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天际。
胡骑外围开始收拢,大军逼近的压迫感开始弥漫。
王离的眼神一凝,直接拔出了佩剑,冷冷道:“诸君,杀敌报国,就在此时!赳赳老秦,永不怯战!”
“赳赳老秦,永不怯战!”
“赳赳老秦,永不怯战!”
轰!
响亮的呐喊之声冲天而起。
大战
正式拉开了帷幕!
两天后。
帝都,咸阳。
胡亥皱着眉头翻阅着一卷卷竹简,最后撒气一样狠狠的将之砸在了案桌之上。
“岂有此理!”
愤怒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回荡,内卫都惊恐的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胡亥脸色阴沉着思考了半晌,道:“宣廷尉张言觐见!”
说完,他就径自闭着眼睛沉默养神。
不久。
廷尉张言匆匆而来,当看到少年皇帝的面容一片阴沉的时候,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毫不犹豫的拜在了地上:“臣,张言,拜见陛下!”
胡亥冷冷的看着他,道:“张言!你是大秦的廷尉,还是宗族的廷尉?!”
轰!
一句质问就让张言煌煌不知所措起来。
如今新皇亲政得时间虽然短暂,但是那种凌厉如雷霆的风格让满朝的公卿都是惴惴在心。
“陛……陛下所言何意?臣,不明白!”
“不明白?!”
胡亥忽然站起,将案上挑拣出来的书简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好好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言不敢闪避,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书简拿了起来:
“三月,宗正嬴泗长子嬴谨,纵马横行街市,踏死黔首十人,黔首乡人聚众抗辩,皆斩!共,一百二十三口!”
“五月,公子余强掠咸阳富户之女,商户屈从,公子余强索商户十万两,致使其人走投无路自杀,公子余锦霸其田宅金银!”
“六月,公子侯云、公子颜于酒馆大打出手,波及甚大,伤民三十八,酒馆损毁,民举官,不究!”
“……”
一桩桩一件件,张言每看一份,脸色就灰败一分。
廷尉掌管咸阳法度,有监视之责,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像是在他职责内发生的事情。
“现在明白了?!你当官错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要朕来提醒你,要你有何用?来啊!”
“卑下在!”
“把这尸位素餐之徒给朕拉下去斩了!抄没家产!削去爵位,家人贬为庶民!”
胡亥盛怒未消,狠狠一甩袖子,命令道。
张言面色大变,连连扣头道:“陛下!陛下冤枉啊!这些犯法都是公卿权贵,臣,怎敢为了区区黔首而处置他们?臣,冤枉啊!”
这不说还好,话音一落,胡亥勃然色变,将案上的砚台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鲜血滴落在地,张言惶惶不安不敢吭声。
“混账东西,商君变法以来,秦国法度何曾因为出身而有区别?!惠文王年轻犯法,一样被责罚!我大秦数百年立下的法度就在你这些个小人手里败坏殆尽!
这不敢得罪,那不敢处理,那朕要你有何用?大可以把一头猪放在廷尉的位置上,说不定干得比你还好!内卫,给我拉下去先打三十杖,之后直接丢到刑场行刑!”
胡亥厌恶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张言,一挥手。
立马有内卫将他拖了下去。
“传旨,让百官上朝!”
胡亥冷冷道了一句。
如果不是刚刚成立的御史台检查案件文牍发现了这些文书,胡亥还不知道自己登基以来,不过半年的时间,吏治、法治已经败坏到了这样的程度!
这还是皇帝脚下的咸阳。
帝都尚且如此,天下又是如何?
管中窥豹,一叶知秋!
一想到这些,胡亥就寝食难安!
这些官员拿着官府的俸禄,却不作为,甚至官官相护形成利益集团,这就是在一点一点祸害他的江山!
百姓只会将这些官员权贵犯下的错误一并归结到他这个皇帝的身上,当怨气积聚到极限的时候,就是天崩地裂的结局!
“此风绝不可涨!朕的人才还是太少了!只有酷吏,才能将这些权贵的散漫之风压下去!”
胡亥脑海中转动着念头。
所谓的酷吏并不是残民之吏,而是皇帝最为忠诚的鹰犬!
【叮!宿主成功稳固权位,彻底扳倒了权臣,奖励三国时代文臣抽取机会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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