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临近突厥,是大唐的北部边城,这里没有什么绿洲,大多数土地都是茫茫的戈壁!
城关两侧的城墙横穿沙漠戈壁,北连黑山悬壁长城,南接天下第一墩,是长城最西端的关口,也是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塞,更是西北蛮夷要入侵中土,必须踏破的地方!
这个地方,在现在只是肃州城的防御墙,在明朝就改名字了,叫做嘉峪关!
守将张士贵如同一尊门神,站在城墙的城门之上,城楼之下,随时准备跳下去。
或许,他做不到阻止突厥铁骑入侵中土,但是他可以做到‘要入侵中土,那就从他尸体上踩过去。’
他看了看城墙上两侧准备的圆木和滚石,已经不多了,刚才为了阻击突厥第一轮进攻用了不少。这些物资,他们得不到最快速的补充,因为城里都是沙土地带,巨石和圆木,要从几十里外的山上去弄。
就这些圆木,还是好多城里建筑拆下来的柱子和大梁临时补充的。
中原人从来不缺血性,虽然不主动入侵,但是敌人来了,就算打不过,也要拔下一层皮的血性还是有的。
“回家吧!”
“兄弟们,回家吧,兄弟们,回家吧!”
城里三千多具尸体被整齐陈列着,一千多名士兵正在转圈,其中还有十名百夫长举着一炷香在转。
“哎!”
“现在,还有我们为兄弟们点燃回魂香。要是我们也战死了,可没人为我们点燃回魂香了。”
一名百夫长看着戈壁的蓝天道:“那就让我们的军魂,永远镇守这边疆吧!”
“走,准备迎敌!”
话音一落,香插在地上,他们握着兵器,重新上了城楼,与弓箭手错拍警戒,发誓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为城里的老百姓逃命拖延时间。
城外二里地开外,十万突厥大军身着犀牛皮盔甲,戴着毛帽子,拔出弯刀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城门。
哗啦啦!~
他们的狼旗随风飘扬,发出哗哗的响声,犹如草原狼在狂吼。
军阵之中,一位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突厥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握大刀,正蔑视着肃州城城门上站得笔直的张士贵。
“太子殿下,您看那将军,还有些气节,这是准备最后一个出战,为城门而战了。”
“他战死后,我们是不是该给他立碑啊?”突厥大将军雅尔金,看着张士贵尊敬道。
他口中的太子殿下,就是颉利可汗阿史那哆必的儿子,阿史那杜尔!
阿史那杜尔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狼尾巴围脖,嘴角一笑:“都说了让他投降献关,他是不知好歹,这种不识时务的人,不配。”
雅尔金看了一眼阿史那杜尔,完全是白了他一眼,这什么狗屁太子,根本就没有军人的情节。
虽然站在突厥的立场来看,张士贵是敌将,可是人家对自己国家的忠诚度,对自己这身盔甲的责任,足以让对手致敬。身为军人,就算是敌人,都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如果是很有气节的输了,敌人也会为你立碑修坟,就是这么简单。
在雅尔金看来,阿史那杜尔根本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完全没有底线的小人。
在突厥,阿史那杜尔等于是李承乾,这个突厥太子就是被派往军阵上来镀金的。要说真正的军事管理,还是雅尔金在管理,真正的指挥官,还是雅尔金。
可是,哪里又想得到这个傻太子不好好的镀金,要瞎指挥,真当自己是主帅了。
不过也好,好在第一轮总攻是阿史那杜尔在指挥,要不然怎么能自己战损一万多人,张士贵只战损三千人呢?
要是第一轮就是老成的雅尔金指挥,恐怕,张士贵是绝对等不到李恪他们到来的!
“杀!”
只见阿史那杜尔一声令下,又是一万大军组织了第二轮冲锋向肃州城门冲去。
一万人,其中有刀盾兵,有长矛兵,由高举云梯的爬城兵,还有专门由三十六个大个子组成的攻城兵。
一支装备齐全的攻城兵马又去了,他们从两边高举盾牌,朝城门冲去。三十六个草原蛮子,推着圆木攻城车直直的朝城门而去。
在阿史那杜尔看来,这座城是必须会被攻破的,因为城里的守城唐军不多了。无非负隅顽抗而已,无非就是多死一些突厥儿郎而已。在他看来,只要攻破就好,只要打赢就好,至于死一些自己的同胞,那都是小事!
只能说,不论是大唐还是突厥皇室,为了自身的利益,都会把别人的命不当命来看,这就是皇室!
不论是大唐的英名帝王李世民,还是突厥颉利可汗,都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让子民卖命,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已。
好在,大唐还有李恪,李恪并没有被他那一半肮脏的大唐血脉所污染灵魂。
他并不真的想造反,并不是真的想当皇帝,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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