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头顶上劲风来袭,秦夜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此时生死存亡之际,连忙一个驴打滚,恐怖的寒风擦脸而过。
“主公!”
周围的士兵也发现了秦夜的危情,一个个不要命地冲向吕布,倒是及时给秦夜争取了逃命的时间,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
鬼面头盔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竟是哗啦啦的留出一片殷红,差点将他的整个脑袋都给掀翻了,脑子刚才被大戟磕了一下,痛不欲生。
只是这么一下错过了机会,周边的士兵就像是蚂蚁一样,顽强地纠缠着吕布,牛皮膏药甩也甩不开。
吕布一戟刺中了钢铁怪物的心脏,这厮冷漠的凶光却从面盔后投射出来,吕布依稀记得这样的眼神,乃是草原上垂死挣扎的恶狼。
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就要收回兵器,却见那士兵没有痛觉一般,又是策马往前冲了半步,整条大戟硬生生生地卡在了他的肋骨中。
死去的士兵早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吕布无论如何也抽不会长戟,心头骇然,身后却又是数道破空之声袭来,寒冷的杀意,让他平生第一次有了直面死亡的恐惧。
本能的反应便是趴在马背上,呼啦一声,长矛从头顶上擦着头发而过,紫金束发冠被轰然击碎,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肩头,风度尽失,早已没有之前那威风凛凛的模样。
尉迟恭纵马从其身边掠过,“狗东西,休要伤我主公,且随我一战!”
“找死!”
吕布勃然大怒,自己险些被这个黑脸汉子所暗算,直接拍马迎了上去,尉迟恭咧嘴一笑怡然不惧,两人在乱军中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众人护佑在中央的秦夜,晃了晃脑袋,冷风吹在脸上的伤疤,一阵激灵,老子竟然被打得脑震荡了?
“格老子的,要命了真的是!”
脸上的痛楚将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耳朵里更是轰轰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这谁受得了?
秦夜愤愤不平地夺过了一面饕鬄巨盾,瞄准了正在场中缠绕斗的吕布,“我透你娘的,敢瞧你小太爷的脑袋,去死吧!”
吕布与黑脸汉子正杀得起兴,忽然耳边响起一声炸雷,转身望过去,只见那受伤的将军双手扛盾,如同莽牛一般朝自己的马下冲过来。
“该死!”
吕布正要一戟砍翻这头蛮牛,却不料秦夜忽然身子一低,朝着他的坐骑而去,这一顶犹如蛟龙出海,势若泰山!
当的一声,吕布和战马全部被掀翻出去,足足倒飞出数米远的距离,这才堪堪停下,滚得一身血渍灰尘。
还未等他起身眼前又是一黑,秦夜扛着盾牌一个龙腾虎跃,狠狠地砸中了他的脑门,顿时金星乱冒,浑身的肌肉也使不出力气来。
众目睽睽之下,秦夜跨在他的身上,手上的盾牌也丢了出去,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是狂轰乱砸,几乎是拳拳到肉,不偏不倚地砸在鼻子上,血箭横飞。
鼻子本就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这一番下去,吕布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淌,明明知道自己还能够起身战斗,却就是使不上力气。
在场的士兵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从未见过战场之上还有这么赖皮的打法,这哪里是战场厮杀,分明是大街上地痞流氓逞凶斗狠。
“透你老母!”
“狗娘养的东西!”
“揍得你妈都认不出来!”
秦夜依旧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必是方才被磕得挺严重,越想越气,手上的力道愈发凶猛。
连着锤了几十下,若不是右拳上带着铁索套,恐怕拳头都要血肉模糊了,而英气勃发的吕大将军,早已经面目全非,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估计已经醉生梦死了。
就在众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所吓到的时候,阵前忽然转过一阵长长的嘶吼,原来是杨再兴带领轻骑兵绕到了后方,出其不意地拿下了并州大营。
杨再兴又是马不停蹄的带领大队人马杀回来,一番冲杀过后,并州狼骑几乎是全军覆没,前后夹击,又丢了大本营,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只得四散而逃。
杨再兴担忧秦夜等人的安危,只见一队人正在中间围观着,不明所以的他还以为是秦夜受了伤,连忙拍马冲了进去。
不过眼前的场景却是让他有些心有余悸,杨再兴倒吸了口浊气,讪讪一笑道:“禀告主公,并州大营已经拿下,各小队要不要去追四散的逃兵?”
秦夜这才从状若疯魔的样子中回过神来,起身后将站满了碎肉的铁甲手套扔到地上,恶狠狠道:“五十里之地,再远就不要追了,一些小虾米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什么看,老子让你护在我身边,你这黑子却偏偏作死冲到前面厮杀,老子要是有了碗大的疤,你还玩个犊子?”秦夜猛然回头朝着尉迟恭骂起来。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去见阎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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