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蛇头拐杖,身穿黑红相间的长袍,径直来到江远面前抱拳说道:
“老朽尚源,曾与江香主见过面,不知道江香主今天这是......”
正主终于来了,江远浮起笑容挥了挥手:
“原来是尚长老,还请坐下谈。”
两人坐定之后,自称尚源的老者微笑着说道:
“不知江香主因何大发雷霆?如果是老朽手下人有得罪之处,老朽代他们向江香主赔罪。”
“不敢。”江远回答,“尚长老,我并非无事找事。而是我查到这脂红馆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以欧阳彤为首的人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甚至还背负命案。我们星魔海在江湖之中立足,得讲究江湖道义,向他们这般为非作歹,难免贻人口实,损害帮派名声。于帮派发展大大不利,甚至还可能便宜了对手青龙会,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帮派着想。尚长老德高望重,还请尚长老能够主持公道。”
尚源笑着摇了摇头:
“脂红馆乃是分舵重要收入来源之一,江香主要是端掉了脂红馆,那岂不是让帮派兄弟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所以此事得要慎重处理。这样吧,老朽即刻命人清查脂红馆,但凡被是被逼迫拐卖的女子,一律由老朽提供路费,派人护送遣返回家。江香主意下如何?”
“尚长老果然深明大义,此举江某极为赞同。不过......”说到此处,江远话音一冷,“昨夜欧阳彤暗通人贩,意图对江某义女不轨。谋害帮派兄弟亲属,乃是大罪!此事,尚长老还得给我一个交待。”
说道这里,江远摸了摸身边王天霸的头:
“我这几个义子义女,我可是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谁要是打他们的主意,那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脑袋。”
王天霸乖乖地仍由江远摸自己的头,满是横肉的脸上硬是挤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尚源双眼之中跳动着冰寒,他依旧微笑:
“江香主,其中恐怕是有误会。此事老朽也已经听过,完全是那吴家父女——”
话还未说完,江远突然在尚源面前摆上一个酒杯,然后站起身来为尚源斟酒。
尚源苍老干瘦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江远打得什么主意。
江远倒满酒后,说道: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与尚长老喝酒。这一杯,是在下敬尚长老的,还希望尚长老能给江某这个薄面。”
尚源盯着江远打量了一阵,才伸出手去端酒杯。
他的竹竿一样的手刚要把酒杯端起,却被江远猛地按住,把酒杯一点一点按回了桌上。
尚源心中一骇,浑身戒备,他只当江远要翻脸动手。
只听得江远凑近他阴测测地说道:
“尚长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欧阳彤胆敢试探我,不管她是不是受人指使,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你今天要是喝了这杯酒,该处理的人处理了,那么我们握手言和,恩怨一笔勾销。”
尚源满脸怒容,但是却也知道自己实力与江远相差甚远,不敢动手。
自己还能坐在这里和他说话,不过是依靠自己分舵长老的资历。
江远继续说道:
“如果你不喝这杯酒,那么我立刻走人。此后我们双方开战,不死不休。”
尚源抬起头望着江远,眼角一阵跳动。
他回忆起了总舵主曾和自己说过,归宗境武者尊严不容挑衅,此时他似乎深有体会。
江远的手也从酒杯上伸开:
“喝还是不喝,尚长老自己决定吧。”
尚源急促地呼吸着,他看了看江远,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面色挣扎纠结。
整个脂红馆也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盯着尚源。
突然!只见尚源猛地抄起了身边的蛇头拐杖。
跟着他身形一动,从座位上离开,瞬间便来到欧阳彤的面前。
在欧阳彤惊恐的目光之中,尚源手中的蛇头拐杖带着呼啸声敲击在了她光洁的脖颈上。
“咔擦!”
随着一声骨骼断裂的脆响,欧阳彤的脖子弯折成了一个骇人的角度。
欧阳彤仅仅是通力境巅峰的武者,又岂能招架尚源四极境巅峰的一击。
随着欧阳彤的尸体缓缓倒地,尚源也重新来到江远桌前。
他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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