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宛城外官兵阵营前,照常又响起了攻城的号角声,荆州士兵素来善于水战,但是在陆地上对战黄巾贼却是没有丝毫压力。
荆州士兵在主将的带领下发起了冲锋,冲在最前面的是刀盾兵,还有无数的云梯车、井阑。
虽然远没有虎牢关关下的震撼,却依旧让宛城里的黄巾贼肝胆俱裂,这种攻城怪物,他们只在南阳见过,那一仗直接打败了他们的主帅张曼成。
早早地冲到城墙上观望的赵弘,眼中逐渐陷入了一片赤红,这种鬼东西的厉害,他可是历历在目。
“弓箭手!弓箭手!”
“快准备火油!火油!”
“所有人都上来!都快点上来!”
赵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拼命地吆喝着下面不明所以的士兵,城外的战鼓声愈演愈烈,似乎在预示着他们,苦苦挣扎之后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
与宛城上的紧张气氛有所不同,官兵中军的高台上,南阳都尉秦劼正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攻城巨物。
“承蒙主公担忧,特地请军师从江陵调来如此攻城利器,有此物,今夜当与军师于宛城中举杯邀月啊!”秦劼朝着身边的年轻人一阵恭维。
蒯越本是南阳郡的望族出身,后随其兄蒯良追随初来乍到的刘表,在其账下任军师一职,颇受其信任,虽然如今刘表在荆州还没有什么话语权,却依旧让两兄弟水涨船高。
蒯越微微一笑作揖道:“都是主公的意思,在下不过是跑了趟江陵罢了,原是打算让韩嵩领兵来增援秦太守,不曾想江陵最近来了一伙锦帆贼,实力不容小觑,只好命人送来了些许辎重。”
秦劼也是对于锦帆贼早有耳闻,惊呼道:“可是那头戴乌羽,腰佩铃铛,携弓带箭,披服锦绣的甘兴霸?传闻此人手下儿郎众多,喜怒无常,为何会跑到江陵闹事?”
蒯越连连摇头道:“实不相瞒,此人前些日子到江陵后,韩嵩没有怎么搭理他,自是惹恼了这伙人,就连主公都听闻了此事,宛城事了,我还要去找此人游说一番,看看能不能将其收入主公麾下!”
“想来不过是一伙小水贼,主公何须这般重视,今夜还是现在宛城里痛饮一杯再走也不迟!”秦劼对于甘宁此人不以为然,显得信心十足,今日定能破宛城!
果不其然,刀盾兵簇拥着井阑与攻城云梯车,步步紧逼城墙,黄巾军那稀疏的箭雨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黄巾军见没有效果,又是射出一轮火箭,结果这些器械前方早已经装裹了皮纸,火油根本没有办法燃烧起来,比城墙还要高的井阑逐渐靠近到百步距离。
“咻~”
一道冰冷的箭簇从从眼前呼啸而来,吓得赵弘连忙弯腰躲在箭垛下面,可是其他人却没有了这样的好运气,对射中的弓箭手,更是死伤惨重。
无数的箭雨从井阑上方攒射而下,冰冷的箭矢打得黄巾军根本抬不起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步兵靠近城门。
“咚咚!”
恐怖的攻城锤被刀盾兵护在巨盾之下,不停地撞击着血迹斑斑的城门,连带着阵阵闷响传入众人耳中,云梯车也搭在了墙头之上,敌人转瞬即至!
“该死!早知道就不要犹豫早日投降秦夜,如今这般却是咎由自取!”赵弘此时心里后悔到了极点,若是能够再快上一天,宛城就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云梯上的官兵如同附蚁一般,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一路畅通无阻,首当其冲的战将文聘,手持长刀,率先登上了城楼。
无数的官兵从各个角落蜂拥而上,此时井阑上的射手终于停止了攻击,巨大的木板从井阑上斜放出来,士兵们顺着木板尽皆冲到了城墙之上。
乌泱泱一片的官军与黄巾军厮杀在驰道之上,这场攻防战早已经注定了结局,精锐的荆州士兵各个如狼似虎,反观黄巾军则是面黄肌瘦,手持破铜烂铁。
将近持续了半个时辰的厮杀,黄巾军被逐渐赶下了城墙,残破不堪的城门也轰然倒地,主帅赵宏站在长街之上,放眼望去,皆是人头攒动。
倏然间战将文聘越过了防线,一把冷冽的长刀高高扬起,滴血的刀刃毫不留情,裹挟着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韩忠!你可曾回来了?”
赵弘只觉得脖子上微微一凉,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看到了下面一具无头的尸体轰然倒地,那应该是自己的身体吧!
溃不成军的黄巾军,总共撑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所谓的巷战更是一边倒的屠杀,凶猛的文聘浑身浴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亲眼目睹了宛城的收复,蒯越与秦劼两人皆是长舒了口气,至此荆州境内的黄巾贼总算是全军覆没了。
两人正在相互吹嘘的时候,蒯越忽然朝着北方的平原上望了过去,只见远处黄沙漫天,隐隐有一团火焰在快速地蠕动,朝着他们的方向直冲过来。
“该死!何处来的骑兵。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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