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后,秦夜虽然不知前途如何,却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部下了,事已至此,绝不后悔!
“出征前我已经约好了刘宏,在永安宫会有个酒宴,诸位将军若是无事,今夜便随我一同前往吧!”
“遵命!”
秦夜起身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身后则是秦叔宝和岳飞二人一左一右,此时的皇宫早已经驻守了大量的玄甲军,俨然成了他们自家的后花园。
一行人加上随行的护卫,浩浩荡荡将近有数千人,越过东明门后直达永安宫,这段路足足走了半响的功夫,奈何皇宫里的实在太过宽广。
永安宫的一处大殿上,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几乎是无一缺席,下手依次是刘宏皇后等人,唯独是最显眼的上座空空荡荡,似乎在等候着他的主人到来。
“这···这秦将军到底是在忙什么,竟然让文武百官等了这么久,难道是故意消遣我等不成?”太仆王允率先坐不住了,若不是身后站满了黑甲士兵,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太尉杨彪乃是三公之一,心系汉室,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地坐于一侧,瞪了眼自己的后辈王允,道:“你莫不是忘了十日前的惨案,小心祸从口出!”
王允的瞳孔猛然一缩,顿时想起了十日前,十常侍张让等人的遭遇,仅仅是因为随意抱怨了一句话,便被暴徒秦夜当场处死,连带着下面数千人的宗室之亲,只要是在司隶周边的,几乎皆被屠戮,涉及数千之众,不乏名士之流,可谓是心狠手辣,惨绝人寰。
王允只觉得脖子很不舒服,仿佛有一道凶光在默默地关注他,尤其是那不苟言笑的士兵,莫不是听到了他方才的抱怨。
伸手就要去喝口酒水压压惊,手上的动作却戛然而止,秦夜未曾上座,就是连刘宏都不敢擅自开席。
文武百官和刘宏的嫔妃等人,跪坐在各自的案桌前足足好几个时辰了,却依旧不见外面有任何的动静,东汉时还只有一天二食的习惯,所以这些人无不饿得头晕眼花。
不少年纪较大的文臣,早已经手脚发麻,却偏偏不敢动弹一下,君不见身后的士兵正磨刀霍霍?若是想要找死,那便敢动一下试试?
哐当一声,只见刘宏再也支撑不住,下半身早已经全无知觉,整个人倒在红木板上,试着挣扎了几次也站不起来。
东汉的时候,汉人还保留着跪坐的习惯,所以时间久了自然会血液流通不便,致使下身发麻失去知觉。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皆默默低头,根本不敢擅自起身有什么动作。
坐于刘宏身侧的正是阳翟公主刘慕,环顾四周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帮忙,只好自己起身将刘宏扶了起来。
“皇兄?你怎么样?”刘慕看着他惨白的面色,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哥哥养尊处优惯了,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罪孽。
脸上挂满了汗丝的刘宏,却面色厉色一把推开了刘慕,“滚开!朕就是倒在地上摔死了,也不要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来扶!朕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
刘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可是大汉天子,天子的妹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贼人羞辱,每一次看到刘慕,都仿佛是在提醒他这份奇耻大辱!
公主苦涩地一笑,自从那日回到皇宫后,秦夜并没有再去找过她,也没有任何无理的要求,可是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在背后暗暗戳她的脊梁骨,就连母后也骂她是放荡贱货,她每到一处,都会投来嘲笑的目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时无刻不在她的心上雕刻。
在这一刻,她才明白秦夜当日为什么那般轻易地放自己离去,所谓杀人诛心,莫过于此吧!他说过不会放过自己的,果真是办到了!
刘慕忽然像是自嘲似的说道:“我就是同那个男人上了床又如何,难道是我愿意的吗?为何要将所有的罪过都强加在我的身上?”
刘宏声色厉茬,愈发愤怒道:“你让朕和大汉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你就是大汉朝的罪人,你是有何颜面坐于此处夸夸其谈?你根本不配当一个公主!”
“哼!本宫若是你早就一头扎进洛河算了,受了如此屈辱却还没羞没躁地活着,果真是克夫命,丧门星!”
一道冷幽幽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却是刘宏的皇后何氏出言讽刺,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她还是如何,总之这几日没少在背后辱骂阳翟娼妇之类的话。
“咚!”
一名玄甲军将长枪重重地砸在木板上,顿时发出一声闷响,冷声道:“保持安静!”吓得刘宏二人赶紧正襟危坐,甚至懒得再去瞧刘慕一眼。
刘慕跪倒在地上一脸惨笑,脸上火辣辣的疼,这就是自己所谓的皇兄啊,这就是大汉朝所谓的忠臣啊,这就是所谓的读书人啊!
到头来国运不幸,却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于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的身上,世人都说妲己褒姒祸国殃民,难道他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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