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缭绕,战马嘶吼,黄盖怎么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自断一臂的结果,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望着地上的血渍浑身簌簌发抖。
“呜呜呜~”
高宠正打算拍马上前,身后的城墙上却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声,高宠自是瞥了一眼逃入乱军中的黄盖。
虽是觉得有些可惜,但是高宠从未将这些人放入眼中,随即调转马头,带着杀红了眼的士兵有序撤退。
原来是朱隽见孙坚所部兵败如山倒,索性派出了大部队上前接应,乌泱泱的一片官兵十数万人,岳飞当机立断撤回了队伍。
正打算乘胜追击的岳家军一听将令,纷纷弃了眼前的战功,撤退的时候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节奏,官兵压上后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龟缩到汝阳城内。
两军前斗阵,孙坚所部一败涂地,更是死了数名战将,一时间朝廷大军早已经失了士气,右中郎将朱隽见事不可为,随即偃旗息鼓。
朱隽大军首战失利,一时间投鼠忌器接连几日都未曾在出战,只是象征性地试探攻城,却大都是留下了一地的死尸,无功而返。
然而最让朱隽等人一筹莫展的,并不是这座小小的城池,而是每日都会抵达汝阳的贼军,第一日来了两万多人,第二日又来了一万多人。
官兵大营中,朱隽等人正在商量如何破敌的事宜,大小将领争得面红耳赤,意见不合···
“报~”一道狭长而急促的声音从帐外响起。
朱隽等人的眉头一皱,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坏消息,厉喝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小校见主帅面色不善,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回禀将军,汝阳城外又来了队一万的人马,而且大都是骑兵,人声鼎沸!”
“嘶~~”
帐中立马响起了无数的冷嘶声,这小小的汝城本是不痛不痒的地方,却不曾想贼军如此谨慎,接连不断地增兵此处,这些兵马是从何而来?
“该死!”朱隽的一张老脸低沉到了极点,哐当一拳砸在了案桌上,愤怒道:“军报上不是说贼军只有数万人马吗?东西两路联军都是吃干饭的吗?为何在此处会有如此多的敌军!”
在一旁许久不曾说话的孙坚,忽然站起身来朗声道:“或许是贼军在北方打败了丁原后,立马调转矛头增援汝阳了也说不定?”
朱隽逐渐陷入了沉思,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身子愈发佝偻,“如今汝阳守军起码有十万之众,贼军不比黄巾所部老弱病残,大都是精兵强将,而我等满打满算才十几万郡兵,诸公可有计策?”
帐中立马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攻城这种活计,少说数月,多则半年,这还是在兵力上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孙坚环顾四周无一人回应,作势就要起身请求强攻汝阳,却被身后的一双大手压了下去,回头却见韩当正朝着自己腰间的伤口暗暗摇头。
不免又想到那日碰到的猛将,孙坚有心报仇却无力出手,只得讪讪地坐了回去,低着头沉默不言,这个时刻,让他尝到了前所谓的耻辱。
尤其是朱隽扫过来的目光,像是针扎在心头上滴血一般,大荣之死历历在目,可恨自己却要在这里夹着尾巴做人!
朱隽凝视着孙坚足足几个呼吸的功夫,却见他双拳紧握不肯出声,心中暗道可惜,如此才俊却也学会了军营中的那一套。
“一群废物!”朱隽不满地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只能在此拖住这十万敌军了,中郎将皇甫嵩按时间来算,应该快抵达虎牢关,如此一来,贼首头尾自顾不暇,必被东路大军所败!”
“将军英明!”
一听不用拿命去攻城,众将悬着的心立马安稳下来,他们可是听说了,贼军在洛阳城秋毫无犯,只是宰杀了一些不听话的文武百官,所以他们都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家人,反而是担心自己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君不见前些日子孙坚所部打败,损兵折将,眼前的守军和黄巾贼流寇大有不同,恐怕只有傻子愣头青才会愿意去攻城卖命!
众人长舒一口气的情况,都被朱隽看在眼里,不过他也是有心无力,他的手下都是临时征调过来的各地郡兵,许多奖将领都不曾听从自己的命令,大大顺风仗还可以。
倒是皇甫嵩在冀州与北军五校合兵一处后,战斗力不凡,实乃朝廷之精锐,所以只能等待东边的消息了。
深夜时刻,汝阳城北门缓缓打开,无数的士兵从城内涌出,车马影影憧憧,出了沉重的脚步声,再无其他的槽乱的声音,甚至连火把都未曾点燃。
长长的队伍在黑夜中慢慢蠕动,逐渐汇聚成数道洪流朝着东方而去,铁蹄践踏在碎草中,寒风吹着漫天飞卷的灰尘。
“禀告将军,已经按照吩咐每日夜出昼入,大军在今天晚上就全部撤退完毕了,请将军示意!”高宠翻身下马,闷声说道。
岳飞催动着战马来到他身前,烈烈寒风荡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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