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和血竭藤收了去,双眼放光,连忙催促道:“道兄,快些拿出吧。”
云梦泽乃是修行界名门大派,以丹入道,炼丹制药之术堪称一绝。天底下不知多少修士带着奇珍异宝将云梦泽的门槛踏破了,只为一炉灵丹。因此,这天底下的奇珍异宝、灵草仙果云梦泽的弟子可谓是如数家珍。然而,眼前这位薛非寒瞧着行头装扮,在云梦泽地位应当不低,听到忘川所报药材,他竟如此失态,这是令忘川所料未及的。
瞧着薛非寒那炙热的眼神,忘川笑了笑将黑戒中那些灵草灵果陆陆续续运了出来,薛非寒在旁看得是陈木解释,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无二,“道友,你不会是将某炼药宗师的药田给采摘一空了吧!”
那些散发着药香和灵力的药材依然源源不断地出现,薛非寒愣愣地看着,口水顺着嘴角滑落,他那锦衣华服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眼看着方丈之内被各类药材堆满,连一隅站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忘川这才收手,黑戒中的药材已一扫而空,抬头正欲说话时,便见一庞然身影扑了过来。
“哥哥哎,你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血肉至亲!上苍垂怜,道友,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哥哥!”薛非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忘川哭诉着,情真意切,我见犹怜。
忘川不明所以,薛非寒怎会闹此一出,他半推开薛非寒说道:“薛道友,你这是为何?在下可从未曾听说有你这么一位亲弟弟。”
薛非寒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对着一旁的随从们递了个眼色,随后看向忘川笑着说:“哥哥哎,可把弟弟我想死了。今日无论如何,我要与你烧黄纸拜天,结为异性兄弟!”
说着,便拉着忘川跪地结拜,忘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避开道:“薛道友,你这是为何,在下与道友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你这教我难做呀。道友,你若真心想收这些药材,那便赶紧清点一下吧,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哥哥放心,这些药材非寒以最高价收。”薛非寒手再次伸了过来,拉着忘川便要跪地,“我的亲哥哎,非寒与你一见如故,今日定要与你结为兄弟。”
“薛道友,结拜这事乃是你情我愿,你怎可强来。”忘川被薛非寒闹得哭笑不得,正欲推辞,宫羽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来,“薛非寒是云梦泽宗主的亲侄子,虽然平日行事有些颠三倒四,但为人正派,与你也是臭味相投,都视财如命,你与他结拜,不吃亏,相信我。”
忘川白了宫羽一眼,心中腹诽道:这丫头还真没玩了,我那是视财如命嘛,我那是目光长远,思虑周全。“哎……薛道友,你别拉拉扯扯的……哎,你抱着我干嘛,赶紧给我下来。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喂,你赶紧下来。”
“不行,今日你不从我,我便不下来。”薛非寒整个人都骑在忘川身上,生怕忘川跑了似的,死死地搂着忘川的脖子。“你先下来!”忘川看见周围那些投来的怪异目光,耳根一红,脸颊发烫。
“你答应我,我就下来!”薛非寒却是跟没事人一样,抱着忘川直摇头,言语间还有几份姑娘的娇作,忘川扭头向宫羽投去悲苦的眼神,宫羽却像没有看见一般,只在一旁窃笑。忘川长叹一声,“哎呀……薛道友你且下来,我答应你便是。”
薛非寒经新疆宜地落地,一把握住忘川的手,生怕忘川矢口否认,拉着忘川便跪在地上,三炷清香立于厚土,青烟缓缓升起,忘川惊诧地看到,地面上多了三只盛着鸡鸭鱼肉的海碗和两坛酒,扭头再看薛非寒,不知何时他手上多了一把高庙纸,黄纸“噌”地燃起一道火光。
“这家伙不会是逢人就要结拜吧,家伙事儿准备得如此其全。”忘川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耳边却传来了薛非寒的郎朗之声,那是情真意切,“皇天后土为证,弟子薛非寒,今日与忘川结为异性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人共戮,神魂道消。”说罢,薛非寒笑呵呵地看着忘川,眨动眼睛,示意该你了。
事已至此,忘川只好硬着头皮举酒起誓:“皇天后土为证,弟子忘川,今日与忘川结为异性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人共戮,神魂道消。”念罢,二人举酒共饮。
事成定局,既然与薛非寒结为八拜之交,忘川心中便再无了二意。按照年龄来看,忘川确实痴长薛非寒半岁,因此对兄长之称亦是欣然接受。“非寒,云梦泽乃当世名门,岐黄丹药之术更是天下闻名,理当不缺药材才是,为何你在此大量收购药材呢?”
“兄长有所不知,丹道境界若要有所提升,必然需要大量的药材,通过炼药来提升丹道修为。常人以为,云梦泽贵为名门,炼丹制药之术颇有名气,上门寻药者络绎不绝,自是不缺药材。其实不然,能上门求药者,所携药材甚是名贵,这种炼丹的机会怎会落到普通弟子头上。师门药田虽然盛产药材,可也只能勉强供应门下弟子日常修炼用度,若是竭泽而渔自然不妥。为此,门内长辈也是大为头痛。这不,我就做起了倒卖药材、丹药的生意了,多少能赚一点是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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