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军部的人怎么少这么多?身上的甲胄呢,为什么不穿?要是吐蕃的人发起突袭,你们这点战斗素质,能应对吗?!”
白昱毫不留情的数落着这些兵卒,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世来历而有所忌惮。
这时,一个副尉小跑了过来,开口说道:“白王,大家都在执行军务,还请谅解。”
“执行军务?!”白昱呵斥道:“你看看你们,喝酒的喝酒,打架的打架,没把天捅破就够意思了,还他妈执行军务?”
“你们这是好笑死我,换新任郡王吗?”
在场所有人兵卒:“……”
“新藩王上任,你们人却跑光了,不懂礼数吗?”白昱继续冰冷说道:“明天一早,我要在校场上看到镇守边关的五千名兵士,要是见不着他们人,军法处置!”
“哪怕他们在执行天大的任务,也得给我过来报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百个兵卒,顿时哗然一片。
开什么玩笑?他们好歹也是有自尊的大老爷们儿,虽然犯了事,被流放到这边当炮灰,但也是要面子的。
你一个小屁孩,辈分不仅小了几辈,还作福作威,真当他们以前的来历是一张白纸?
然而白昱更加火上浇油,“今天的事,也就从轻发落,每人拖下去五十军棍!”
终于,这群兵卒如同山洪暴发,按耐不住心头憋屈了。
“凭什么?先王在世的时候都没这么管过我们!”
“你小子是白王子嗣,又他妈算老几?真当大家以前是白混的?”
“这可是边境兵,要不是朝廷强行分配我们来,谁他妈愿意当?”
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的兵卒,现在被白昱激起了怒火,个个爆粗口,嘴上不饶人。
五个羽林军见不惯边境兵的蛮横无理,顿时抽刀道:“都嘴上积点德,否则这手中的刀可是不眨眼的!”
然而区区五个羽林军还不足以恐吓这几百名士卒。
几百名士卒压根就没有把这羽林军放在眼里,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看不惯京城来的狗作威作福。
白昱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就好像冬月的雨天。
就在这时,人群中,那副尉再次站了出来,对白昱说道:“末将刘五,是大唐御辱副尉,我们之所以这么穿,是因为天气炎热,边境地带又缺水,故脱掉甲胄散热,以此节水。”
“至于吐蕃发动攻击,我们肯定会马上穿甲,迎接战斗!”
一番看似有理的言语,在白昱眼里,却得不到丝毫怜悯:“缺水?朝廷每年发给你们的军饷还少吗?况且作为一个战士,不穿甲胄还算战士吗!”
“再来说吐蕃的攻势,他们若真的想攻关卡,几乎十分钟左右就能拿下。而你们呢?花一分钟醒酒,花一分钟穿甲胄,花一分钟拿起武器冲向关卡,试问你们还留有多长时间战斗!”
无疑,白昱这番话正气十足,说的也是条条是道,让人难以反驳。
现在,白昱的呵斥大有痛打落水狗的趋势。
但这群士卒怎么肯服?仍旧继续谩骂着。
副尉刘五更是不服气,理直气壮的回道:“你父王白孝德就是这么对我们的,他可曾有过一句怨言?”
“别的人我不管!”白昱轻啐一口道:“现在你们归我管,就得听我的命令!父王怎么对你们,那也是父王的事,我无权过问,我也不想过问。但你们现在来到我白昱的麾下,就必须服我管教!”
“但我看你们好像不服我管教?是不是!”
这些兵痞也骚动了起来,反怼起来。
“就是不服你管,你能怎样?”
“凭什么归你管?九岁小屁孩,毛都没长齐!”
“没错,我宁愿让白昌德做我们的统领,也不愿意让你做!”
白昱扫视了这群人一眼,暗自冷笑,看来情况已经发展到快要控制不住的地步了。
“好,既然你们不服管,那我就打服你们!”
说罢,白昱一伸手,直接把那个最猖獗的兵痞拖出队列,随后猛地一记肩摔摔在地上。
这个可怜的汉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人在天上翻了一圈后,倒地不起。
后知后觉的汉子,只感觉胸腔内憋了股腥味,难受至极,浑身就像被打了麻药般动弹不得。
白昱拍了拍袖上尘土,面对傻眼的众兵痞说道:“没有军饷?那就多杀几个吐蕃人,得军功。没有粮食和水,那就把吐蕃人的资源全部抢过来。你们要喝酒,那就打完胜仗后,在庆功宴上慢慢喝,我白昱掏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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