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天朗气清,秋色宜人,上官玉兴致冲冲邀了宋心慈出门游玩。
“素日都去十里香茶馆,今日为何到这儿来?”
此地正处朱雀街最为热闹市集之中,环境优雅宽敞,只是这里人多眼杂,对面不远就是玄英门,里外出入外地之人诸多,难免少了些隐秘。
上官玉推开窗户望着底下吆喝的商贩,仔细望几眼确定人还未到便回头坐好了,笑道:“听说这儿有一种番外进来的葡萄酒,味道独特,香醇醉人,我便想来尝尝。”
“在这儿喝酒可不好。”
“其实我是约了人在此,赏酒是其次。”
“何故不约在长安坊那边,毕竟这儿太多人了。”
“他没有金印进不了那里。”
宋心慈抬头:“外邦人?”
“嗯。”
“如今街上随处可见那些外邦异族人,城内不少祸乱发生,你倒好还掺进去与那些人来往。”
“我与之来往的自然不是那等野蛮之人,倒是阿慈你甚少出门,知道的事情却比我还清楚。”
“呵呵……我有一位不仅武艺好懂谋划还能耳听八方的谋士。”
“说起你那位女谋士我从未没见过,何时能让我见见?”
宋心慈笑,却是不透露半字:“你会见到的。”
嘴真紧呀,真想认识认识那位神秘的女智囊。
外面突然喧闹起来,上官玉疑惑望下去,街上的行人皆往两侧走,分开让出主道,似乎是要迎接什么人。
“底下发生什么事儿了?”
“怎么,你不知道么?”
宋心慈对底下热闹的缘故早已知晓,并无意外,可玉儿这样子竟是不知晓任何消息,她不知道该是笑还是哭了。
“今日有何事发生?”
“你不知道今天是……”
忽然有人敲门,宋心慈打住停下来瞧着门口。
随珠前去开门,门外不是上菜肴的小二,随珠朝着来人福了福身,请进厢房内。
“阿玉……”
来人一身清正,云纹素袍,风姿儒雅,两眼清澈俊秀,眉梢间似有波澜壮阔。
这是宋心慈第一眼看到那人的印象。
阿那幕见房中还有一位姑娘,愣了一下,微微一笑施礼:“在下阿那幕,见过这位姑娘,初见姑娘面容多有唐突望姑娘见谅。”
说话略微生涩而谦谦有礼,双目直视却不放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丝毫不亚于那些簪缨世族世代养育才生出的雅贵之气。
宋心慈看着眼前这位公子,心思百转,含笑道:“想来公子就是玉儿口中的那位外邦友人。”
“阿慈是我的好姐姐。”上官玉笑着上前给二人互相介绍:“阿慈可还记得万灯节那晚,我与你失散后就遇见了那幕。那日离去之后你又遣人跑回来邀约在此,所为何事?”
万灯节,宋心慈犹记得玉儿说过那日碰见的新月商人。
新月商户有白、月之分,与大燕互通往来经商的是白商人,新月白商所着服饰底纹为云纹、水纹,月商服饰底纹为赤月纹。
据传白、月商人各自经商互不相合,白商常年与大燕通商故与汉人生活习俗皆有相似,除了新月人的身份之外并无他处奇特。而月商乃是和漠北各国通商,游越列国,长期经受漠北干燥恶劣的风沙,模样较之白商除了服饰不同之外,肤色面貌也有所不同,性子也更为粗犷。
这位白商一身商人华服,却不见商人铜臭之味,一身上下犹可看出骨骼精壮,虎口间粗茧蛮生,倒是有些不一样。
阿那幕随身拿出一只盒子打开递给她:“我说过定会将银子还给你,只是你不肯收下钱财,特意送了这个给你。”
“这是何物?”上官玉牵着绳子,掉出一只小指般大小的石箸,“好凉!”
宋心慈识得此物:“这是黑凉玉吧,色如黑曜,通体冰凉,长时佩戴可养人怡悦心神,此物难得。”
“姑娘知之甚详,确实是黑凉玉。”
上官玉将东西放回盒中:“这石子这般难得你还是留着,我那日虽说要一件你们新月的宝物,那也是指我不曾见过在你们新月却是常见的东西,这个我不能收。”将盒子递回去,一块石头换一块石头,可这差距也太大了,这块得抵过多少钱。
阿那幕不禁笑了:“黑凉玉可能在你们这里较之稀少,可在新月确实是常见之物,我不骗你。”复将盒子打开拿出来,“这是一个哨子,我赠你主要不是这个东西,是一只金毛雕,刚刚生下不久,昨日放出笼子不知它撞了何处伤了翅膀,待它伤养好了过两日我再将它送来。”
“金雕?”上官玉双眼星灿,听得心痒痒。
“那雕调皮的很,改日你就见到了。”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喜滋滋收下哨子,感叹:“当真如传言一样,新月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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