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将军府内,悠扬的琴声萦绕府中。闻琴声而知雅意,如琴声一样美,坐在湖中央的女子,身姿如细柳,容貌美艳,柳叶弯眉,眉间含羞带怯,举手投足多娇媚。
琴声遏止,四周一片安静,湖中的莲花随着清风轻轻摇曳。
“别躲了,出来罢。”
亭柱后面渐渐露出一颗脑袋,上官玉笑嘻嘻的走出来坐在旁边,撑着下巴一脸着迷:“每次听阿慈姐姐的琴声总是这般令人陶醉,还有姐姐倾城的美貌!”
宋心慈抚了抚琴弦,笑着看她:“回回都说这两句,就不会别的夸赞了?”
“再美的词用在阿慈你身上都显得华丽庸俗。”
“多日不见嘴上的功夫又见长了不少,这次又是惹了什么祸不敢回家跑来这里了?”
“我可不是每次都惹祸,我是想念姐姐了才过来的。”
“不错,你总是在闯了祸之后就会念起我。”
“这次真没干什么!”上官玉举手言明,天地良心她这回真没凑什么热闹,这是热闹来凑她。
宋心慈瞧着她,又一身新的男装打扮,明明一个姑娘家却成天女扮男装,弄得一些不常往来的官僚都以为上官将军膝下还有一儿子。
摇头叹气:“你说你这打扮何时换得正常些,你是男子吗?”
上官玉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衣裳穿着舒适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一身俊俏的打扮,方才在街上引人侧目的小公子,实则是当今陛下亲赐的清河郡主,当朝左翼将军上官琰的千金。
朝中将军位比三公的就属大司马将军,大司马之下便是左右翼将,自左翼将军主动请辞告老回乡之后就由右翼将军上官琰晋升左翼共同执掌左右翼,两权在手,又得皇帝偏宠,权力也堪及三公。
当今陛下膝下无女,便无未出阁的皇室公主,她是陵安仅一位有封号的郡主,如此之身份,可想而知上官之女与金枝无差。
然而此时的金枝,却是束发玉冠,冰蓝锦衣的一身男装打扮,毫无郡主的贵气。
“哪个女子像你这么打扮的,非但三天两头出闺阁还三番几次闯祸,尽是看那些不正经的书,闲得慌。”
“哪里是不正经的书,我只不过比他人略略博览些……”
话说的还有理了她,“你可是即将出嫁……”
“阿慈你又跟我说这个,我可不就被我爹念得烦了才逃出来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武钧龙的,妄想!”
宋心慈忍不住想笑,故意板起脸轻飘飘一句:“这可是赐婚啊……”
上官玉气得都不想说话了,心中把那老皇帝从头到脚骂一遍,年老气短了没什么能干就瞎指婚,武钧龙是什么人?黑心的武道的亲侄子,叔侄俩心一样黑!
她为何这般命苦!
“你常常出府,至今为止却一次也不曾见过武钧龙,倒是巧的很。”
“谁要见他!”
“我记得了,你一看到他背影就立刻调头逃跑的。”
“……”
他挑人手筋啊,不跑等着被废么?
如今老皇帝外仰仗大将军宋瞿与上官琰,内宠信丞相武道,不关心百姓不在乎黎民,只知每天寻欢作乐,骄奢淫逸,日日醉生梦死当中。
世人都道,这是昏君。
昏君在一次与朝臣的贺岁宴中,两眼惺忪乍然看见俩小团子跑到殿前来抢一个花球,半醉半醒之间看着那两个小娃娃喜爱极了。
高逸一生中在床笫之事上尤为勤奋,奈何却生不出一儿半女,彼时看着那两个小团子一男一女顿时眼热。上官琰和武道上前来领,这下昏君乐了,大手一拍左右封个淮阴侯世子与清河郡主,赐婚!
上官玉长大知晓此事后千悔万恨,她没事去抢什么花球!五六岁的闹腾谁还记得,偏偏那纸婚书还在,她老爹忙事之余时常拿着诏书到面前来时刻提醒她,脑子不好使了帛纸黑字加印玺在眼前,想悔婚?想得真美。
真真可叹,可泣,可恨!
将军府出来直走到尽头,官宅的另一边便是丞相府,坐落在青铜街最北处,遥望前方即可望到皇宫南门。
令人望而止步,偌大的相府在黑夜的笼罩下仍然气派无比,由内而外透着一股肃杀的冷气。
府内静谧得能听见细针落地的响声,宽阔的书房内一面是书墙,一面是画壁,墨色的画壁上是青竹松柏,还有两只栩栩如生的仙羽鹤。画壁下方摆放一张又长又大的御赐金丝楠木书案,案上同样刻着一只青鸾鹤,书案下方两侧摆有一张小八仙桌。
此刻武钧龙静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追拿犯人,你可是从来没失过手。”
想到那个一身绿滑头的无赖,武钧龙心生一丝恼恨:“没有下次。”
“查出他来历了吗?”
“还没有……”
不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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