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想到谢管家会在谢迁面前说闲话,可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日后倒是需要提防一下谢成,毕竟也算是谢迁的心腹,在老谢面前说话还是有些斤两的。
明朝的家具几乎都是四四方方的,四方的太师椅,四方的乌木案牍,四方的砚台。
四方的家具正是继承了明朝尚儒文化,意喻做人要方方正正。
此刻谢迁就坐在书房的案牍前的太师椅上,脸色不太好,有种暴走的冲动。
徐灿进门后,一旁的谢管家不怀好意的冲着徐灿笑了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大抵意思就是在挑衅,小子,和我斗?你够格吗你?
徐灿抱拳,躬身,行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废话,咱也看过电视的好么?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谢迁不愧是被人称为“谢侃侃”的明朝内阁次辅,一系列官场社交礼仪摸的是门清,人际关系也搞的贼好,就算说话都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就是长期处于权贵之家培养出来的雍容气度。
谢迁很自然流畅,面带笑容的脱口而出,“贤婿面……啊?你叫我什么?”
“岳父大人呢。”徐灿略显有些羞涩,毕竟人家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口呢,不对啊,怎么叫起来这么顺口?
谢迁恨不得朝自己嘴上扇几巴掌,该死的礼教,怎么就脱口而出,覆水难收啊,于是面带不甘的道:“什么岳父大人,叫伯父!”
看的出来,谢迁还是不想承认这门亲事,毕竟徐灿不是傻子,从谢迁眼神中,可以得知,此刻的谢迁,完全像是在看一坨屎一般!
“老爷,正事。”谢成在一旁低声提醒,深怕两人因为这个“称呼”问题深论下去,一旦老爷高谈起来,没有半天一天的,基本上解决不了什么事。
谢迁正了正脸色,有些不悦的道:“你知晓我叫你来所谓何事?”
徐灿又一次深深行礼,“岳父大人明察秋毫,通情达理,博览群书,礼教甚深,精忠报国,义薄云天……”
徐灿这一记马匹,拍的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反观谢迁,捋着胡子,如沐春风,甚为享受,“继续说……啊……你瞎扯什么?”
徐灿道:“小婿自然知晓岳父大人叫小婿来所谓何事,想必岳父大人一定是体恤小婿,深知小婿一人居住宅院,少人照顾,传了出去,少不得有人说什么闲话,所以岳父大人便将蜻蜓赐给小婿,做了婢子,岳父大人如此通情达理,定会载入史册!”
恶心!就连深谙马屁之道的谢成,此刻都觉得全身都在掉鸡皮疙瘩,关键这小子拍起马屁来,一脸真诚,恶心至极!
谢迁点了点头,这小子说的不错,反正就是赐给他一个婢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真被这小子出去瞎说,免不得有人在背后戳我谢迁脊梁骨。
“嗯,我谢家大门大户,一个婢子耳。”
谢成又一次郑重的提醒了谢迁,“老爷,正事。”
谢迁干咳两声,怒视了徐灿一眼,又被这臭小子带偏了。
好不容易汇聚的怒气,被这小子一捣乱,早已经泻了无形,于是他努力的汇聚心中怒气,半响后才道:“可你为何两次将谢管家踢进河水?汝当知,现下正为冬日,河水刺骨寒心,你此为更是寒了老夫的心,我谢家高门大户,门规深严,此次……哎……老夫也绕不得你了!”
徐灿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对谢迁道:“岳父大人糊涂啊!谁不知道,左都御史戴珊素与岳父不和,此次看上去是一次普通的管家落水事件,可谁能保证会不会是戴大人弹劾岳父大人的一个开端?”
谢迁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徐灿道:“岳父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小婿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也是逼于渔轮压力,自从朝堂上以戴珊为首的都御史弹劾岳父大人作风不检点……咳咳……小婿就知道这门亲事迫在眉睫,所以才奋不顾身,尽快完婚,就是为了岳父大人的名声着想。”
入赘就入赘,还搞的这么冠冕堂皇,还什么被迫答应这门亲事?老夫巴不得你不同意!还什么奋不顾身,这厮果然是京师有名的恶徒,一点脸皮都不要的!
为了我的名声着想?老子因为你,还有个屁的名声?现在满京师谁不在看老夫的笑话?说老夫找了这么一门辣眼睛的亲事?就连皇帝都时不时拿老夫开涮!
可徐灿压根就自动将谢迁不满的脸色给过滤掉,继续侃侃而谈,“我们回到事件本身上来,谢管家不慎两度落水,试想,即便小婿我在怎么混蛋,也不敢两次将人踢入水中啊,再说了,现在除了谢管家一人说是我所为,试问还有谁能作证?这样一来,谢管家的用意几何?岳父好生想想啊!”
谢成噗通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老爷明鉴,小的若说谎,不得好死,况且那么多家丁婢子都看到了,一问便知!”
谢成说完,怨毒的看了一眼徐灿。
谢迁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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