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第一精神病院康复中心的老院长风风火火的走进了病房。
刘院长，60来岁，虽是花甲之年，但精神却是不错，身子骨看起来也很硬朗。
刘院长走到病床旁边，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周笙。
周笙没有躲闪，也在看着刘院长。
刘院长看着周笙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周笙，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老院长慈祥的说道。
“可以，问吧。”
“你感觉头疼吗？”
“神经病，头都流血了，当然疼了，你以为我会铁头功？”
“那以后还撞墙吗？”
“你当我傻啊，要撞你自己去撞。”
“很好。那么如果，我把你的一只耳朵割掉，你会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割我耳朵？”
“咳咳，我只是打个比方。”
“哦，那我这只耳朵大概会听不见吧。”
“嗯，回答的还可以。那如果我你另外一只耳朵也割掉呢？你会怎么样？”
“那我会看不到。”
“？？？”刘院长楞了一下，什么鬼？赶紧继续追问道：“怎么会看不到呢？”
“因为眼镜会掉下来。”
“……”
刘院长脸上慈祥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这怕是还有病啊。
但...刘院长细品了一下，可怕的是，还有那么一点道理。。
于是，刘院长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梅。
李梅看着刘院长眼神，马上便懂了。
“周笙，你是大侠？”李梅如法炮制。
“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一只......小鸟。”
“……”李梅嘴角一抽，这剧情有点不对啊。
“李梅，这就是你说的，精神已有好转？”刘院长质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之前他说他是人来着，回答的可流利了。”李梅有些着急。
刘院长摆了摆手：“算了，看来还是有点问题，继续观察吧。”
“是。”李梅微微低了一下头。
接着刘院长重新看向周笙，和蔼可亲的笑容继续挂了起来。
“你说你是一只小鸟，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你是一只小鸟的。”
对于这个尖锐的问题，刘院长很满意，他大概知道周笙会回答不上来。
然后就会思考，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这对精神的改善还是不错的。
但是谁知道，周笙十分自然地脱口而出。
“哦，当我还是一只小小鸟的时候。”
“……”
刘院长气的嘴唇微微一抖：“你还不如说你是一只蛋的时候。”
“你是不是傻，蛋有思想？蛋会思考？”
“……”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就在院长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院长，原来你在这啊。”
刘院长转身一看，微笑着走了过去。
“原来是周总，是来看周笙的吧。”
“是啊，听说我儿子昨晚闹自杀，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嘛，周笙他现在怎么样？”
“发现的及时，只是脑袋磕了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周总旁边的妇人也不听刘院长废话，直接走到周笙的病床旁。
看着头上包着厚厚纱布的周笙，心头一疼，眼眶之中顿时有眼泪在打转。
“笙儿，疼吗？是妈妈不好，妈妈接你回家，妈妈亲自照顾你，妈妈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周笙嘴角微微一抽，尽管这个便宜妈妈的真情实感他确实很感动。
但他可一个技能都还没学会，这出院了，那一切不都泡汤了？
看来，得稳住他的老妈才行啊。
“我不疼，妈，不哭。”
这一声，叫的周夫人心头一震，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江水一样奔流不止。
“笙儿，你叫我什么？你...你再叫一遍？”周夫人激动地握着周笙的手。
“妈，你也是一只鸟对不对？等我头不疼了，记得带我飞啊。”
周母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熄灭了。
“刘院长，这是怎么回事？”周夫人问道。
“这...”刘院长沉吟了一下，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马上说道：“昨晚，周笙脑袋撞了这么一下，情况有一些......变化。”
周父眉头一皱：“那病情是好了还是坏了？”
刘院长：“目前来看，是往好的方面发展。”
周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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