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不知道不上班只是你不在的前提啊,我想的是你,你啊,谁喜欢上班啊,你在那里我才喜欢上班。”夏其琛见苏卿依曲解自己的意思,怒了。
“哼哼。”苏卿依只用鼻子发声。
“亲爱的,明天有空,要不我去看你吧,开车过去怎么样?”夏其琛的态度又软下来。
老实说,多年单身生活也不觉得闷,只是现在女朋友一走,幸福快乐之后又回到苦闷的单身生活,夏其琛倒是不太乐意了。想啊,真的想那个小妮子啊。她的小性子她的嘟嘴,她坐在副驾驶她躺在自己怀里,无一不刺激着自己的神经。夏其琛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什么叫做思念是一种病。
“叔叔啊,你不是吓我吧?”苏卿依尖叫一声,脸上的面膜顿时落下来。“你要到我这里来,我哪里给你找地方去,我怎么跟别人介绍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呢。”
不,真的不能这样啊。郝思齐带回来姚芸蔚就引起风波了,自己再带回一个夏其琛,岂不是风波上再起风云啊。这样的境况,对夏其琛并不好,有郝思齐的先入为主,苏家父母会觉得苏卿依跟夏其琛在一起是病急乱投医,不会那么的看好,而另外的街坊邻居,也会看扁自己。自己已经让母亲蒙羞过一次了,说什么也不能有第二次。
苏卿依是真的认真要跟夏其琛在一起,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感情亦是不断加深。可是,苏卿依的这些想法,不能让夏其琛知道。
夏其琛刚刚还兴致满满,现在却心不在焉了。
她没有那么想念自己,她没有自己那么强烈的想要见到对方,她想到的不是可以见到爱人,她想到的是如何跟父母交待。夏其琛这个身份这个名字,在苏卿依的家人眼里心里,是陌生的,是路人一枚。因为,他们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提及过。
夏其琛满满都是心酸,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只是太想念你了,跟你开个玩笑嘛。”
“叔叔啊,对不起啊。”苏卿依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只是不到时候,我还没做好准备。”
“没事的,我懂的,我会等你准备好。”夏其琛声音低沉。“时候不早了,睡吧,晚安。”
苏卿依见自己解释不清楚,也气馁了,一把揭掉脸上的面膜。“好的,晚安亲爱的。”
明明是一个甜蜜诉相思的电话,却成了各怀异心的猜疑。那个疙瘩堵在那里,没有谁开口来问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去向对方求证解释。就只好一直堆在这里了。
明明是互道晚安相继睡去,却忍不住异地异梦。
爱情里,有多少迫不得已呢,有多少苦衷呢,有多少说不清的伤呢。
一夜安好,再醒来,就是小年了。
这一夜,夏其琛却没有睡好。大半夜的爬起来开电脑去码字,夏其琛很久没有开新文了。早些年被粉丝们封神以后,后来工作渐渐繁忙,早已丢掉了大神的封号,也丢掉了扣在头上的文艺青年的帽子。
早些年立志要做作家的男人,后来越来越像一个商人。
夏其琛端坐在电脑前,一杯茶,两支烟。很多年前,刚刚踏入网文界的时候,自己的生活就是这样的。码字到深夜,拼字到天明,为了点击为了订阅为了读者,废寝忘食。用身体和眼睛,高强度体力,换取头顶的荣耀。
自从前女友舒洛珍去世以后,夏其琛就没有再提笔了。算起来,有五年了。这个深夜,夏其琛不想睡,时隔多年,忽然的想起舒洛珍来。
舒洛珍是夏其琛的大学同学,是王煜华当年最要好的闺蜜。大学时期,那么年轻,文艺女青年与文艺男青年相遇,惺惺相惜,擦出爱的火花。毕业后夏其琛进入出版社,舒洛珍成了一个语文老师,继续从事写作事业。夏其琛后来渐渐的放弃了文字,用舒洛珍的话说,就是打着文艺青年的旗号,干着商业化的事。再后来,夏其琛与舒洛珍日渐不和,互相伤害,却又分不开。
舒洛珍曾经扬言:“你是真的要逼死我吗?”
夏其琛放手了。放手之后,舒洛珍却真的去世了,不是夏其琛逼死的,事出有因。舒洛珍是病死的,不治之症,晚期。死于27岁,正式分手后的两年。如今,夏其琛已经32岁了。
夏其琛从此不再动笔,因为再没有那个骂他打着文化旗号的奸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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