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依的室友们总是很忙。
姐妹花喜欢逛街喜欢玩,难得的最后的清闲时光,自然是要多潇洒便有多潇洒。毕竟,工作以后,车子房子婚姻就提上了日程,会有很多牵绊,就不能那么自由了。
而另一室友许维桢,作为一个眼高于顶导致了大四还是孤身一人的所谓的白富美,搞定了工作以后,自然忙于各种各样的约会。
苏卿依突然发现,宿舍四个人中,数自己活的最累。爱情不如意,学业不顺,事业更是无起色。
在苏卿依跟郝思齐吵架的这个夜晚,宿舍的四个妹纸,难得凑到一起,决定像大一时都是无邪少女一样,军训后肚子空空,一起去吃夜宵,最后踩着宿舍管大门的点儿回来。
很久没有这样勾肩搭背结伴同行了。
在这个离别笙箫已经奏响的时刻,四个青春少女,都有些莫名的忧伤。
最感性的姐妹花之瑛瑛,已经眼眶湿润。
“卿依,维桢,以后可能都不常见到你们了。我跟桦桦会在一起上班,你们,哎,我会想你的。”
苏卿依握紧了瑛瑛的右手。“说的什么话呢,我跟郝思齐的喜酒,还要请你们带着红包来喝呢。”
“作为我们寝室唯一有男朋友的美女,红包是必须要给的啊。”陈舜瑛破涕为笑。“卿依你也不害臊。”
“是啊是啊,卿依脸皮越来越厚了,肯定不会被郝思齐欺负,因为他厚不过你。”陈舜桦接腔。
“卿依,你的孩子可是要叫我干妈呢。”久不开口的许维桢也开口了。
“是的是的,维桢还要给红包的。”双胞胎姐妹异口同声。
“好的好的,都来,都要给红包,不给红包不让喝酒不让叫我的娃干妈。”苏卿依豪迈的笑。想到郝思齐,心里却泛酸。
“对了,卿依,郝思齐都出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回来过,你们现在怎样了啊?”陈舜瑛又问了一句。
“自然是极好的啊,我们今天还通电话了呢。我是要嫁给他的。”苏卿依想到电话里的大吵一架,想到郝思齐从来不会发短信哄自己,想到沙发缝里的那枚发夹,想到那单人床上的淡粉色床单,竭力想要忍住的泪,还是涌出来了。
自然是极好的呢?哪里好呢?也许很快就成了路人,也许不久的将来就分道扬镳,也许经年之后谁也不是谁的谁。
那维持三年的爱恋,终究是破碎的梦一场。就当是梦里遇到个谦谦君子吧,一场春梦了无痕。
知道些许郝思齐底细的许维桢,第一个发现了苏卿依的异样。
她拥住苏卿依,问:“卿依,你怎么啦?”
姐妹花也七手八脚的围过来。
“卿依,怎么啦?”
“卿依,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都要哭了。”
“卿依,是不是郝思齐欺负你了?”
一听到郝思齐的名字,苏卿依哭的更厉害了。不说惊天地泣鬼神吧,吸引了路边诸多好奇的目光是必然的。
四个人一边走,一边听苏卿依断断续续的哭诉。
郝思齐的冷漠,郝思齐的暧昧,郝思齐的无耻。姐妹花都咂舌,许维桢却是很淡定。
“卿依,那个发夹说不定是他的女性朋友的呢,毕竟找到发夹的是沙发不是床上啊。”许维桢的分析很理性。
“是啊是啊,你们在一起三年,少说也有感情了,郝思齐不会这么快背叛你。况且,他跟那个曾静嘉也是过去式了啊,跟他在一起三年的人是你。”生性最乐观的陈舜桦也帮腔。
“卿依,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也很好,郝思齐没有背叛你的理由。”陈舜瑛作了最后总结。
眼看就到了以前常来的烧烤摊子,苏卿依终于止住了哭声。“走吧,我饿了。”
于是,四个人磨掌擦拳跃跃欲试。
苏卿依和许维桢去找位子,姐妹花去点东西。没想到这时候许维桢看到了熟人。
谢攸宁招手:“维桢,这里这里。”
谢攸宁热情邀请几个美女跟他们一桌,既然是许维桢的潜力股,几个女孩子也就却之不恭了。
谢攸宁也是跟室友几个来的,要离校了,大家都感慨颇多。一个大桌子,刚好四个女生四个男生。
许维桢和谢攸宁被大家哄笑凑对,像见亲戚一样,一一介绍各自的室友。
介绍到苏卿依的时候,谢攸宁说:“这姑娘的名字有点耳熟。”
谢攸宁的室友方达炜说:“我怎么觉得这姑娘不但名字耳熟,长得也很面熟呢。”
本来大家还挺尴尬,现在都哄笑起来。
“你一见着漂亮姑娘就拉关系,活该单身。”许维桢嗔怒。
“我心中维桢美人自然是最漂亮的。你还单着,我肯定是单身啊。”谢攸宁的话说的暧昧,满桌又哄堂大笑。许维桢的脸很红,面子挂不住了。
“还有你啊,方达炜,莫不是你就是看到美女就拉关系呢。”谢攸宁的另两个室友揶揄方达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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