然想,要是咱们突然就战死了,那也太亏了,我这辈子还没‘摸’过‘女’人的手呢。”
尉迟恭磨剑的手滞了一下,脑中浮现出一个倩影的身影,一次他去替易帅传令的时候,在怀荒城外路上见到的一个牧羊‘女’子,虽然那‘女’子长的有些黑,可却就是那么的打动了他,让他心中难以忘怀。只是当时他任务在身,并没有停留,等后来返回时,他在附近找了许久,却没遇到那个‘女’孩了。随后就是随军出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想到这,他摇了摇头。
“老黑,我觉得你该找一个姑娘了。你今年已经十五了吧,虚岁都十七了,易帅已经给你主持过束发礼了,已经可以找个姑娘成亲了。哎,我今年才十四,要成亲至少还得等一年呢。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先找个相好的,纳个妾,哎,我跟你说,后面奚营里有不少的年轻奚人姑娘呢,听说奚人姑娘都很热情大方,你说等今天下值后咱们去那边逛一逛如何,若是能勾上一个奚族姑娘就好了,正好晚上可以暖暖被窝。”
这时脚步声响起,他们都的参军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纸,塔里的众人道:“有件事情说下,战场上刀枪无眼,为防万一,按易帅的意思,战前大家可以写好遗书,‘交’到上面保管,留下遗嘱,万一真壮烈了,也算留下个‘交’待了。”
打盹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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