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头?呵呵,老板跟韩大山的关系还不错啊?”楚天就像唠家常一样的笑道。
“算不上吧,不过跟其他人比起来,我跟他关系算不错的。”饭馆儿老板摇摇头。
“韩大山人缘儿不太好?”饭馆儿老板的话,调动了楚天的兴趣,他能确信,可以在这儿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饭馆儿老板抽了口烟,苦笑着说道:“那家伙脾气不好,这一片儿有几家没被他闹过。他认识些道儿上的小痞子,所以也都不愿意跟他深交,他连过年都不带串门儿的。”
“过年都不串门儿,夸张了吧老板?谁还没几个穷亲戚咋的?”楚天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让老板有些急了:“你还别不信,韩铁头原先儿就不是我们三水镇的人,十一年前才搬来的,买了老张头儿家的老房子,这才落了户。”
“乡下来的?”
“不是,当初他的口音像是东山那边儿的,东区跟咱们南江口音差不多,但是说话爱卷着舌头,上厕所他说下厕所,放盐说把盐,当初我们还经常拿这开玩笑,这些年才变过来。”饭馆儿老板一脸回忆的说道。
“我记得十一年前东山怎么也比我们强啊,韩大山为啥搬过来,在这儿有亲戚啊?”楚天一脸疑惑的问道。
“有个屁的亲戚啊,从他家搬来,就没见有人跟他家走动过。”饭馆儿老板一脸不屑的说。
楚天的眼睛眯了起来。
原西县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二十年前更是有名的贫困县,这些年靠着江道和矿产开发才慢慢的富起来。
韩大山在这儿一没亲戚二没朋友,他为什么会搬到这种地方来?
华夏讲究落叶归根,故土难离。
大量人口迁徙,也就出现在近几年,只不过趋势还是固定的,乡下人往城镇涌入,城镇人口往大城市转移。
像韩大山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躲什么。
“老板,韩大山的闺女韩茹你熟悉不?”楚天继续问。
“那咋不熟呢,那丫头经常来我这儿吃饭,会说话,见面叔长叔短的。个儿头高,长得还漂亮,跟电视里的模特儿一样,都说他韩大山那戳样做不出来这样的种。”
男人都一样,提到美女就来劲儿。
哪怕这小饭馆儿老板年纪比韩大山都大,提起韩茹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哎,可怜了那丫头,打小就天天挨揍。那韩大山个王八犊子,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两年前差点没把他老婆打死,他老婆好了以后就跑出去打工去了!这不,要不是闺女死了,她都不得回来!”
“韩大山家暴?”欧阳蜜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呵呵,说多了。哎,水开了,我给你们下混沌去!”饭馆儿老板有些尴尬的笑笑,转身进了屋檐下面。
“韩茹的致命伤是后脑的大力撞击,是韩大山家暴的时候,造成了意外致命。”欧阳蜜皱着眉头说道。
“先别管那些,吃饱了再说。”楚天打着哈哈。
欧阳蜜的推测不无道理,酗酒,家暴,小脑撞伤……
把这些线索连接起来,这个案子看起来就很清晰了。
但是楚天知道,这个案子不会那么简单。
一个过失杀人案,顶天了也就三级难度,可问题现在是一级!
“好嘞,混沌好嘞!”老板吆喝着,把两碗热腾腾的混沌端了上来。
“哎老板哎,反正你也没事儿,咱们聊聊天。”楚天叫住正在转身的饭馆儿老板,又是一根烟递了上去。
饭馆儿老板有些为难的笑笑。
“老板哎,咱们这就是单纯聊聊天,好好一个姑娘说没就没了,你们觉得不可惜么?”楚天热情的给饭馆老板点燃了烟。
“谁说不是呢!哎,可惜了了!”这会儿午饭时间,早餐店也没啥生意,饭馆儿老板端了个板凳儿坐在楚天身边。
“听说韩茹一年前就出门儿了?老板你见她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记不大清了,但是我记得那天初雪。才四点多,我刚出摊儿,就看到韩茹往外跑呢,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儿,喊她她也没搭理。”
“又过了一会儿,韩铁头开车也出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又回来了。后来我问他,他说他喝多了骂了韩茹两句,韩茹就耍性子跑了,打那开始我就没见她了。”
饭馆儿老板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楚天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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